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落言在湖邊坐了下來,著涼風撲面,微微習習,不覺得十分的愜意,頓時忘卻了所有的煩惱。
那些待在皇陵中,暗無天日的日子,如今已經過去了,已經能夠像現在這樣,自由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著大自然的妙,便覺得十分的開心了。
一念及此,顧落言的角不由得出一微笑,而後張開雙臂,愜意的著那種大自然帶來的,讓人發自心的愉悅之。
站了有好一會兒,顧落言才轉重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這次很快便睡著了,並且是從未有過的安寧,一夜好眠。
翌日,顧落言起的極早,剛穿上服,洗漱過後,寧一凡便又來了。
寧一凡一進門,顧落言便看到他的臉不太好,眉間約含著幾分擔憂之,不由得開口問道:“一凡,你怎麼了?”他見顧落言竟然會主關心自己,心里頓時比吃了糖還要高興,卻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聽說你昨天深更半夜還跑出去了?”寧一凡忽然開口詢問道。
顧落言聞言一怔,卻很快便反應過來,應該是昨日撞見的那個守衛告訴寧一凡的,思及此,點了點頭,如實答道:“是的。”
“往後不要再半夜一個人出去了。”
寧一凡嘆了口氣,十分的無奈,卻又拿沒辦法。
他剛聽起守衛說這件事的時候,非常的擔心以及心疼,立馬便跑過來看了,生怕想不開出什麼事,但如今見好端端的站在這里,便也就放心了。
顧落言沒有回答他,的目忽然又轉向了窗外的桃花樹上了,昨夜一場暴雨,吹打的許多花瓣落在地上,滿地的落英繽紛,十分的不勝收。
寧一凡也沉默著沒有開口,他站在顧落言的旁,看著因為日漸消瘦而變得尖細的下,心中充滿了心疼,他多麼希顧落言能夠像從前一樣,真正的笑一笑,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笑了。
他盯了顧落言半晌,見始終沒有回過頭的意思,便也不強求。
顧落言的背影看起來分外的單薄蕭瑟,上穿著的素白長被風吹得鼓了起來,整個人也像一只即將乘風遠去的蝴蝶一般,仿佛隨時都會飛走。
寧一凡覺得自己離太遠太遠,明明兩人近在咫尺,可心的距離,卻仿若隔了千山萬水,不管他怎麼努力,都無法走進的心里,他嘆了口氣,轉頭邁步離去,背影看起來也是異常的蕭瑟和孤單。
他走了之後,顧落言還在盯著窗外的桃花發呆,這時候,窗口驟然竄出一個人影,把嚇了一跳。
顧落言定楮一看,那個人影正是昨日才見過的寧蕭笙,對寧蕭笙沒什麼好印象,瞥了他一眼,轉頭便往屋里走去。
“小娘子,別走啊。”
寧蕭笙見顧落言看到他,轉便走,不由得邪勾,搖著手中的扇子,就像偏偏年一樣顧落言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沒料到寧蕭笙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進自己的屋子,頓時有些吃驚,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竟然是堂堂攝政王,簡直跟地無賴差不多。
“你想做什麼?”顧落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寧蕭笙看了一眼,而後有些神的笑了笑,驟然出了一直背在後的手,只見他的手中,正放著一枝開的正艷的桃花。
那桃花上面還沾著水珠,看起來異樣的鮮艷滴,分外的人,顧落言不微微一怔,抬頭看了寧蕭笙一眼,只見他的眼中,似乎帶著幾分蠱,那眼神分明是想要引接過這桃花花瓣。
顧落言看了一眼寧蕭笙,總覺得這個男人深不可測,現在只想過安穩的日子,不想更任何人接,扭過頭不在理會寧蕭笙。
“小娘子。”
寧蕭笙看著顧落言轉過頭走,不由得詫異,就這麼頭也不回,白的背影漸漸遠去,仿佛要天地之間。
寧蕭笙把手中的桃花隨意往地上一扔,拿出手帕著自己的手,仿佛剛才踫了什麼髒東西一樣,他對顧落言的好奇心越來越強了,本來想試探一下,果然不同于其,尋常子一樣。
顧落言一直走到大廳里才停住了腳步,寧一凡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見到是,頓時十分驚喜:“阿言,你怎麼來了?”寧一凡的話音還未落,便也看見了顧落言後的寧蕭笙,他不訝異的挑眉:“皇叔,你怎麼來了?”寧蕭笙看了寧一凡一眼,隨便找了一個凳子坐下來,敲起自己的二郎:“我是來找小娘子的。”
聞言,寧一凡臉一變,他經常聽到外面的傳言,說他這個皇叔是個惡霸,無人能攔,在京城里沒有人能管束,如今看來,發現這話說的果真並沒有錯。
寧一凡正準備說話,這時候一個婢走了進來,看見寧一凡後微微鞠了一躬:“王爺,皇上派人送了月餅過來。”
聞言微微一怔,心里頭頓時有些驚詫,往年中秋節過後,也沒見寧延霄送月餅過來,今年為何無緣無故送來月餅。
他正覺得不解,一轉頭忽然看見旁的顧落言,霎時豁然開朗,明白了緣由。
待想通了之後,寧一凡頓時有些惱怒,這個寧延霄,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定然是知道顧落言在自己的府中,因此想暗示什麼。
思及此,他小心翼翼的瞥了旁的顧落言一眼,見低垂著眉眼,神淡淡,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寧蕭笙聽見方才婢說的話之後,有意還是無意的說道:“這個寧延霄,也太偏心了吧,為何只給你府中送月餅,我府中卻沒有?”然後瞥向看著顧落言。
寧蕭笙這話,讓寧一凡卻瞬間變了臉,本來他就擔心顧落言聽到月餅的事,到什麼刺激,這個寧蕭笙倒好,偏偏非要提起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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