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歡將君陌玄的上下一半,仔細的理傷口。
這才發現君陌玄的傷口竟然已經深可見骨,可見五皇子方才那一劍的威力。
可君陌玄的傷明明如此之重,他還笑意盈盈的一聲不吭,甚至將自己抱了回來。
這不是存心讓傷口越變越重嗎?
看著君陌玄的傷口,的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難。
這個傻子!
容歡在心中暗罵著,手上的作卻變得更加輕起來。
“小歡兒不生氣了?”
“下不為例。”
容歡的聲音翁翁的,看上去倒像是了不委屈一般。
君陌玄含笑看著容歡紅彤彤的臉頰,更是忍不住輕輕了兩下。
容歡也不躲,任由他對自己的臉上下其手。
看到君陌玄傷這樣,怎麼可能還氣的起來呢?
“五皇子回來一事除我之外,暫且無人知曉。”
“放心吧。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些事不能宣之于口,我不會多問。今日之事呢,我就當是做了一場夢。”
“不過見到我的事,小歡兒可不能只當是一場夢。”
君陌玄把玩著容歡的發,慵懶的靠著,任由容歡擺弄自己的傷口。
容歡也只是俏皮的笑了笑,對于君陌玄說的話不置可否,專心理著手上的傷口。
對于五皇子和君陌玄之間的事,不是不好奇。
心中比誰都明白,這一次五皇子非詔回來,定然是在和君陌玄謀劃著十分重要的事。
這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反而要好。
明白君陌玄不想將自己拖漩渦之中的良苦用心。
所以只要君陌玄不說,便不會去問。
……
等到容歡再次醒來之時,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房間里早就沒有了君陌玄的影,唯留一陣淡淡的荼靡香昭示著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
容歡召來寒等人為自己梳洗收拾之后,便和沈書一起去向無嗔師父辭行。
而后便往寺外而去。
此時的容琛早已等在了菩提寺前,而他的面前站著一個風華絕代的紫袍男子,正是君陌玄。
容歡心神一,同沈書上前幾步見禮。
“見過玄王爺。”
“二位姑娘不必多禮。”
君陌玄一雙點漆般的眼睛落在容歡的上,角掛著懶懶的笑意。
容琛的目在二人之間不聲的打量了一番之后,適時的向二人開口解釋。
“玄王爺辦完公事途徑菩提寺,聽說我們要回雍都城,便同我們同行。你們以為如何?”
“這種事二哥做主便是,我和表姐終究是眷,不便多說,我們先去馬車上。”
容歡不答應也不拒絕,憨一笑,拉著沈書爬上了馬車。
這個二哥,可謂是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若他真的不愿意和君陌玄同行,早就在自己和沈書出來之前便想法子拒了君陌玄。
又怎會等到們出來再特意相問?
容琛之所以會特意問這一句,想來是在試探自己。
試探自己對君陌玄的態度究竟如何。
這個二哥,當真是心思縝,自認在與君陌玄的關系之上已經掩飾的很好。
二人在人前一直沒有任何越禮之舉,甚至還會刻意保持同君陌玄的距離,卻不曾想還是被容琛看出了端倪。
容歡在心中慢慢度量著容琛究竟是什麼樣的意思,馬車也已經緩緩行駛了起來。
沈書看見容歡一副心中有事的模樣亦不多問,只是看著窗外的風景出神。
一行人便這麼安靜的趕路,一個時辰后,便抵達了雍都城城門。
只是剛進城門不久,馬車便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將原本在閉目養神的容歡都給驚醒了過來,容歡輕蹙眉頭,眉宇間有著淡淡的不悅,“怎麼回事?”
“姑娘在此稍候,奴婢下去看看。”
冷霜快速掀開簾子走了下去,不消一會兒便回來告知了容歡況。
“姑娘,是前面的馬車車出了問題,咱們的馬車一時不慎撞了上去。如今二公子正在同前面的馬車主人說話。
這馬車修好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不如姑娘和表姑娘下來氣?”
容歡轉頭看向沈書,只見沈書微笑著點了點頭。
“下去走走也好,正好我也覺得有些悶。”
既然沈書沒有意見,容歡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二人各自扶著丫鬟的手走下了馬車。
君陌玄見容歡出了馬車,也策馬慢慢走到了容歡的側,翻下馬站在容歡的側。
“縣主可有不適?”
方才馬車搖晃的那一下,君陌玄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
若不是馬車里還有旁人,他要顧忌著容歡的清譽,君陌玄早就進去察看容歡是否有事。
如今即使見容歡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君陌玄的心中還是不太放心。
容歡聽著君陌玄關切的語氣,心中一暖。
“無礙,只是被嚇到了而已。”
容歡抬眼往前看去,只見前面的馬車華麗非常,一看便不是尋常人家可以做的馬車。
這儀制便是比起三公主君璟淺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來這馬車中的主人,非富即貴。
“王爺可知這馬車的主人是誰?”
雖然未曾見到馬車之人的真面目,但容歡就是覺得,君陌玄見多識廣,憑著這馬車的外貌猜出主人,對君陌玄來說定然不是問題。
“自然知道。縣主記住,這個人總之是一個很討厭的人便是了。”
不同于平日里的慵懶隨意,君陌玄在看向那輛華麗異常的馬車之時,渾都著一淡淡的寒意。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馬車里的人是誰?
只是他從未想過,這個人在有生之年竟然敢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容歡敏銳的察覺到君陌玄渾氣場的變化,抬眼看去,正開口之時,便聽得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
容歡循聲去,只見一位梳著飛仙髻,穿月白浣花錦曳地的子扶著一旁婢的手緩緩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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