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家裡黑的,畢竟都這個點了,姜蕊去洗手間洗刷了一下,也上牀了。
第二天,是被人說話的嘀咕聲吵醒的,仔細聽,是靈和聞子昂,兩個人又在涮火鍋。
姜蕊看了一下表,都十一點多了。
洗刷完畢,梳著自己的頭髮,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了。
看到姜蕊竟然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了,靈奇怪的,“你回來了啊?這回來得悄無聲息的。”
“早知道回來給你們當電燈泡,我就不回來了。”姜蕊隨口說到。
“看,又急了不是,火鍋好了,來吃火鍋。”靈給姜蕊拿過來上次坐的墊子。
不過聞子昂猜測,今天姜蕊應該是在家的,因爲轟海城的那篇掃黃的稿子,寫稿人是:姜蕊 韓沁,發稿時間是昨天半夜。
聞子昂據他的工作習慣,他覺得,昨天加班加到半夜,今天姜蕊可能在家,所以,靈一來吃火鍋,他就來了,沒病。
“對了,我們單位新來了一個心理醫生,是從國外畢業的,你要不要去見見?”靈問到。
姜蕊沉默了片刻,“爲什麼是我去見?”
“你不是要查阿燦嗎,我直覺這個阿燦是學過心理學的,你說你當初的記憶都沒有了,你應該記得,卻什麼都不記得了,是不是給你洗腦了?”靈又說。
“洗腦?那麼小年紀會給人洗腦?”姜蕊一口涮羊放在邊,怎麼都沒有嚥下去。
“有這個可能哦,很多孩子天賦異稟,極邪惡。”靈說到,“我記得我看了這個阿燦的照片以後,就覺得,這個孩子好不簡單。腦子裡一直浮現著的影子。”
“是麼?”姜蕊問了一句,其實也一樣,自從看過阿燦的照片,就一直忘不了,如果阿燦是這麼一個讓人記住的人,按道理,當年姜蕊見過了,不應該忘啊,可幾乎沒什麼印象。
“心理醫生什麼?你幫忙約一下唄。”姜蕊說到。
“程逸凡,人家可是高級心理師,海城獨一份兒,我不一定能約上。”靈說到,“再說了,我約別的男人,我們家聞子昂吃醋怎麼辦?是不是?”
聞子昂也纔回過神來,笑了一下,“對,是會吃醋。”
“程逸凡?飄逸的飄逸,平凡的凡?”姜蕊詫異地問到。
“對。”
“高中是海城一中畢業的?”
“喲,認識?我們醫院所有的小護士,沒結婚的醫生,都惦記著呢。”靈又喜笑開地說到,“也就是他長得帥,我才告訴你,主幫你牽線,要是個老頭子,誰認識他啊。”
“過分了啊。”聞子昂打斷了靈的癡人說夢。
姜蕊還在想程逸凡的事,如果是海城一中的程逸凡,那和還是同學,上高一的時候,他已經高三了。
當時程逸凡是學校裡的校草,姜蕊是學校的校花,剛校就把先前蟬聯了兩年的校花給比下去了,程逸凡的校草,連續蟬聯了三年,姜蕊對程逸凡還有好的,白飄飄的大長男孩子,不過那時候年輕,驕傲,即使肩而過,也沒有打過招呼,不曉得程逸凡認識不認識姜蕊,對姜蕊又是一種什麼覺,只是他高三畢業後,就直接出國了,沒有了集。
想不到,他來了朝安醫院。
“你要是想見,我幫你約?”聞子昂開口了,他這個人,極穩重,“我們都是醫生,方便,最重要的,我們都是男人。”
“男人約男人,這事兒才嚴重了。”靈又打趣。
“好啊。”
“不過程醫生的時間很張,什麼時候約上不好說。”
“我也不急。”
自從端了“楓林”夜總會這個鍋,姜蕊的工作算是閒下來了,這算是上任以來的一把火,總不能讓人認爲這個“時事要聞”組的小組長,是靠關係上來的,端了這個窩點,證明是有兩把刷子的。
姜蕊最近閒了下來,心裡一直惦記一件事——傅景城什麼時候睡,他一直沒電話聯繫,就有點兒忐忑。
倒是聞子昂先給約好了程逸凡,就在某天的下班以後。
程逸凡聽到聞子昂說“姜蕊”,他也問,“是不是海城一中的姜蕊?”
聞子昂和姜蕊相親的時候,姜蕊曾經提過,畢業於海城一中。
“是。”
“?”程逸凡微微笑了笑,“好,約的時間長點兒啊。”
聞子昂“嗯”了一聲。
自知自己與姜蕊緣分已盡,聞子昂儘量把自己的愫控制在心的一個小角落,靈是一個識趣懂事的孩,很符合他的心理預期,他對和靈在一起,不排斥,也樂見姜蕊的好。
姜蕊和程逸凡的見面,被安排了週五的下午,六點鐘,在一家高檔的西餐店,姜蕊沒想到,此程逸凡,原來就是高中時候的程逸凡,畢業後,大家都各奔東西,偶然見到以前的同學,都覺得十分親切。
吃西餐的人向來,非常安靜,氣氛不錯。
程逸凡還是穿著白襯,不同的是,他個子比以前高了,長相也比原來更加俊朗。
“姜蕊?”程逸凡脣角含笑,對著姜蕊說,“久違了。”
姜蕊也笑了一下,“我們原來也沒有說過話。”
“但你在我心裡,印象深刻的。你呢?對我什麼印象?”程逸凡的手指很修長,拿刀叉的作也很好看。
“那時候年還高傲,覺得跟男生說話好跌面兒。”姜蕊說到。
“所以,我高三那年給你寫信,你沒回,我就懂了。”程逸凡淡淡地說到。
“信?什麼信?”姜蕊皺著眉頭,詫異地問到。
“算了,陳年舊事,不提了。”
大概在程逸凡的認識中,姜蕊因爲有事找他,當年的事又不好說,所以,才找了個藉口,把信的事,搪塞過去,不過,程逸凡是學習心理的,看起來姜蕊不像在撒謊,當年的事,他不想再提了,所以,也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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