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兒倉惶從東廂房逃出來,卻不知后者一直盯著的背影。
不愿細說,自己也不便強求,只好抱著服去洗澡。
炎熱天氣之下,他洗澡只需要幾桶冷水即可。
待再從后院出來,胡星兒已經鉆進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這麼早就做晚飯了嗎?”蕭北沐將睿兒抱在懷里,走到廚房狐疑的問道。
“今天我們都沒吃午飯,那就早點吃晚飯好了。”
胡星兒扭頭一笑,又對上那雙眼睛。
“你怎麼把睿兒抱進來了,我要炒辣椒了,會很嗆的。”
鍋里的油一熱,就把碟子里切好的辣椒給倒了進去。
刺鼻的辣味立刻從鍋里散發出來,遍布整個廚房。
睿兒捂著鼻子開始瘋狂咳嗽,嗆的眼淚鼻涕都不聽話的流了出來。
“北沐,你快把睿兒抱出去。”
胡星兒以為他們已經走了,結果回頭一看,父子兩還在門口杵著呢。
一邊翻炒著鍋里的菜,一邊對蕭北沐說道。
“這麼嗆,你不難嗎。”蕭北沐打算抱著孩子走了,又回頭問道。
“馬上就不嗆了,你快出去吧。”
把余下的配菜也倒鍋中,擺了擺手說道。
鍋里炒的,正是之前割了準備拿去二姐家的。
放一些辣椒和配菜,做了最喜華的小炒。
余下的瘦又剁碎,丸,煮了一個丸豆腐湯,最適合睿兒吃。
蕭北沐食量大,每天準備飯菜都是定量的,今天雖然來了客人,分量其實也沒有加多,只是多做了一葷一素兩個菜而已。
最終擺上桌的,也有八個菜了。
小炒、丸豆腐湯、京醬、蒜香排骨、拌白菜、金針菇、玉米豌豆炒蝦、還有個牛煲。
對于胡星兒來說,空間超市賦予最大的好就是,想要的食材里頭都有的賣。
做菜需要的調料,以及一應鮮菜鮮,里頭全部都有。
除了沒有海鮮,以及一些珍貴的山珍之外,日常所需是足夠的。
二丫坐上餐桌,卻被著一大桌的菜給嚇了一跳。
“三妹,你不用做這麼多菜的。”看著那一桌菜,滿臉激的看著胡星兒。
出家這麼多年,去誰家都沒有過這待遇。
回娘家的時候有一口飯吃就不錯了,哪還敢奢有這麼多菜。
大丫每次倒是很熱,但家都是靠種田為生,一直都很節儉。
馮因家條件雖然還不錯,但也不是每天都大魚大的,更不會一頓做這麼多菜。
除了逢年過節,家中來客,還未見過一桌擺這麼多菜的。
“二姐別擔心,這菜不多,可以吃完的。”
胡星兒給舀了一碗湯,笑盈盈的說道。
二丫狐疑的看了他們一眼,慢慢的喝起了湯。
這幾天總覺得食不振,但胡星兒做的這一桌,卻是各種口味都有。
尤其吃那京醬,用薄餅裹,卷上配菜,竟生生比平常多吃了一碗飯。
們都放下筷子,蕭北沐才開始正經吃飯。
二丫眼睜睜看著吃飽時候還剩下一大半的菜全都空盤,這才知道胡星兒剛才說的話并不是客氣話。
這妹夫,屬實能吃。
也是,他那麼高大的軀,能吃一點也是正常的。
有了孕,似乎格外的容易犯困。
胡星兒剛收拾完碗筷,就發現二丫獨自一人在主屋里打盹兒。
“二姐,你要不去房間里睡吧。”
輕輕推了推二丫,低了聲音生怕嚇著打盹兒的二丫。
朦朧睜眼,二丫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主屋后頭有一個小房間,房間里有一個矮塌。
在上面鋪上被子就讓二丫去里頭睡覺,自己則又開始琢磨起盤鋪面的事兒。
二姐夫最近恐怕是不得空,要不還是自己出去看看吧。
正好蕭北沐帶著睿兒去練功了,雖然也不知道一歲的娃娃能練出個什麼來,但正好能出空出去看看了。
眼下已差不多到了晚飯時分,白日里喧鬧的街上也沒有什麼人了。
今天并不打算走很遠,就在這附近的兩條街上轉轉好了。
若是盤鋪面的話,離家近一點也能方便一些。
可惜,轉了兩條街,也沒發現哪個鋪面是空著的。
而且這些鋪面普遍都不大,也不知道能擺下多東西。
雖然臨近黃昏的,但日頭依舊毒辣。
慢慢在這些街道里轉著,迎面上了一個撐著傘的人。
那傘不是青月國普遍用的油紙傘,而是從手里賣出去的折疊雨傘。
黃的傘面,上頭印著一朵很大的鮮花。
折疊雨傘傘面下有黑膠涂層,無論是擋太還是防雨,都比油紙傘要好用一些。
撐傘的是一個姑娘,穿一鵝黃,與手中的傘倒是很相配。
記得這把傘當日是賣給了一個乘轎子的小姐,那小姐弱弱的,長的很好看。
為了買這把傘,那小姐還花了二兩銀子。
而今迎面上了,理當要打個招呼才是。
剛加快了腳步,打算去跟那位小姐打個招呼,那姑娘后就又冒出了一個人。
“林小姐,你的錢袋落下了。”
溫如言邁著大大的步子,三兩下就追上了那位小姐。
小姐停下步子,回頭看他。
“師傅。”停下步子的林小姐盈盈下拜。
好家伙,這林小姐居然管溫如言師傅,是武館的學徒嗎?
就溫如言的那個教徒弟的法子,這姑娘能得了?
頓時,竟覺得有些心疼這位小姐了。
“林小姐,你這聲師傅我屬實不敢當。”
溫如言把錢袋遞給林小姐,語氣有幾分疏離。
“父親說我弱,將我送去了武館,師傅你也應下了,怎麼就不敢當呢。”
林小姐漲紅了臉蛋,聲音極細。
“我是應下了,但只答應了教你一些強健的法門。你若要我一聲師傅,就得跟我武館的弟子一樣夏練三伏冬練三九。”
溫如言面無表說道,說話的時候眼睛看向了林小姐后。
林小姐后不遠,胡星兒就在那兒站著,剛巧與他目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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