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
鐘海看著法院送來的傳票,整個人頓時慌了。
之前陸丞玦跟雨接婚約的時候,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慌過。
“這怎麼可能?!”
鐘海氣的將法院傳票撕的碎,之后下自己心中憤怒,撥通了一個電話。
“老徐,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今天早上我收到了法院傳票?”
這個老徐,就是鐘海這兩天簽訂合同的總負責人。
為了討好他,鐘海背地里沒給他好。
即便現在出了這樣的問題,鐘海對他的態度也是十分恭敬。
“什麼怎麼回事。”老徐大清早被人吵醒,語氣帶著幾分不耐,“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鐘海心中竄出一無名之火,卻生生的了下去,“可是我們當初不是說好了,三七分,你七我三,可這……”
“三七分?鐘海,你是不是傻。”
老徐在電話中恥笑道,“我老徐再怎麼貪心,也不可能稅稅!”
想用稅稅的錢,來跟他平分,這個鐘海,未免太過于明了一些。
他要是拿了這個錢,那可就是跟鐘海在一條船上,這個鐘海是個明人,他有了自己把柄,以后指不定要為他做多事。
更可況,這次,是上面的命令……
“老徐,你怎麼能說翻臉就翻臉!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這麼多的錢,他一時間就拿不出來,就算能拿出來,公司也不知道要經歷怎樣的。
“鐘海,你可別怪我,這上面的意思,我也違背不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有沒有得罪什麼不該得罪的人。”
老徐看在兩個人之前關系不錯的份上,給鐘海提了個醒。
但是鐘海思來想去,也沒有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得罪過誰。
更不知道老徐說的上面,又指的誰……
然而還不等鐘海從稅稅中的噩耗中回過神來,公司采購部的負責人就給鐘海打過來了電話。
“不好了,總,我們的供貨商,跑了!”
——“路鵬,供貨商呢?!還有那批貨,為什麼會有問題!”
鐘海如今已經是忙的焦頭爛額,他沒有想到,就在今天一天,接二連三的打擊,朝著他撲面而來。
看著路鵬神態自若的樣子,鐘海頓時火大,“你可是公司的東,公司出了什麼事,你也逃不掉!”
當初給他份,就是為了能讓他好好為公司賣力,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對公司手!
“總,別那麼大火氣嘛,快坐。”路鵬揮揮手,示意他坐下。
“你今天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聽到這話,正在杯中倒紅酒的路鵬,角微微一勾。
“解釋?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今天是什麼日子,恐怕你也已經忘了吧。”
日子?
他這麼一說,鐘海還真想不起來。
“什麼日子?”他反問道。
此話一出,他就看到路鵬原本平靜的臉上,驀然間多了一騖的神。
“你原配的忌日,總你真想不起來了?”路鵬勾勾,譏諷一笑,“也對,恐怕總你早就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原配吧。”
路鵬的話讓鐘海有片刻失神,而他也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起面前的路鵬來。
發現他的眉眼,跟自己有幾分相似。
“銘兒?”
鐘海有些不確定開口,之后整個人陷一陣慌之中,“不對,你不是銘兒,你怎麼可能會是銘兒!”
銘兒他……
他明明已經死在了幾年前的一場大火之中。
他不可能還活著的,不可能!
銘——是鐘海跟原配生下的一個兒子。
震驚之后,鐘海頓時老淚縱橫,“銘兒,既然你還活著,為什麼你不來找父親,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想你。”
銘是他的親生兒子,更是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
一想到自己后繼有人,鐘海看著路鵬的眼神,就帶著幾分欣。
“想我?真想象不到,這種話竟然會從你的里說出來。”路鵬冷冷一笑,“要是被你知道我還活著,恐怕我早就已經死了吧。”
“銘兒,你說什麼呢,我是你父親,自然希你一切好好的。”
“你覺得你現在說這種話,有誰會相信?”
鐘海想要跟路鵬訴說,自己這幾年對他有多麼想念,可是路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要不是因為他,母親也不會出事。
“銘兒,既然你想要公司,你可以告訴我啊,這公司本就是你的。”
“是嘛?”路鵬含笑看著鐘海,笑容中卻帶著森森寒意,“還真是可惜,你那個人,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打掉了。”
鐘海一把年紀了,竟然找了一個能夠當自己兒的生,為自己生兒育。
還真是——為老不尊啊!
“至于公司,到底是屬于家,還是屬于夏家,我想鐘海你應該心知肚明。”
夏家……
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這個字了。
夏——是嫣真正的姓氏。
“先生,這是你要的花。”
就在鐘海心中萬千思緒之時,有一個人帶著一束小雛給了路鵬。
小雛是路鵬母親最喜歡的花。
“我跟你一起去。”
鐘海突然想起來,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去看自己的亡妻了。
“你不配!”
聽到鐘海說他要去,路鵬緒一下子失控,他是最沒有資格,去見母親的人。
“銘兒,爸爸只是想看看你媽媽,看這麼多年過的好不好。”
看著鐘海這心痛的樣子,路鵬譏諷的笑容更加深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給我立什麼苦人設,我告訴你,我媽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當初要不是因為你,帶著岳姍那個賤人上門,我媽會被岳姍刺激的神失常?!”
“要不是岳姍那個賤人從中攪和,我媽就不會出事!”
一口一個“賤人”,還有路鵬咬牙切齒的表,足以看出,這路鵬對岳姍有多麼痛恨。
他們母二人,原本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都是因為岳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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