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沒想到!
宋驚羽心心念了多年的酒,居然就藏在他自己的床底下!
當然,他也能理解,公孫邑為什麼不藏在他自己的床底下……畢竟,如果那樣的話,這酒定然是留不到今日了。
但這麼珍貴的酒,他居然就打算拿出來招待孟扶歌?
宋驚羽的臉多多都有些別扭,像是不舍,像是嫉妒,又像是慶幸……
或許,今天他也可以蹭一口?
懷著復雜的心回房取來了酒。
不管怎麼樣,這酒既然是公孫邑的,他自然是要按照他的意思來的。
宋驚羽將酒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上。
“咳咳,那個……孟姑娘,你可能不知道,這浮酒……”宋驚羽怕孟扶歌不知道這酒的珍貴,打算特意與好好解釋一遍。
卻見孟扶歌直接笑了起來。
出了白晃晃的一排牙齒,那突然綻放的笑容,竟又一次讓他晃了神。
“浮酒,傳聞產自北齊,一年只產百壇酒,極其珍貴,卻也極其味,唯有皇室之人才能喝上。”孟扶歌淡笑著的解釋道。
自然是喝過這酒,上輩子時,第一次品嘗,就迷上了這個味道,只可惜,只喝過一次,就再也沒有機會在品嘗。
以至于,后來一直念念不忘。
今日會一直問公孫邑討酒,除了心不是很好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想喝酒,特別是……他手里的浮酒。
至于是說,為何知道他手里有。
自然也是因為,前世對他的了解。
雖然前世并未與公孫邑有太多的接,但是,因為宇文赫,與他見面的時候卻不,對他的了解更是通,可絕非是用欣賞二字便可以解釋的。
宋驚羽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酒壇子,拍開灌封的瞬間,酒香味便溢了出來。
“嘶——”
兩個酒鬼,幾乎是同一時刻,做出了同樣的作——瘋狂的聞這酒香。
然后,便開始咽口水。
不得不說,這酒實在是太香了,也難怪被人如此追捧。
孟扶歌迫不及待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作那一個小心翼翼,一滴都舍不得浪費。
宋驚羽在一旁眼的看著,自己從懷里掏出了一枚致的小酒杯,也準備給自己倒一杯嘗嘗。
“誒?”孟扶歌一把搶過酒壇子,瞇著眼睛看著宋驚羽,“公孫邑有說要請你喝嗎?”
宋驚羽大驚失,全然沒想到,孟扶歌竟然會如此不近人!
“我……這酒是從我床底下出來的,我就喝一口,你怎能如此小氣?”宋驚羽顯然沒想到,孟扶歌居然會拒絕給他酒喝。
孟扶歌尚未喝酒,只是聞了一口,便覺有了幾分醉意,嘿嘿一笑,道:“宋掌柜應該知道這酒價格不菲,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喝到的。這酒,既然是公孫邑請我喝的,就是我的,你要想喝也行,拿錢來換。”
“錢?你想要多錢?”宋驚羽是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算起賬來,屬實明,從不會虧。所以孟扶歌于他談錢,顯然是班門弄斧了。
孟扶歌數了數手指頭,道:“第一杯酒,一千兩。”
宋驚羽聞言,直接從懷中掏出來一沓銀票,看著足足有五千兩的樣子。
只聽他豪氣萬丈道:“先給我來五杯!”
孟扶歌微微一笑,給他到了一杯酒,然后道:“第一杯一千兩,第二杯一萬兩,第三杯……十萬兩……不知,宋掌柜想要幾杯?”
“你……”宋驚羽盯著孟扶歌,吃癟到臉鐵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孟扶歌不再瞧他,滋滋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酒!”
二人同時一陣嘆。
景是真的,酒是真的香,但心,也是真的疼。
宋驚羽在喝了一杯之后,意猶未盡到不斷的咽口水,眼神一瞬不瞬的落在孟扶歌的手里的酒壇子上,饞得像一只了不知道多天的野貓。
浮酒香濃烈,一杯酒下肚,孟扶歌便已經有些微醺,小臉上浮出了一抹紅暈。
宋驚羽看著喝,原本打算趁喝醉了,再一些酒來,但孟扶歌就算喝的暈暈乎乎,也死死護著這壇子酒,宛如一不拔的鐵公。
“哎喲我的姑,這浮酒,常人喝三杯就倒了,您怎麼還不倒啊……”宋驚羽看著孟扶歌一杯接著一杯,表漸漸有些絕。
孟扶歌輕輕一笑,的酒量,豈是凡夫俗子可以比的?
重活一世,難得有今日這樣的時候,沒有束縛,不必假裝,可以爽快的喝酒,什麼都不顧慮。
縱然外面已經因為而鬧翻了天,也不關的事……
這一世,自以為已經對邊的人有了防備,甚至防備的很好了,可是……這世上的人,終究防不勝防。
薛彩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也從來沒有在面前出過半分壞心思,藏的比孟清瑤還要好。
或許,其實本不壞,只是知道爭取,用極端的手段去爭取自己想要的……
看著被宇文戟帶走,當時的,縱然了一箭,應該是心滿意足的吧?畢竟說,慕宇文戟。
不像,那麼小心翼翼,不敢說明自己的心意,只能費勁去想,該如何對他好,幫他的忙。而的這份心意,他只怕是不會知道了……
他不想知道,為什麼薛彩穿上了的嫁。
他也不想知道,為什麼會干脆利落的殺死他的替。
他或許會和所有人一樣,以為是自私自利,心狠手辣之輩,甚至,會以為是恩將仇報的人……
薛楊救了,薛彩幫了,他也一直護著……可是呢?
利用了薛彩穿嫁來吸引視線,不僅利用,還讓替自己擋箭。
了這世上最惡毒,最可恨的人!
一陣自嘲的笑聲,自的口中細碎的溢出,混著濃濃的酒香。
一壇浮酒下肚,已然醉眼迷離……
朦朧之間,眼前宋驚羽的臉漸漸模糊,開始看不清他的五的廓,視線一晃,朦朧間,眼前好似出現了一道悉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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