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聽到他突如其來的這麼一番話,孟扶歌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便笑出了聲來,樂不可支地看著他,只覺得眼前這人此刻的模樣怎麼看怎麼有趣。
之前故意提到公孫霽月,也不過就是故意逗逗他罷了,誰曾想,他居然如此記仇,到現在還拿出來說。
宇文戟見還敢笑,變更加惱怒起來,直接不理,沉著一張臉拂袖而去。
“唉等等,”孟扶歌見他是真的要生氣了,連忙一把拉住他,笑瞇瞇道,“別氣了,我同你說笑的,跟我走,我給你做吃的,好不好?”
他倒也沒想真走,左右眼下無事,他自然是樂得陪,只是火燒廚房這事兒,多多還是讓他有失面,所以,即便孟扶歌已經放了語調,他的面卻依然不是那麼的好看。
初初夜,此時的啟華殿看起來實在是太過于清冷了,幾乎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
孟扶歌神極佳,又著肚子,豈能忍這樣的氛圍,直接便帶著宇文戟乘上了出宮的馬車。
宮門早已經下鑰,但宇文戟是什麼人?有他坐鎮,任誰也不敢阻攔,哪怕不仗他的勢,皇后給的那枚令牌一甩,基本上一路暢通無阻。
然而,坐上馬車之后,宇文戟的臉頓時又沉了下來:“你,當真要去找他?”
孟扶歌瞧著此時的宇文戟,像極了一頭隨時都會炸的獅子,連忙給他順,哄道:“當然不是!宮里的膳房不是燒了嗎?我帶你出宮去吃呀,難道你不嗎?”
“不。”他冷哼一聲,依然臭著一張臉,一副哄不好的樣子。
孟扶歌笑著把腦袋湊過去,一點點靠近他,整張臉都湊到他臉前,兩個人的鼻尖幾乎都要在一起,故意低了嗓音,道:“我親手做給你吃,也不要吃嗎?”
說話間,的氣息如如縷般襲來,帶著淡淡幽香,昏暗的馬車,他能清晰地聽到逐漸加快的心跳聲,以及那雙在黑暗中明亮得灼人的黑瞳。
結不由自主地滾了一下,宇文戟子端坐微僵,下頜線繃著,眸一點點變得幽深起來。
他知道,眼前這無比囂張的小丫頭,擺明了就是在故意欺負他呢!
不會真以為他是這麼好欺負的吧?
藏于袖中的手輕輕移到車廂木板,“噠噠”敲擊了兩聲。
拉車的馬兒突然一個急停,連帶著車廂也是跟著猛地一晃。
原本還洋洋自得的孟扶歌,子突然不控制,猛地往前一個趔趄,整個人都撞進了宇文戟的懷里,被他摟住腰后,整個人順勢落進了他的懷中。
宇文戟看著驚魂未定的模樣,而角輕輕一勾,“自然是要吃的,只是……還沒親,夫人便已經如此著急了?”
說話間,他的眼里明顯帶著一種扳回一城的得意。
孟扶歌聽到他這麼一番話,又發現自己坐在他的上,周圍全都是他的氣息,此刻的姿勢和氣氛,讓不回想起了那一次,于是,的面一點點漲紅了。
“你說誰著急呢?明明就是你故意為之,故意欺負我力氣小!”咬牙怒道,子掙扎了一下,想要從他上下來。
宇文戟箍著不松手,聲音暗啞,“別,乖一點。”
視線一瞬不瞬落在的臉上,他的眼神中明顯帶著幾分克制,方才故意掙扎時的作,已經讓他有些不舒服了。
他是正常的男人,會忍克制,并不代表人在懷他還不會有覺。
實際上,他此刻應該是比想象中,可能還要更加努力忍克制一些。
這里是畢竟是馬車,孟扶歌便是再厚臉皮,也不敢在這種地方來,聽他這麼說著,立刻便乖乖不了。
但是,子不,并不代表心里不。
二人如今在車廂這樣狹小的空間,又是彼此相擁的狀態,不僅是他的氣息重了些,就連,也開始了心緒,逐漸開始悸。
二人就這般僵持了不知多久,孟扶歌終于忍不住了,一個抬頭,便主吻上了他的,輕輕一啄。
到部傳來一片溫的,宇文戟一側的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扶著的后頸,緩緩地加深了這個吻。
如今,他們之間,早就已經沒有了隔閡,互相之間早已經對彼此信任到了極點。
所以這個時候,二人完全都是放松的這狀態,誰要是手里拿著一把刀刺向對方,也必定是毫無防備的。
但顯然,誰也不會辜負對彼此的這份信任。
許久,宇文戟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伏在的耳畔,微微息著,用極低沉克制的嗓音道:“扶歌……還有三天……”
“嗯……”雙眼迷離,主環住他的脖頸,將頭靠在他肩上,臉頰還有一抹紅暈尚未消散。
他的心早已經給了,見這般可的模樣,又忍不住吻了吻的鼻尖,眸幽深道:“還有三天,便是你我婚之日,無論發生什麼,孤,一定會娶到你。”
他開口,鄭重其事地承諾,雖然心里清楚,蠱毒未解開,鬼面人未死,就連宇文赫都尚未離京,一切必然不會太過順利,但娶是夙愿,是他認為最重要之事,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此事被任何人影響!
孟扶歌窩在他懷里,用力地點了點頭,眼里閃爍著星辰般的澤,眼底滿滿都是來之不易的幸福和。
前世雖然與他在差錯之下有過一個孩子,但是,卻沒能與他親,這對而言,終究是個憾,這次,也會做好周全的準備,絕不會讓人破壞的婚事!
馬車緩緩駛過鬧市區,終于在扶傷醫館門前停了下來。
此時天雖然已經暗下來,但卻并不是深夜,街道上燈火通明,扶傷醫館亦是人來人往,里面的人忙得不可開。
聽到外頭熱熱鬧鬧的聲音,孟扶歌拉著宇文戟毫不顧忌地跳下馬車,大大方方地出現在了街道上。
如今,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人人喊打的孟扶歌了,自然不需要遮遮掩掩,而他,也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任誰見了,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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