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歌兒,爺爺也最喜歡你了,說吧,你想要什麼,爺爺都給你尋來!”
不得不說,孟扶歌用小嗓喊出來的這一聲爺爺,再一次甜到了孟擎天的心里,這整個孟府,也就只有一個人會這麼稱呼他了,旁人哪敢如此?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孟擎天才覺得格外的暖心,笑得本合不攏,疼得恨不得將這世上所有的好東西都搜羅來給。
孟扶舟看著孟擎天的笑容,頓時羨慕不已,也忍不住想學著這一套來討好一下孟擎天。
于是,他也跑到孟擎天的腳邊,抱住他的大,喊道:“爺爺,我想要吃糖葫蘆……”
“小兔崽子,喊什麼,一點規矩都沒有!昨天先生說你聽課時又睡覺,沒有半點長進,還不給老夫滾一邊反省去!”
恨鐵不鋼地罵了一通,孟擎天一腳便將孟扶舟甩開了。
然后,他抱著孟扶歌回到了堂屋,笑瞇瞇地問道:“小丫頭,你想不想吃糖葫蘆呀?”
孟扶歌笑了一下,然后點點頭道:“要!”
孟擎天聞言,毫不猶豫便吩咐了下人出去買。
然后放開了孟扶歌,笑瞇瞇道:“歌兒自己去玩吧,一會回來吃糖葫蘆,爺爺要在這里好好教訓教訓你這沒長進的哥哥,這樣他以后才能保護歌兒!”
“好~”
孟扶歌甜甜的應了一聲,然后幸災樂禍地看了孟扶舟一眼。
小小年紀的孟扶舟,一副飽摧殘的樣子,那一個委屈的不行。
不過,他倒也習慣了,畢竟父親和祖父對他一直如此,所以他也不會真的記恨這些,心里只盼著,一會傻丫頭不要一個人全部把糖葫蘆吃了才好。
孟擎天上說著要教訓孟扶舟,但其實并不然,他雖然看著嚴厲,經常罵他,但是也從來沒有真正下手揍過孟扶舟。
但孟哲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卻已經不知道被柳葉鞭過多回了,所以相比之下,孟扶舟已經很寵了。
而且,孟擎天雖然上不說,但是每次給孟扶歌的一些玩零食,也都雙份的。
故意如此區別對待,也只不過是因為,孟家向來都崇尚棒底下出孝子,男孩子不能寵溺,不能矯罷了。
接下去,孟擎天會拉著孟扶舟與他講兵法之類的東西,孟扶歌一個小孩,自然是坐不住的,便聽話地跑到院子里玩去了。
外面的雪變得大了一些,地面的青石板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一腳踩了上去。
腳下,是一雙致的繡花布鞋。
記得,東璃月好像每個月都會給做一雙鞋子,而且,每一雙鞋子,都是如此的致好看。
總說,的歌兒是最漂亮的,所以的鞋子,也一定是最好看的。
而記憶中,這雙鞋,卻是東璃月給做的,最后一雙鞋。
從此以后,便再也沒有致好看的鞋子穿了,永遠就只能穿別人剩下的鞋子。
而最喜歡,最喜歡的冬天,也變了最艱難的冬天。
因為沒有厚厚的新服穿,也沒有母親的懷抱可以躺……
“啪嗒——”
一滴淚水,滴落下來,將腳下薄薄的雪花融化。
“撲哧……”
一聲輕笑,突然在頭頂不遠響起。
孟扶歌微微一驚,立刻抬頭看去,然后,便看到了一個十五六歲,穿一襲戎裝的俊年,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手里拎著一串糖葫蘆,一雙狹長的眸,正居高臨下地看著。
這一刻,年在孟扶歌的眼里,顯得十分高大,雖然面容還有些青稚,但是上的氣質已經十分突出,看起來意氣風發,隨又灑,有一種十分蓬的朝氣。
而他手里的那串糖葫蘆,便仿若點睛之筆,讓他的笑容,直接變得鮮活明亮了起來。
孟扶歌愣住了,一雙圓圓的,如紫葡萄一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年。
在看著年,年自然也在看著。
目落在的臉上,年的表漸漸開始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了起來,眼前這小東西,雖然看起來傻乎乎的,但是臉蛋怎麼那麼圓,有那麼白?看起來,像極了一顆糯米團子,簡直可極了!
他常年在邊疆,見得最多的就是又黑有糙的皮,哪里見過這樣玉雪可的小人兒,忍不住就想手去一那張小臉,看看是不是和自己想象中一樣又又。
可是,就在他打算手試試時,他目突然便掃見了自己的手指,想起了自己常年習武,糙的指腹,要是真了,只怕是要蹭破細的皮。
想到這里,他便收回了手,挑了挑眉道:“你看著我做什麼?想吃這個嗎?”
年歪著頭,拿起了手里已經被咬了一口的糖葫蘆,在眼前晃了晃。
孟扶歌睜著眼睛看著他,依然愣愣的,沒說話。
似乎是沒反應過來……
“咦,你這小東西,長得怪好看的,可怎麼看起來愣愣的,莫不是個傻的?”
年實在是沒忍住,手了的腦袋,掐了掐頭上圓鼓鼓的發髻。
孟扶歌終于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了年的手,然后,“撲哧”地笑了起來,可是臉上笑著呢,眼眶卻紅了,眼淚如不要錢的珍珠一般掉了下來。
原來……這才是他們的初見呀。
“咦!你哭甚?我可沒惹你,怎麼說哭就哭了……咳咳,快別哭了,你哭起來的樣子,實在是丑極了……”
宇文戟看這個樣子,上雖然十分嫌棄的說著,但卻是不由自主地蹲了下來,想替他淚,又怕自己的手和服不干凈,便手足無措地拎起自己的小手,用干凈的袖去幫臉。
孟扶歌看他因為自己而手足無措的樣子,更是笑得停不下來,一邊笑一邊淚,磕磕道:“我……我才不是傻子呢!我是瞧著哥哥你長得俊,所以……呃,看的迷住了!”
宇文戟被真摯的語氣吹捧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頰微微發紅道:“你,你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把糖葫蘆給你吃!”
孟扶歌想說,我才不要什麼糖葫蘆呢,我只想要你呀!
但是也知道,自己現在年紀還太小了,可不能隨便說話。
沒辦法,只能嘿嘿一笑,然后直接湊上前去,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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