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午后,艷高照,微風徐徐,是個難得的好日子。
桃花林中,一抹紅的影,在樹影之間穿梭,橫沖直撞地撞落了無數的花瓣,折斷了許多的枝葉,也在土地上留下了一枚枚結實的足印。
“公孫霽月,你給我站住!”
東璃音突然大喝一聲,氣急敗壞地朝著前方那道正在狂奔之中的白影子追去。
追擊的速度很快,但,不論再如何努力,也比不上化為原之后的公孫霽月,狐族的姿本就輕靈,再加上四周都是樹木,他可以十分從容地在樹下穿梭,不會有任何的阻礙。
但東璃音卻不然,只有很小心才能夠避開這些枝葉,但若是飛得高了,視線便會被花瓣遮擋,無法準的確定公孫霽月所在的位置與方向。
所以才只能這般橫沖直撞地追,以至于完全忘記了,這些桃花,每一株都是的父皇親手栽種,悉心培養澆灌出來的。
追逐了許久,東璃音卻依然沒有追到公孫霽月,挫敗讓惱怒,氣呼呼道:“公孫霽月,你再跑,本姑娘便喊人了啊!到時候,就不止我一個人追你了!”
說話間,便停下了腳步,雙手叉著腰,一副生悶氣的模樣。
聽到的話,公孫霽月腳步微微一頓,倒是停了下來。
桃花的花瓣一片片地落下,落在他那渾雪白的皮上,卻因為極為的而無法多做停留,輕輕一甩便掉了下去。
但,獨獨他頭頂上的那一塊位置,實在是沒辦法繼續長出來,所以一路上便藏了許多的花瓣在頭頂,層層疊疊就好像是頂了一朵花一般。
東璃音看見他終于停下了腳步,子突然一閃,一下便移到了公孫霽月的旁,一把將他撲倒在地上。
“抓到你了!”
然而下一刻,子冷不丁地撞了一個的懷抱,一清冽淡雅的香氣撲鼻而來,仿若一吹風拂面,竟是有些愣神。
“小公主,你爹就是這麼教你占人便宜的?”
一個溫潤清冷,帶著幾分調侃意味的嗓音自頭頂上方響起,這聲音出奇的好聽,也出奇的令人心不已。
東璃音微微一愣,不由得抬起頭朝著那聲音的主人看去。
一襲白的男子,用胳膊支著半個頭,斜斜躺在一棵桃花樹下,過花瓣枝丫間的隙落在他的臉上,影影倬倬的,映襯著他完無瑕的容,一雙澤清潤的眸子,形似桃花,但卻勝過桃花,他的鼻梁高致,流暢的線條無可挑剔。
這一刻,他含著幾分笑意的,比烈之下的花瓣還要明艷。
似乎,只有極數的人知道,那張皮囊之下藏著的,是怎樣一顆七竅玲瓏心。
東璃音卻是被眼前這幅畫面看愣了,從未如此近距離的接過男子,尋常的男子,本就瞧不上眼,而一旦瞧上眼的,都會對百依百順,恭敬異常,本不會想對待正常人一般對待,更多的時候都是在伺候。
對于心甘愿伺候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對他生出誼呢?
因而此刻,便是東璃音這幾十年來,第一次明白,心是一種什麼樣的覺。
原本對他狐貍尾那一抱,不過是一時興起耍了點小手段,當時一心便想著征服這個男人,讓孟扶歌的邊個幫手,也讓個麻煩。
所以,在此之前,其實本沒有認真地打量公孫霽月的長相。
可眼下這一刻,他的模樣,就像是一幅畫一般,深深地刻進了他的腦海里。
就在東璃音愣神的時候,一只溫潤的手,突然抓住了的手,那突如其來的,讓東璃音心尖一,的手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扎了一般,猛地回了手。
“你我手做什麼?!”
東璃音也不知是怎地了,心慌意地回手的同時,還轉開了臉,強行將自己的視線從公孫霽月的臉上移開了,臉頰不自然地微微泛紅。
公孫霽月沒有急著起,眼下這個距離,應該不會打擾到孟扶歌了,而看東璃音此刻的樣子,估計也察覺不到什麼,便干脆放松了狀態,與周旋起來。
不用打架便能解決的問題,何須用力氣?
“不是你先投懷送抱的嗎?明明是你自己將手放在本座的口,本座只是想把它從口挪開罷了,怎麼?小公主是覺得自己渾上下都金貴的不得了,誰看了都想占占便宜?”
公孫霽月饒有興致地看著,注意到泛紅的臉頰,以及突然變得張的,心里一片了然。
果然……
這世上的子,便是再強勢,再自私,也難保會有春心萌的一日。
費盡心思接近他,引他,試圖馴化他,可惜……
千面狐族,最擅長的,便是偽裝。
“你住口!誰投懷送抱了?!明明是你自己故意的,你要是不變回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還有,本姑娘的,就是金貴的不得了,誰也不能!”
東璃音漲紅著一張小臉,瞪著眼睛看著公孫霽月,氣急敗壞地說道。
一貫便喜歡用這種方式來凸顯自己的格,蠻任,但卻單純得好似沒有任何心機一般。
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早就已經習慣自然了,所以看起來似乎很不,卻也沒有任何人會懷疑是否是假裝的。
公孫霽月似乎也沒有察覺一般,眼神饒有興致地瞧著,似乎覺得此刻的模樣很是有趣。
“是嗎?那方才是誰抱著本座的尾不肯撒手的?還有……本座的,起來舒服嗎?”
說話間,公孫霽月突然起,將整張臉愈發地靠近了,而他的氣息,也愈發接近地落在了的臉頰。
他落在臉上的眼神,仿佛帶著一把鉤子,得人嚨發。
東璃音張地咽了咽口水,雖然極力地克制自己不去看他,亦不想表現的像個無能的一般弱,但是終究架不住公孫霽月幾乎無時無刻不在釋放著的魅力。
“你……你想做什麼?”
他的氣息太近了,而東璃音,從未與哪個男子有過任何親,自然張不已。
看著眼前子如同一般的模樣,公孫霽月眸微微一黯,低頭便在的耳畔輕輕呢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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