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樣娉娉婷婷端莊大方的孟扶歌,崇元帝和皇后的表,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的微妙了起來。
若是在此之前,他們對于孟扶歌自然不會客氣,就算不認為是下毒之人,也免不了一陣審訊。
但是這一次,滿戾氣的宇文戟就這麼站在的前,雖面如常,但卻毫不減其氣勢,這麼直的站著,氣勢便住了所有人,就連九五之尊的崇元帝,都被他牢牢制。
看他此刻的架勢,擺明了就是要護著自己的人,無論如何都要護著孟扶歌了。
這麼一來,哪怕皇后便是再如何懷疑孟扶歌有問題,也不敢過分的質問,更不敢審訊用刑。
在這大周王朝,誰敢不給攝政王面子?
一時間,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皇后的臉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一方面著急太子的,另一方面,又生氣崇元帝的不爭。
但此時,崇元帝尚未說話,這個皇后自然也沒有資格先一步開口問話,只能就這麼僵持著。
而此刻的崇元帝,顯然是在觀察宇文戟的面,心里在斟酌著說辭,生怕說錯了一句話,直接怒了攝政王。
畢竟,若是宇文戟一怒之下,直接帶走孟扶歌,也無人敢攔他!
“孤聽聞陛下與皇后召見扶歌,不知有何事?”
宇文戟語氣淡淡的問道,神一如既往的威嚴深沉,眼眸凌厲,卻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只能暗暗憂心。
“咳咳!”
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張起來,皇后不敢說話,崇元帝咳嗽了一聲,試圖緩解這一刻的張氣氛。
但,太子殿下如今命堪憂,誰敢放松?
“是這樣的,太子中奇毒,就連太醫都無法解開,如今以昏迷多時,朕和皇后心急如焚,召見孟扶歌,也是為了找到下毒之人……”
崇元帝說話,也算是小心翼翼了,但宇文戟聞言,臉卻還是一沉。
“是嗎?真是豈有此理!”
宇文戟冷喝一聲,嚇得崇元帝都臉一變,生怕他為了保護孟扶歌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事來。
“王弟,其實……”
崇元帝也是慌了,想多說幾句解釋一下,便被宇文戟毫不留的打斷。
“竟敢有人膽大包天,對太子下毒,若是找到兇手,必須嚴懲不貸!”
聽到他這麼說,崇元帝張的面,方才緩和了一些。
但隨后,宇文戟卻又道:“不過,陛下要調查兇手,與扶歌有何關系?”
皇后終于找到機會話道:“因為裕親王妃一口咬定,太子今日去了孟府,和孟扶歌在一,太子中毒與必然不開干系!當然了,本宮也并不信所言,所以才召進宮來問問。”
“哦?竟有此事,孤怎麼不知道。”
宇文戟微微偏頭,冷冽的眸斜睨了裕親王夫婦一眼,然后一把摟過孟扶歌的肩膀,一字一頓道,“今日,扶歌可是一直與孤在一起,孤怎麼不記得,今日見過太子?”
此話一出,裕親王夫婦二人頓時臉一變。
這句話,擺明了就是宇文戟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什麼他們二人一直在一起?
當時在裕親王府,孟扶歌那囂張的臉……
想到孟清瑤的那些委屈,裕親王直接就怒了,黑著臉怒瞪著宇文戟道:“攝政王你這是在包庇自己的人,孟扶歌當時分明就在我王府里,還威脅瑤兒,強迫吃下毒藥!本王可是親眼所見!”
“包庇自己的人?”
宇文戟聞言瞥了他一眼,輕蔑的一聲冷笑,“裕親王說得可真好。”
一句話,無需多言,懂的自然懂。
顯然宇文戟是在暗暗諷刺裕親王,他何嘗又不是在包庇自己的人,而且還是在無憑無據的況下。
“孟扶歌,你可有話要說?”
皇后知道這個時候若是一直讓宇文戟說話,必然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
但是為了太子,即便是得罪攝政王,也必須要搞清楚事的真相,抓住下毒之人才行。
而喊了孟扶歌的名字,便無法再躲在宇文戟的后,必須要自己面對。
“回稟皇后娘娘,臣并不知太子殿下中毒之事,也不知為何裕親王夫婦要如此誣蔑臣!”
孟扶歌恭恭敬敬的回話,臉上毫無任何心虛之,神那一個坦。
皇后一看到的表,就知道早有準備,面頓時一沉。
尚未來得及說話,孟清瑤便面容猙獰的嘶吼起來:“你說謊!你這個賤人!分明就是你故意把太子放到我的房間里,就是為了嫁禍于我,你還給我下了毒,你……你把解藥給我!”
孟扶歌回頭看,臉上帶著莫名其妙之,一臉的無辜看著道:“二妹妹……啊不對,是裕親王妃,您這戲碼,是不是演得有些過了?請問我什麼時候給你下毒了?我還把太子送到你屋里,就是為了陷害你?我你倒是說說看,我若是真的這麼做了,我為何要給你下毒,多此一舉呢?”
“你……你還敢不承認!”
孟清瑤氣得臉鐵青,不住得抖著,拉著裕親王道,“王爺……您可是親眼所見的,當時就在我屋里,還拿刀威脅我……求王爺為臣妾做主……”
裕親王看著懷中的子心疼不已,雙目赤紅,目眥裂,“沒錯,本王就是看見了,本王親眼所見!”
然而……
崇元帝和皇后都是一臉冷漠的看著這兩人,心里擺明了就是不信的。
孟扶歌回過,又是恭恭敬敬道:“請陛下與皇后娘娘明察,臣確實沒有做過什麼下毒之事,這一切都是裕親王夫婦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罷了,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讓太醫給裕親王妃瞧一瞧,是不是真的中了毒。”
這時,太子殿正好跪了一地的太醫,到底中毒與否,把脈一看不就行了?
對此,皇后自然沒有意見,隨意指了一名太醫,吩咐道:“周太醫,你去給裕親王妃瞧瞧,本宮見看著像是中毒了的樣子,但這語氣還是這麼中氣十足,得比本宮還大聲!”
那太醫便是皇后隨手指的,卻也是醫高明之人,聞言立刻上去給孟清瑤診了一下脈。
“回稟陛下,回稟娘娘,裕親王妃本沒有中毒,也沒有任何中毒之兆,反而……”
太醫一席話,眾人面皆是一變。
“反而什麼?”皇后質問。
太醫亦是面微變,而后恭聲道:“尺脈利,脈如走珠,是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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