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嗯。你就不用跟著去了。”冉道。
要是一般的侍婢聽了這話,約莫會心惶恐,覺得哪裏惹了主子不快,晚綠卻雀躍的回過道,“真的?”
“留下來抄醫書吧,就抄師父給的那本《草藥集》,字跡要清晰工整,不許懶!”冉淡淡的補充下半句話。
晚綠鼓著腮幫子道,“娘子說話不帶這樣大氣的,害的奴婢白白高興一場……可是,娘子,奴婢字都認不全……”
小滿恰好正在給冉梳頭,隻能用眼角月瞥向晚綠道,不不慢的道,“你是堂堂冉氏嫡的陪讀侍婢,怎麽能如此菲薄自己?”
晚綠揪著,這可不是菲薄不菲薄的問題,那些字,也不是說認識就能認識的,小滿抿笑,卻聽冉道,“小滿也陪著晚綠一起吧,一起抄醫書。”
小滿手抖了一下,睜大眼睛道,“娘子,奴婢識字不多的!”
“讓晚綠教你吧。”冉看了看銅鏡中,發髻已經梳好,便起出去,卻是帶著邢娘去聽經了。
留下晚綠和小滿兩個半斤八兩的人大眼瞪小眼。
小滿心裏知道冉是為了好,遂朝晚綠微微欠道,“有勞晚綠姐姐教我。”
晚綠一個頭兩個大,看見字就頭疼,這會兒還要教旁人?還不如直接殺了來的痛快些。
第89章人柳落
冉到前殿的時候,講經早已經開始了。
影梅庵的前殿不大,整座庵中約莫隻有七十餘人,山上薄霧飄渺,一眾緇尼盤坐在前殿的院中,認真聆聽庵主講經,場麵祥和。
庵主依舊是一副垂暮的老態,閉著眼睛一邊撚著佛珠,一邊講經。
冉並未打擾眾人,而是在最後麵找了一個團跽坐下來。庵主仿佛覺到冉來了一般,遠遠的衝著的方向微微頷首。
冉心底微微驚奇,覺得庵主雖然未曾睜眼,卻似乎能看見一般,遂也衝庵主頷首回禮。
庵主蒼老的聲音吐出一個個晦難懂的詞匯,冉聽的雲山霧罩,毫沒有頭緒。
經文著實不好理解,一般人通過一些簡單的翻譯,能夠知道字麵意!
冉著手裏的紙條,心底的波瀾久久難以平複,這個等到救的人,此人會不會就是歌藍?除了歌藍,冉一時想不到別人,而且的夢裏本沒有親眼看見歌藍死,難道僥幸生還?
有了這些猜測,冉心裏有些複雜,不是一個善於偽裝的人,如果真的是歌藍,那樣一個聰慧的子,恐怕一眼就看穿此冉非彼冉了吧!到時候自己將麵臨的是什麽?歌藍是否會接,一直保護的娘子,靈魂早已經換了人?
第90章覬覦十郎之人
罷了!
如果此人真是歌藍,冉不救的話,這輩子良心上也過意不去。至於後果,冉估計東窗事發的可能也不是很大,畢竟們主仆兩年沒有見麵,而自己又有原主的大部分記憶,就算別人會懷疑,可畢竟沒有證據。且經曆過那樣的生死一線之後,發生天翻地覆的格轉變,也勉強能說的通。
冉下定決心之後,便將心中的懷疑與邢娘私下說了。
邢娘麵上難掩激,哽咽道,“那要趕快去才行啊!此事拖不得,歌藍那孩子,了多苦啊!”
殷府的案子已經告破,定然人心,派去看管歌藍的人應該有些疏鬆,所以才能在此時傳出消息來,而且保不準囚的人覺得大勢已去,殺了歌藍泄憤。
冉心裏這種擔憂自然不能同邢娘說,事還未確定,自陣腳可就不妙了,於是道,“我們手裏沒有人,不能私自去營救,解決的法子也就那麽幾個,一是我親自下山去向劉刺史訴說此事,求他派人出手相助,二是,通知十哥幫忙救人,三……”
三是求蘇伏幫忙。
不過蘇伏說了,他隻會殺人,請他去做此事恐怕不了又要出人命,到時候無法與劉刺史代,而且他又憑什麽幫?
“老奴覺得,還是請十郎幫忙最好,十郎是做生意的人,定然不了與各人打道,尋幾個人去救歌藍,應該不問題。若是告知府,靜一鬧大,萬一那些人將歌藍轉移地方,或者殺人滅口可怎麽辦!”邢娘也抹幹眼淚,附和道。
冉點點頭,現在是清修之人,其實也就是變相的被,如果親自下山去找劉刺史,指不定又要生出多事端來,“我修書兩份,一封由您親自去給十郎,另一封讓晚綠給劉刺史。”
邢娘也覺得可行,便去幾前磨墨。
冉提筆剛剛寫了幾個字,便聽晚綠在門外道,“娘子,十郎來了!”
“正好。”冉放下筆,理了理襟裾,準備出去,抬頭便見到一隻白淨的手放在敞開的木門輕叩。
“十哥?”冉不喚了一聲。
門外探進一張明豔的臉,帶著春風一般的溫和笑容,雙眸瑩瑩,“想不到我竟進來了吧。”
冉也笑盈盈的請他進來,在幾前跽坐,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道,“影梅庵不是從不接待男香客麽?”
冉雲生抿了口水,狡黠一笑湊近冉神的道,“我告訴們,其實我是扮男裝……”
“哈!”冉仔細看了看冉雲生的臉,線條和,毫無瑕疵,他這麽一說,冉才注意到,他今天刻意穿的寬袖大袍,顯得腰肢纖細,越發如子一般,“十哥可真作怪,全蘇州都知道冉十郎容秀麗明豔,我猜,那些尼早就知道你是冉十郎,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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