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扶舟的詢問之下,這些人一個接著一個的說出了自己的經歷,并且還告訴了他,平時他們守糧倉的位置。
這期間,孟扶舟的表一直很平靜,臉上沒有一一毫的表,讓人本就看不出來他的心中所想。
而就是在這種況之下,有幾個守衛的士兵嚇得肚子直哆嗦,生怕孟扶舟會將罪責怪在他的頭上,讓他們定罪。
有好幾個士兵,都因為懼怕,而表現出了慌張心虛之。
一旁的顧流云看見孟扶舟的做法,心里不生出了幾分不解之意。
他問這些事做什麼?難道,他想通過分析這些人的反應,來找出鬼?
雖然說可以理解,但是這種說法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不那麼準,容易搞錯,而且很難拿到證據,讓人信服。
萬一,一個不小心搞錯了對象,很容易讓自己在軍營之中失去威信。
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顧流云不由得蹙起了眉頭,面也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然而,就在孟扶舟一個一個盤問著這些守衛時,顧流云的目突然掃到了一個影。
人群之中,有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士兵,正看著顧流云前那個被嚇得雙直哆嗦,嚇得說話結結,磕磕絆絆的那個士兵,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得意笑容。
除了他之外,在場的士兵可沒有一個人是在笑的。
顧流云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了,這個人必然是有問題的,本沒有猶豫,便悄悄地繞到了他的后。
目在他上一陣打量。
這士兵正在專心致志瞧著孟扶舟的方向,以為自己已經安全了,顯然沒有發現后之人的到來。
他上干干凈凈的,完全沒有被火燎的痕跡,看起來和平常趕來救火的士兵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顧流云沒有,因為這個時候對他出手本沒有任何作用,即便是覺得有問題,也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況下,就擅自懷疑他。
很快,孟扶舟并將所有人盤問了一遍,但是卻并沒有下一步的作。
所有人都張地看著他,似乎是在疑他為何要這麼做,是否有問出來什麼結果。
孟扶舟看向了顧流云,二人依舊沒有對話,但是,顧流云卻用眼神告訴了孟扶舟的懷疑。
看見顧流云的眼神,孟扶舟一直懸著的心才終于定了下來。
他之所以要向這些人問話,顯然并不是因為懷疑他們,只是他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去了解況,從而找到真正的鬼。
所以,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表現,他其實一點都不意外,也不會輕易地去懷疑。
因為他們的心虛,很有可能是因為懶,或者疏忽值守而心虛。
這種況下,他們其實應該罰,但是和鬼的待遇就完全不同了。
孟扶舟看著眾人,突然厲聲道:“既然,所有人的說辭都一樣,今天晚上誰也沒有發現異常,那麼,糧倉究竟為何會失火?必然是有人說了謊!最初失火點在西側,而西側的守衛,正是張大牛和劉小笑,你們兩個人既然是正常值守,為何會不知道火從何來?”
這句話的語氣說得極重,被他指名道姓的兩個小兵直接嚇得,癱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將軍饒命啊!我們確實是在西側值守,但是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呵!到現在還敢狡辯!本將軍斷定這場失火與你二人有關!來人,拿下這兩個鬼!”
孟扶舟一臉怒氣騰騰的說道,似乎本就不想給這兩人辯駁的機會。
二人嚇得臉慘白,其中一人連忙解釋道:“將軍饒命啊,我等當時確實不在場,是有人……有人說,王百戶找我有事,我就離開了,沒想到等我回去的時候,就起火了,本止不住……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何起火……”
王霖面一沉,道:“你胡說,老子本沒見過你,你丫的就是在信口開河!”
此話一出,張大牛道:“哎呀,我是去找了王百戶,但是我沒找到人……是那個人騙了我啊!”
“是誰騙你?”孟扶舟立刻瞇起雙眼,沉聲問道。
張大牛這下尷尬了,道:“俺也不知道啊……那個人就是遠遠地喊了一聲,俺就沒有看見他的正臉!”
“對對對,沒錯,當時我也聽到了,我還以為張大牛有啥好事,就跟著一起去看了,沒想到就是這檔口功夫,就起火了!將軍饒命啊,真的不關我的事啊!”劉小笑也跟著附和道。
按照這樣的盤問,想找到兇手?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真正的鬼聽到張大牛和劉小笑的回話,眼里的得意之頓時就更濃了幾分。
看著孟扶舟和替死鬼如此愚蠢的樣子,鬼得意忘形地嗤了一聲,便準備悄悄開溜了。
而就在這個時,顧流云突然一腳,猛地踹在了那個人的屁上,直接將他整個人踹出了人群,一個狗啃泥撲倒在了地上。
“砰”一聲。
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兵,頓時以一個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姿勢,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他自己顯然也是始料未及,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況,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暴了。
他掙扎著便想要起,顧流云卻是一腳踩在了他的心口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笑道:“敢在大周的營地放了火還不逃命,爺看你是嫌命太長了!”
放火?
聽到這個字眼,眾人的眼里都浮現出了震驚之,全都十分詫異的看著顧流云,以及腳下那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兵。
“你……我沒有放火,你憑什麼懷疑我!我只是前來幫忙救火的!”
那人萬萬沒想到,顧流云居然直接懷疑到了他的頭上來,他十分震驚,且不敢相信,也不愿承認。
顧流云既然敢踹他,就說明心里有把握,自然不會任由他繼續囂張下去。
“憑什麼懷疑你?呵!你說我憑什麼!”
“刺啦”一聲。
顧流云直接拔出了腰間佩劍,割破他上的服。
一枚火折子就這麼從他袖口里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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