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孟扶舟你要是殺人了啊!”
顧流云心口的傷還沒有痊愈呢,被他這麼用力一摟,直接便大了起來,頓時便吸引了來不士兵的目。
孟扶舟慌忙松開,一臉的手足無措,顯然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一臉張的看著道:“你不是說你的傷已經好了嗎?怎麼還會疼……你剛才還說要頂替趙虎威……”
沒再讓他繼續說下去,顧流云拉住他,笑道:“傷好歸好了,可你抱得這樣用力,我還是會疼的嘛,而且……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你不怕?”
聽這麼說,孟扶舟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是故意戲弄他呢,頓時惱怒,道:“老子都這模樣了,你還好意思開這種玩笑,顧流云,你還有沒有良心?”
話雖如此,但是被顧流云這麼一打岔,原本沉悶的心,突然一下就變得松快了許多,沒有剛才那麼難了。
顧流云為的,顯然就是這果。
看著孟扶舟,漸漸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道:“傻瓜……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有多難過多失,只是,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一直這樣頹然下去,我總要想辦法讓你的狀態好起來,你要是一直這樣萎靡下去,下一次對戰的時候,你拿什麼來取勝?就你這個狀態,別說對方是十萬大軍了,就是一萬大軍,你也不一定打得過。”
孟扶舟聞言,面再一次沉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自己應該振作起來,但是,他也很清楚,應該振作起來的人,不止是自己,還有大周的將士們。
從今天趙虎威他們的狀態來看,將士們已經對自己,對他失去了信心,在這種況下,他還能拿什麼來取勝?
看出孟扶舟眼里的茫然之,顧流云此時卻是異常的平靜,原本清澈的眸子,此時也變得幽深了起來。
著北方,道:“在兵力懸殊的況下,想要正面對戰取勝,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能夠讓北齊主退兵……”
“主退兵……”
孟扶舟順著的話一陣低喃,然后無奈地搖了搖頭,道,“自從林將軍死后,北齊軍便各位的勇猛,想要讓他們主退兵,簡直比登天還難,若真的到了戰場上,恐怕有人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也不會有人聽。他們對我們,已經有了恨意了。”
這是事實,是沒有辦法逃避的事實,他只能迎戰,只能面對。
“扶舟,你知不知道,為何將士們會失去信心?為何不能像信任大將軍一樣信任你,在你的手底下變得越戰越勇?”顧流云一臉認真地看著孟扶舟問道。
這些日子,并沒有上戰場,而是一直在營帳里養傷,畢竟,雖然有上好的極品藥材來療傷,但是也免不了虛,需要修養。
但是,卻也一直都在關注著戰事,也有聽軍師講述各種戰。
經過分析,這個旁觀者,也是看清楚了一些東西。
孟扶舟當局者迷,自然是憑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因為自從大將軍失蹤后,你便沒有給過任何人信心與信念,你知道為何人人都會稱頌大將軍勇猛?不僅僅是他在戰的方面過人,更是因為他每一次親自上陣殺敵的時候,都會將敵方將領的頭顱斬下帶回。如此,既可以震懾敵方將士,又可以威我方氣勢,你需要讓你的是士兵,親眼見證你上陣殺敵的結果,否則,不論你在戰場上立下多的戰功,起到多麼關鍵的作用,也不會有人記得,更不會有人在意。我跟你說過,孟扶舟,你很棒,你很努力了,但是……在戰場上,不是所有人,都會像我一樣,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你的影……”
看似漫長的一段話,顧流云說得各位的溫,但是每一個字眼,都像是一陣清流一般,緩緩流過孟扶舟的心口,了他許多許多。
孟扶舟已然豁然開朗。
他看著眼前的人,不可避免地,有些失神。
說,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一樣,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他的影……
曾經的數年,他一直都在與并肩作戰,他永遠可以放心地將自己后背給,殊不知,其實也需要照顧,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子,一個本該在閨閣之中福的孩子。
無數次的危機,都被拼盡全力擋下,給了他不知道多條命。
今日,聽到由衷的安與開導,孟扶舟的心已然變得十分平靜,對于戰場,他逐漸恢復了信心。
但是,對此時此刻的……
他卻有些不知所措。
曾經,孟扶舟以為,和子相的時候心跳加快,便是心,便是喜歡,但是此刻再回過頭去看,才發現這種事,好像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一見鐘,或許并不適合他。
他不否認那些心,也不否認曾經的,至當時的他也認真地付出過。
但是現在,他只想要抓住自己手心的。
“顧流云……”
他深深地看著,月下,他那雙漆黑如黑曜石般的墨瞳之中,清晰倒映著白皙的容,他低喃著喚出了這個名字,其中蘊含的緒,卻與以往的每一次,都并不相同。
他緩緩傾,在上輕輕,如同蓋章承諾一般,一即離。
顧流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驚了一下,顯然并不習慣這種,但是卻并沒有抗拒,只渾僵地佇立在原地,白凈的面容漸漸地升起一抹紅暈,捂著心口不由地暗嘆,又要失去控制了,心跳得太快了……
“流云,若這一次,我們能活下來,我帶你回京城,為你討賞賜,讓你為最風的將軍夫人……”孟扶舟幾乎是十分笨拙的,攥住的手,眼神嚴肅認真地看著,一字一頓地承諾道。
顧流云顯然還沉浸在剛才的那個吻之中,整個人還暈暈乎乎的,一時間沒聽清楚他究竟在想什麼,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直接被“將軍夫人”這四個字給砸得徹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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