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本就生得極其俊逸出塵,此時全神貫注地做一件事的時候,模樣便更加迷人。
百里迎春自然是舍不得真的傷到他,反而對這張臉愈發地迷起來。
也就是在分心的這一剎那,百里皓天眼里突然閃過一道決絕之,他毫不顧及自己的安危,狠狠地一口咬住了百里迎春的手腕。
“啊——”
百里迎春頓時吃痛尖一聲,一把將百里皓天甩開,重重的將他摔在了地上。
百里皓天被這麼狠狠摔了一下,卻也顧不得自己疼痛,看著百里迎春的眼里滿是殺意,直接怒喝一聲:“來人,此謀害先帝,禍南夏,不配為人,就地殺!”
“唰唰唰……”
數道影在林中閃過,其中,除了百里皓天這些年來籌備的人手之外,還有孟扶舟邊的親信,以及孟扶歌邊的鬼影和鬼靨等人。
孟扶舟這個時候竟然也清醒了過來,聽到百里皓天的聲音之后,立刻便趕赴而來,被青背著來到了此。
一時間,無數的箭矢在這一刻對準了百里迎春。
但,百里迎春毫不懼,畢竟,百里皓天可沒有孟扶歌那麼重要,所以放了百里皓天,干脆選擇挾持古寒。
“誰敢對朕手?除非,你們永遠都別想見到孟扶歌和玉無塵從里面出來!”百里迎春用匕首對準了古寒的脖子,眼里滿是威脅得意之。
畢竟,只要有古寒在手里,誰也不敢對怎麼樣。
而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拖住時間,等千雪山的人來,只要他們一來,就一定能活下去!
看著如此氣焰囂張的百里迎春,所有人的面都變得十分難看。
其中,最自責和愧的,便是百里皓天了,他知道,若不是剛才自己拖了后,也不會造這般局面……
看著眾人凝重的面,百里迎春知道,自己果然還是賭對了。
獰笑著,將鋒利的匕首古寒的脖子,故意用極其惡毒的語氣道:“百里皓天……朕給你一個以死謝罪的辦法,如何?只要你現在就自刎在此,朕就放過古寒,讓他繼續活著,讓你的恩師能有機會回來,如何?”
聽到百里迎春的話,年那張青的臉上,卻是出了幾分不屑之,有著似乎本不屬于這個年紀應該有的豁達。
“可以。”
百里皓天直接一臉諷刺地看著百里迎春,輕笑著從旁暗衛的手里,拔出了一柄十分鋒利的劍。
“主子不要……”
有人不忍心地呼喊,顯然是不愿意這些年的努力和忍白費。
“百里皓天,你早就應該死了,我數三聲,你若是再不手,我便手了!”百里迎春一臉猖狂地看著百里皓天,角掛著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經做好了欣賞他橫刀自刎的準備了。
“一!”
“二……”
隨著的聲音越來越大,所有人的表都變得越來越張,只有百里皓天,神十分的平靜。
他幾乎沒有猶豫,便將手中的劍刃對準了自己的脖頸。
這時,青和孟扶舟顯然都沒有弄清楚事的緣由,也不知道這年的真實份,就算有心想要幫忙,也不知道該如何幫他。
而就在這時。
“慢著。”古寒的聲音突然在這時響起,一下子便打破了這一刻的僵局。
百里皓天作微微一僵,而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古寒。
誰也沒有想到,一直都保持著沉默的古寒,竟然突然在這個時候,有了反應。
“怎麼?難道阿寒你竟然想救他不?你可別忘了,你的小姐,可還在里面……”
百里迎春明顯有些失,瞇著眼睛冷冷地警告道,“或許你自己不怕死,可是,你若是一死,那里面的人可就永遠都出不來了!”
“我知道。”
古寒淡淡回答,然后偏過頭斜眼看著旁的百里迎春,似乎本就沒有將看在眼里,也毫不在意手里的匕首有多麼的鋒利,就這麼輕微的一個磚頭,便已經將他的脖頸劃出了一道鮮艷的痕。
“你知道你還敢……”
百里迎春自然不想真的殺了他,在他轉頭的那一刻,執著匕首的手不由地往后撤了半分。
“呵——”
就在這時。
古寒突然勾起了角,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平靜地注視著,道:“因為真正該死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你。”
話音落下的瞬間。
一凌冽的寒風,突然從百里迎春的后席卷而來,一瞬間,脊背傳來一刺骨涼意,令所有的汗都在這一刻豎了起來,冷汗也在頃刻間爬滿脊背,頭皮一陣發麻,膽怯之意從心底里不斷地爬出,以至于的全都開始戰栗起來。
百里迎春心臟狂跳,熱沸騰,不敢回頭,亦不敢有任何的作。
但就在這一刻,出之外的所有人,目都注視著同一個方向。
九幽寒冰之地的口之中,一道人影,自幕之中漸漸清晰。
隨著一雙沾滿了冰雪的鞋子,落在堅實的地面上,一陣鎖鏈晃的聲音響起。
一片雪花飄落,與鞋面上帶來的冰雪一同,瞬間融化晶瑩的水珠落下。
那人似是卷著一陣狂風驟雪而來,周盡是無法遮掩的寒氣,纖細的影看起來是那樣的堅韌不屈……
的發在冷風中飄揚,致的面頰被寒風刮得通紅皸裂,單薄的裳看似已然歷經風霜,誰也不知,在這短短的頃刻間,經歷了什麼。
只是此時的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與堅毅。
百里迎春終于忍不住回頭,往后看去……
而后,便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散發著陣陣寒氣的口之中,突然出現的孟扶歌,輕輕地撣了撣上的水漬,然后沖著緩緩的勾起了角,出了一個冰冷卻又絕的笑容。
的笑容在此時看起來是那樣的明艷人,一下子驚艷了在場的眾人,紛紛覺得宛如天仙一般絕傾城。
可是這樣的笑容,落在百里迎春的眼里,卻如地獄羅剎,帶著恐怖的殺氣,完全不加掩飾地朝侵襲而來,試圖將整個人吞沒。
“百里迎春,我,回來了哦。”
【作者有話說】
可憐的南夏帝,毫不知,真正的恐怖,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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