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平王府一片死寂,所有人的下人們都戰戰兢兢,不似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刻。
因為此刻的平王府,隨時都將面臨著被查封,而平王,也隨時都會被流放。
而只要攝政王宇文戟一回來,宇文赫便會再無退路。
如今的他,亦是重傷臥病在床,什麼都做不了,昔日那張風流倜儻,俊無鑄的容,此時憔悴的一塌糊涂,面慘白,眼窩深陷。
若不是崇元帝還對他有那麼幾分憐憫之心,他也本無法或者從那祭祀臺上下來,就更不可能還能在這里茍延殘了。
“王爺,裕親王和裕親王妃來見您了,要請進來嗎?”
這時,宇文赫邊忠心耿耿的暗衛上前來稟報。
宇文赫睜著雙眼著床帳,聞言苦笑一聲道:“本王若說不想見,他們便不會進來了麼?”
如今的他,輸得一敗涂地,名聲盡毀不說,還失去了一切,如今有人來看他,他還有什麼資格拒絕?
果不其然,不等暗衛前去請人,裕親王便摟著孟清瑤不請自來。
“皇侄兒別來無恙啊!”
裕親王一華麗的麒麟袍,意氣風發的走了屋,趾高氣昂的掃了一圈宇文赫的寢殿之后,便走了進來。
宇文赫躺在床上一不,掀了掀眼皮往旁邊看了一眼,目卻是落在了裕親王懷里的孟清瑤上。
只見穿著一襲淡繡花錦袍,段窈窕,面容俏,容更甚從前。
最主要的是,的眼里寫滿了甜與幸福,氣比起之前要好了不,顯然這段日子過得極好,裕親王在養著。
看到這里,宇文赫的心里,便像是被針扎了一般,傳來了集的疼痛,有一種難言的緒在涌。
為什麼會變這樣?
明明應該在邊的人,應該是他才對,為什麼孟清瑤已經為了別人的人?
而他,卻已經變得一無所有……
宇文赫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點輸了?
憤然不甘的怒火,在心中燃燒,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裕親王,一點也不客氣道:“不知皇叔到本王這兒來有何事?若只是來看本王好戲的話,現在你也見到了,可以走了。
“赫兒你這是什麼話,本王怎麼可能會是來看你的好戲的?如今在這京都城,奪嫡最有的,便你與太子了,如今你這般頹廢,可是已經徹底認輸了?”
裕親王一直都在盯著宇文赫,敏銳的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那一抹嫉妒不甘之,心里十分暢快,于是就連說話的語氣,都開始變得輕松得意了起來。
宇文赫咬著牙,面容有些猙獰道:“本王怎麼可能會輸,本王……怎麼會輸!”
裕親王看到他這個樣子,卻是笑了起來,故意低了聲音道:“可是,宇文戟他馬上就回京了呢,他不僅活著回來了,就連實力,都恢復到了巔峰。不僅如此,他還會娶那孟扶歌為妃,讓孟家,徹底翻!赫兒,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你還能安安穩穩留在京都城嗎?”
聽到這番話,宇文赫的臉愈發的難看了,在聽到孟扶歌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眼里赤紅一片,彌漫著滔天的殺意,顯然是恨極了一個人的反應。
“咳咳咳……”由于憤怒到了極點,宇文赫一個不小心便牽了傷口,開始瘋狂的咳嗽起來。
一旁的孟清瑤看他如此狼狽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在心里惋惜的嘆了口氣。
真是可惜了,沒想到昔日那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王爺,如今被害得如此凄慘……
這時,顯然只顧著同別人,卻沒有想到,自己若不是長著一副好皮囊,有裕親王護著,那日在金鑾殿上發生的事,足夠讓被百姓們的唾沫淹死。
“皇叔有什麼話,盡管直說,咳咳,本王即便是死,也不會去求人茍活!”
宇文赫雖然清楚的知道,宇文戟和孟扶歌一回來,必然會第一時間來對付他,他就算不死,也絕不會再有翻的機會,但他為平王,上流著皇室的脈,亦是有著為皇族的驕傲,他絕不可能,也絕不會哭喊求饒,茍且求生!
裕親王道:“本王今日來此,自然不是想落井下石,只是想給皇侄兒指一條明路罷了。”
“什麼……什麼意思?”
裕親王微微一笑,一臉神道:“如今大周王朝,除了你平王和太子之外,便沒什麼可用的人,王遠在,五皇子和六皇子年紀尚,無法繼承大統。如今對宇文戟手是自尋死路,但……太子向來單純啊……”
裕親王面突然就是一變,盯著宇文赫,緩緩地勾起了角,然后一把摟住了孟清瑤的肩膀。
“多虧了我的好王妃,如此聰慧過人,居然想到了這麼好的一個辦法,真是讓本王十分的欣喜啊!”
“什麼辦法?你想……殺了太子?”宇文赫睜大雙眸,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雖然他與太子一直都是敵對的狀態,但是在宇文赫的心里,太子的為人還算是比較單純,不爭不搶,他自以為,還沒有鬧到那個地步。
畢竟,就算如今他是太子,也不過就是個傀儡太子,真正掌權的人,還是宇文戟。
所以,宇文戟才是他最大的敵人,而非是太子。
但如今被裕親王這麼一提醒,宇文赫立刻便反應過來了,至如果沒有太子的話,他的境就會變得不一樣,崇元帝必然會為了平衡宇文戟的勢力,而留下他,重視他!
“倒也……不必如此狠毒。”
這句話,是孟清瑤說的,因為這個辦法,也是想的。
看著滿眼都寫著不甘心的宇文赫莞爾一笑,笑容十分的好,恍如初見的那一刻……
宇文赫眼神直接便癡了,這一刻,幾乎都要忘了自己的境,他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起來,眼里滿是野心,“有什麼辦法,只要能再給本王一次機會,這一次,本王絕不會……絕不可能會再輸!”
這個反應,顯然是孟清瑤最想要看到的。
直接走到宇文赫的床邊,微微俯過去,紅帶笑,湊近他耳邊,用魅的聲音道:“王爺可以想想辦法,將那孟扶歌送上太子殿下的床,再設計讓攝政王親眼看見……不知平王殿下意下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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