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微斂,宇文戟神威嚴,低醇的嗓音緩緩響起:“所謂公道,需要用絕對的證據來證明!既然證據不清,便不能定罪,孤既是攝政王,便絕不會包庇任何一個人,但也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到冤屈!”
不會包庇任何一個人。
這句話,顯然是在說給大臣們聽的,眾人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
宇文赫和孟清瑤的臉上也是飛快地閃過了一抹得意之,不包庇,就說明他必須要懲孟扶歌!
其實不論宇文戟是包庇孟扶歌還是不包庇,最終的結果,都會是宇文赫贏,最多就是看他贏多贏罷了。
“既然攝政王殿下如此深明大義,為了公正和地位,不惜決定置自己心的子,本王心中甚是欽佩,只是這麼一來,孟大將軍只怕是無心去邊疆支援了!”
宇文赫此刻的局勢似乎已經占了上風,但是他顯然并不滿足于此,一番話又一次挑起了爭議。
仿佛一下子就把宇文戟從神壇上拽了下來。
用所謂的深明大義這四個字來譏諷他,讓他變一個極其自私自利的人,之前還裝的一副深不悔的樣子,如今勢一轉,便立刻放棄了孟扶歌。
這麼一來,宇文戟也就不是什麼深義重之人,孟哲又怎麼可能還會盡心盡力的輔佐他?
如若孟哲不愿意去邊疆了,那麼憑如今的局勢,宇文戟又要如何穩?
只要他穩不住,那麼就說明了,攝政王已不再如之前那般強大,能夠掌握住局勢……
所以,不論宇文戟做什麼抉擇,結果都是一樣。
萬劫不復!
想到這里,宇文赫的目便開始變得幽深起來,這一刻,他幾乎已經認為自己勝券在握,即將勝利。
看了一眼旁邊的孟清瑤,他心里微微一。
數日不見,竟然變得如此好,比起初見時的竟然更好更優雅了,只可惜……如今已經為了裕親王的人。
孟清瑤顯然也發現了宇文赫的目,沒有看他,只是暗暗的握了藏在袖中的拳頭。
如今,已經了裕親王的正王妃,而裕親王雖然長相丑陋,但是,如今已經完全被所掌控,幾乎對言聽計從,所以如今只能依附于他。
也正是因為如此,今日才能站在這里指認孟扶歌。
這可是不惜一切代價得來的機會。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讓孟扶歌死無葬之地!
孟哲面鐵青,冷冷道:“平王說的沒錯!本將軍始終相信歌兒不會做那樣的事,如果被草率的定罪,微臣寧愿辭,什麼都不要!”
這便是威了。
對此,崇元帝眼里明顯閃過一道慌之,顯然已經不知所措。
如果這個時候宇文戟不在,一切只能由他來定奪的話,他本無法做出任何的抉擇,甚至有可能會因為慌而產生逃避的想法。
堂堂一個帝王,竟然會被臣子到手足無措!
這若是被傳出去,豈不是被別國的人笑死?
宇文戟鄙夷地瞥了崇元帝一眼,道:“誰說孤要草率定罪了?”
“難道攝政王殿下還想調查案子?”
宇文赫再一次開口挑釁,道:“此事若不是盡快理,離開了這金鑾殿,就不知道攝政王殿下會不會利用自己的權利,制造所謂的證據來給孟扶歌罪了。”
這番話說得依然巧妙無比,似乎一下子便堵住了孟扶歌所有的后路。
也就是說,在今日之后,不論孟扶歌拿出來什麼樣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他都可以說是宇文戟安排的。
大臣們也紛紛附和,認為必須要在今日就將孟扶歌定罪,立即將置了,否則的話,這個妖必定會想辦法給自己罪。
“微臣認為此事事關重大,不得拖延,還請攝政王殿下立刻做出定奪!”
“微臣認為,孟扶歌既然是轉世妖星,又是冷無的殺人兇手,就應該立刻被送上祭祀臺,立刻用圣火燒死!”
“微臣附議,雖然是孟哲將軍的兒,但事關大周王朝的命脈,此實在是留不得,微臣愿意代替孟將軍去往邊疆!”
說話間,已經有一名武將站了出來,自告勇的揚言要頂替孟哲。
孟哲聞言,表直接就變了。
事發展到這一步,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這麼多人盼著他的兒死,他開始害怕,害怕宇文戟頂不住力……
也害怕,自己的價值被人取代,保護不了孟扶歌。
然而,就在這時。
一個通傳的聲音在這時突兀地響起。
“了塵大師到——”
了塵?!
聽到這個名字,眾人不免有些驚訝,不解他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現。
但隨后,也很快反應過來。
當初說孟扶歌是妖的那個人,便是了塵,而想要殲滅妖的方法,自然也只有了塵知道,找他過來顯然也是無可厚非的。
只是不知道,了塵是誰請過來的。
難道宇文戟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提前請來了了塵?
穿著一襲袈裟,手里拿著一十分華麗的禪杖,禪杖上還燃著一朵小小的圣火。
“貧僧見過陛下,見過攝政王。”
了塵大步流星走上前來,面平靜的說道。
他是大周王朝的圣僧,自然是不需要行叩拜之禮的,只是微微頷首。
宇文戟亦是微微頷首,看著他道:“孤聽聞了塵大師這幾日靜心修行,修為大為進,不僅能凈化妖靈,而且,還窺得真言的奧妙,不愧是我大周的圣僧!”
了塵站定于大殿之上,面對一眾大臣莫名的仰視,不卑不道:“殿下謬贊,貧僧的真言尚未過于通,不過只是窺得一二罷了。”
崇元帝忍不住道:“何為……真言?”
這句話,顯然也是一眾大臣們想要知道的。
了塵答道:“所謂真言,便是在貧僧施之后,問話之人無法再說謊,只能說真言。”
此話一出,全場的人皆是一陣嘩然,不人的眼神之中流出了驚恐之。
無法說謊……那豈不是心的,都有可能會暴?!
一時間,他們看了塵的目愈發的敬畏了起來。
“很好。”
宇文戟似乎很滿意眾人的反應,緩緩地勾起了角,隨后,用不容置喙的語氣道,“既然如此,那便讓了塵大師來問問看平王,他的側王妃孟扶柳究竟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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