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大殿門,孟扶歌直接牽著宇文戟走了出去,神態與作簡直不要太自然,仿佛這個舉,在看來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然而,當和宇文戟出現在殿外眾人視線中的時候,眾人的眼里,卻寫滿了震驚之。
誰都不敢相信,圣尊大人在被人踹門之后,竟然沒有生氣,沒有責罰,反而乖乖的穿上了帶來的喜服,還與如此和諧地攜手而出。
一時間,千雪山的弟子對慕千雪的崇敬之心便愈發地強烈了起來。
果然,不論是什麼樣的強者,只要是男人,在面對摯的時候,都會變得溫起來!
圣尊自從醒來之后,便一直對慕千雪不咸不淡,相敬如賓,如今這尊冰山,終于也不住尊主攻勢,開始融化了。
但事實上,在被孟扶歌拉住手的瞬間,宇文戟也是十分震驚的,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膽量,如此挑戰他的底線。
當時心的第一反應便是拒絕,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面一沉,想要將的手甩開。
畢竟他最討厭別人他的,特別是人!
之前的慕千雪和百里迎春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從不好,自然也不會對哪個人心。
但,就在方才,他的掌心突然傳來了那只手的,他竟然猶豫了一下……
輕輕甩了一下沒有甩開,反而被握得更了一些。
于是,宇文戟便垂眸往自己的手上看去,正好,便看見了的手。
與他的手相比起來,的手實在小巧,不算纖長的手指像一截脆的蔥白,并沒有如慕千雪那般留著細細長長的尖銳指甲,但是修剪得短而圓潤的指甲上,卻涂了一點致的蔻丹,約可見一朵小小的花瓣。
他不覺得好笑,沒想到這個小玩意兒居然還有這種小心思……
到底是以為自己的手會一直藏在袖袍之中,所以便忽略了沒有變慕千雪那樣,還是為了讓他區分和慕千雪之間的區別,才故意讓他注意到這細節的?
這手雖然使了些勁握著他的手,但是幾乎沒有什麼力量,只要他稍稍一用力,便能將這小手碎。
本就的手,掌心的位置更是又又,還出奇的溫暖,像一塊溫熱的暖玉,而且,這熱量還是源源不斷的,竟是將他那常年沒有溫度的手都捂暖和了幾分。
更奇怪的是,他的心里,仿佛也涌了一暖流,消減了他心中長久積的那子憋悶,令他莫名舒爽安心。
就像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在無形之中掌控著他,令他無法產生厭惡的緒,甚至會覺得,這樣被牽著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畢竟,的手看起來很干凈,也很賞心悅目,并且,毫無力量和威脅。
孟扶歌一直沒有回頭看宇文戟,但卻能夠覺到,他一直在盯著自己的手。
雖說方才的舉看起來無比地自然,但孟扶歌又不傻,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宇文戟他有潔癖,不喜歡別人他,百里迎春的下場也是知道的。
所以,方才的舉,也是冒了個大險了,以至于的心里一直都在張地砰砰跳著。
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都張地開始冒汗,隨時等著被他甩開。
但令驚喜的是,他并沒有甩開!
雖然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也失去了對的意,但是,他并沒有討厭,也沒有傷害,甚至還給了一個接他的機會!
方才的舉雖然冒險,但是試探之后的結果卻讓孟扶歌到驚喜!
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不管他在想什麼,至現在的他,不會討厭,還愿意留在邊,那就夠了!
心里松了一口氣后,孟扶歌連此刻臉上的笑容都顯得真摯多了。
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千雪山弟子們,用慕千雪的語氣吩咐道:“都愣著做什麼,趕起來吧,隨本尊去前殿待客!”
“是,是……恭喜尊主,恭喜圣尊!”
弟子們看著二人同穿喜服,恩攜手,神仙眷一般的畫面,激到快要喜極而泣。
為了這一刻,慕尊主可太不容易了啊!
整個千雪山的人都知道,慕千雪為了救宇文戟,花了多的心思,為了名正言順地嫁給他,多麼努力的修行以提高自己的實力,但是卻又為了他,損耗了幾十年的元壽!
哪怕是修士,這一生又能有多個六十年?
如今,在這些千雪山的弟子們看來,他們的尊主慕千雪終于是得償所愿了,之前所付出的那一切,也都值了!
最主要的,還是宇文戟的反應,雖然他的神還是淡淡的,充滿了威嚴,但是,他那任由慕千雪牽著手不反抗的舉,卻讓他們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微妙的寵溺之意。
當然了,這些都是他們的臆想而已。
就算宇文戟沒有抗拒牽手的舉,也不代表,就是因為寵溺和忍讓。
充其量,也不過就是抱著走個過場的心思配合一下罷了。
畢竟他本就不認識眼前這個人,與更無可言,又何來的寵溺之說。
這時,天邊忽然飛來一道影,看到宇文戟和孟扶歌之后,整個人便疾沖而來。
“弟子參見尊主,圣尊!”
說話之人,正是守門弟子,臉上寫滿了焦急之,跪在孟扶歌腳邊通報道,“大事不好!正殿那邊有人在鬧事了,長老們快要堅持不住了……”
“什麼鬧事?誰那麼不長眼在這里鬧事,長老們都是廢不?”
孟扶歌瞥了一眼這滿臉焦急的弟子,臉上不由得生出了幾分不悅之,冷冷道,“本尊與圣尊不就是晚一點出場麼,他們來吃喜酒的,還能因為等不及了就打起來不?”
這番話,說得就非常符合慕千雪的子了,雖然賓客們都到了還沒有出現,確實是是不占理,但是今天是的大喜之日,就算再不占理,在宇文戟的邊,那也是需要強勢一些,才能維持好千雪山的面。
面對孟扶歌質疑的目,那弟子急得額頭上直冒冷汗,跪在地上聲道:“可是……對方說……他和尊主您曾經私相授,還有您給的定信,他說……他才應該是您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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