君陌玄一行人便趁著夜踏上了回雍都城的路。
容歡之前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快就從藤溪山回到雍都城。
本意其實是借著和君陌卿一起出去游玩,實際上卻是為云千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雖說云千如今的容貌是經過易容后的普通孩的模樣,可那云楚沁畢竟是和云千在北蜀國皇宮中一起相了七年的異母姐弟。
若是讓云千就這麼暴在了云楚沁的面前。
容歡也不敢保證云千的份會否有泄的危險。
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云千在這段時日里都不要出現在云楚沁的眼前,這才是最為穩妥的。
本來茶若居是個好地方。
可是經過上一次杜嘉挑撥云楚沁去鬧了那麼一番之后,容歡也不知道那不定的云楚沁還會不會再去鬧一遍。
若是讓恰巧看到云千起了疑心,反而不好。
思來想去之后,容歡終于想到了一個地方——圣德書院里甘晴所居住的藥園。
這個師傅,脾古怪,很踏足圣德書院之外的地方。
后來聽說了自己姐姐中了百花醉這個毒藥之后,更是將自己關在了藥園之中沒日沒夜的研制解藥。
容歡心里倒是清楚,甘晴并不是多想治好容沈。
只不過是被百花醉挑起了興趣罷了!畢竟的師傅最擅長的可就是制毒,如今遇上這麼一個難解的毒可謂是投了的脾。
又怎會放過?
既然自己師傅不是個好惹的,那麼自己將云千暫時托付給反而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一則,云千可以和甘晴做做伴;二則,若是有人想要進甘晴的藥園帶走云千,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是否可以過的了甘晴設下的五行陣!
這麼想著,容歡越發覺得藥園是云千如今最好的去。
當下便做出了決定!
容歡迫不及待的在馬車上就寫下了一封書信,一進雍都城便吩咐冷霜和影六二人帶著信將云千悄悄的給護送去了藥園。
容歡也想過甘晴那孤僻的子想必不會同意云千借住在藥園。
所以才寫下了這親筆書信,希甘晴能看在自己這個唯一的小徒弟的面子上能夠暫時庇護一下云千。
而最后甘晴的回復也確實讓容歡放下了心。
云千的問題暫時解決了,容歡便可專心的對付自己接下來可能遇到的問題。
也是回到了忠勇候府,這才知道原來自己離開雍都城去往藤溪山的這兩天,雍都城已然發生了許多的事。
東蜀國使者與西蜀國抵達雍都城的事自不必說,這本就是這兩天該發生的事。
真正值得一提的,便是北蜀國在云楚沁抵達之后,竟然又派了一個平王世子前來。
這也確實印證了云千說的那些話。
這云楚沁寵恐怕都是楚皇貴妃和楚家的手筆,在北蜀國皇上的心中,恐怕并不認可云楚沁。
否則又何必多此一舉,在云楚沁到達南蜀國后不久又重新派了一個平世子前來,這不正是對云楚沁不信任的表現嗎?
不過這些畢竟是北蜀國自己的家事,與容歡無關,容歡也不會多費心思。
而第二件事便是——恒王世子君以彥回來了!
這恒王世子便是先皇時期,害死原太子的恒王的獨子!
當年恒王謀反之時,這位世子尚在襁褓之中。
當今皇上即位之后,未免天下百姓議論自己太過狠辣,沒有半分仁慈之心。
所以便恢復了恒王的封號,賜封君以彥為世子,待行加冠禮后正式繼承恒王之位,永守齊州。
這些年來這位世子在齊州也算是安分守己,并無任何不臣之心。
又逢上皇上四十大壽的好日子,皇上便法外開恩,一道圣旨將君以彥召了回來,等到萬壽節結束再讓他重返齊州。
說到底這件事涉及了當年的恒王謀反一事,即使當今圣上寬宏大量不計較,但君以彥到底是臣賊子之后。
這份著實是尷尬的很。
容歡也說不出為什麼,總覺得這君以彥回到雍都城不會是什麼好事。只是皇家之事無法手,即使心中有擔憂也無法真的置喙。
只能暫時拋下。
真正讓容歡頭疼擔憂的,是這最后一件事——陳國公也回來了!
就在容歡離開雍都城那一日,陳國公帶著一家老小正好抵達了雍都城,現如今正住在丞相府之中。
而這陳國公不僅回來了,還給們府上遞了帖子,說從荊州帶來了不新奇玩意,設了宴,請和阿姐這些小輩明日過去挑一挑。
這陳國公是陳玉的父親,自己與陳玉又早已撕破了臉面,容歡可不覺得這陳國公真的只是請自己過去赴宴。
即便是赴宴,也是宴無好宴。
這次的目標恐怕就是自己吧!
君陌玄曾經給普及過這陳國公的一些事。
所以容歡對這個素未蒙面的陳國公是十分的忌憚!
能從謀反之事之中全而退還保住了自榮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好對付的人?
若是自己如今尚在藤溪山,倒是可以將明日的宴會推掉。
可如今跟著君陌玄一起回雍都城的事恐怕早就傳遍了大街小巷,這個借口斷然是用不了的。
明日的宴會,想來是勢在必行了。
即使曾經容蕪應允過,只要自己不再尋丞相府的麻煩,便能說服陳國公不再針對自己。
但容歡永遠都不會將自己的希寄托在旁人的上,更何況還是一個算不上是朋友的人。
比起相信容蕪能說服陳國公,容歡倒是更相信自己隨攜帶的那些毒藥,至那些東西在千鈞一發之時還能讓護住自己與邊的人。
既然丞相府一行勢不可擋,那便坦然面對吧!
……
第二日清晨,容歡收拾妥當之后便去尋了容沈,姐妹二人一起見過沈月鳶之后便相攜去門口乘坐馬車前往丞相府。
等二人走到門口之時,卻看見了一個悉的影等在那里。
容歡心生疑,與容沈相視一眼之后這才開口朝著那個影道:
“二哥?你在這里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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