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嬤嬤還在給梳頭,若無其事的幫洗后背。
周圍明明是滾燙的熱水,但是孟扶歌卻覺到了一寒意襲來,子在片刻的僵之后,便緩緩地了下來。
孟扶歌實在是想不明白,皇后怎麼會有問題?
那日,明明幫救了太子,恩戴德,必然是會好好的幫辦婚事,所以才會相信的人,可是沒想到,這幾個嬤嬤本就沒安好心……
迷香的味道越來越濃,孟扶歌知道,這迷香的效果很強,特別是在這樣封閉的環境里,效果會倍的增加。
不過,對如今的質來說,卻還能撐住。
閉住呼吸,開始運轉的氣流。
自從看過那本法之后,日日練習吐納,多了一些如力一般的白氣流,不僅好了許多,輕如燕,就連一般的毒都對沒了效果,就更不用說簡單的迷香了。
不過,練習的時間并不長,所以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堅持多久。
眼下這況,也不是不能直接將這四個嬤嬤抓起來屈打招,但……其實更想知道,們想要做什麼,皇后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若是皇后真的出了事,那麼,這場婚事,只怕是又要出意外。
與其等明天被接意外,倒不如,現在就將計就計,看看對方究竟想要做什麼……
倒是不知,就憑這幾個年過半百的老嬤嬤,要怎麼樣在孟府到都是暗衛的況下,將一個大活人帶走?
于是,孟扶歌腦袋一歪,整個人徹底放松的了下來,就這麼直接假裝自己被迷暈了過去。
其實浴池里面很,只要稍微一放松,整個人便會水里,但很顯然,后的幾個嬤嬤一直在關注著,察覺到失去意識的瞬間,便一把拖住了的子,防住整個人進水里。
“應該是暈了,聽聞這迷藥的勁頭很足,過了這麼久,就是一頭牛也該倒了……”
“作快,這外頭都是人,千萬不要被發現了……”
“你可輕一點,皇后娘娘沒說要的命,和外面知會一聲,可以把東西搬進來了……”
后傳來嬤嬤們刻意低說話的聲音,孟扶歌閉著眼睛沒,任由們合力將自己從浴池中搬出來,拭干凈上的水珠之后,便立即給裹上了干服,倒也沒做什麼傷害的事。
然而便是此刻,孟扶歌還是想不明白,皇后為何要這般對?
裕親王謀反被置的消息自然也是聽聞了,宇文戟這幾日在忙的事,也清楚,他那樣的鐵手段,足以證明宇文戟如今的實力和威懾力,皇后又怎麼會冒著得罪他的風險,來破壞這場婚事呢?
除非……皇后是被人威脅了。
對方不是想要的命,而是想要的人。
想到這里,孟扶歌的心里不有些發,不管對方是誰,想要得到多半只有一個目的,便是以的命來威脅如今權勢正盛的宇文戟,讓宇文戟在某種程度上為了而進行妥協!
想到這里,孟扶歌突然間便改變了主意,必須要找些什麼東西來防才行,現在自己的上什麼可以用的武都沒有,萬一一會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只怕是連都不容易。
正這麼想著,這幾個嬤嬤突然將什麼東西覆蓋在了的臉上,像是一張布,又像是一層皮。
心里升起一不大妙的預,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卻連眼皮都沒有一下,像是徹底昏迷了一般。
“叩叩叩”
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外面有個沉的嗓音,道:“開門,熱水送來了。”
而后便是一陣腳步聲,其中兩個嬤嬤便快步的走了過去,將一個十分沉重的水桶拖了進來。
孟扶歌聽到水桶落地的聲音,便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在心里敲響了警鐘。
終于忍不住,悄悄地掀開了眼皮,過眼皮之間的隙往外看去。
眼前依然是霧蒙蒙的一片,整個沐浴房到都是霧氣,然而,即便是如此,依稀間,依然可以看到,有一個不著寸縷的子,從盛滿熱水的木桶之中,緩緩地站了起來。
邁著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走來。
而當這個人愈發的靠近,孟扶歌便愈發地到一陣骨悚然。
漸漸地,人的臉變得清晰,而后,沖著出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笑。
這一瞬間,孟扶歌渾的,仿佛都凝固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這一幕!
饒是死死地控制住自己的,卻依然無濟于事,整個都控制不住地繃了起來。
眼前的這個人,擁有著與一模一樣,分毫不差的臉!
那個詭異的笑容,變得越來越清晰,因為這個時候,已經在靠近了……
“不必再裝了,我知道……你沒有昏迷。”
人的聲音幽幽地響起,在這個時刻,森冷可怖,令人不寒而栗。
而孟扶歌此刻,整個人就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個耳,直接便懵了,這個聲音……
怎麼可能?!
竟然真的是薛彩!
不是被鬼靨親自押送進了室大牢之中,怎麼會逃出來了?怎麼可能逃得出來!
等等……
是跟著皇后安排的人進的孟府,難道說,是皇后把放了?
孟扶歌心里還是震驚,不能理解,明明皇后對恨之骨,為何會救?
若真的是皇后的手段,那麼,哪怕宇文戟安排了再多的人在啟華殿,必然也是攔不住的,更何況這個薛彩還會這世上最毒的巫蠱之……
想到這里,孟扶歌心中也有了幾分猜測,只怕是那個鬼面人威脅的皇后,然后迫皇后將薛彩救了出來。
而薛彩,并沒有第一時間去對付宇文戟,而是來到了孟府,易容了的模樣,意圖頂替嫁給宇文戟,然后……
一切都通順了。
既然已經被發現并沒有昏迷,孟扶歌也就不再繼續裝模作樣了,睜開眼睛,一腳將旁的一個嬤嬤踹下了池子。
而后起,回頭看了一眼水面倒影之中的自己。
果然……此刻的臉,已然變了薛彩之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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