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余城一共就那麼點大,溫如言份非比尋常,城里有頭有臉的人他幾乎都認識。
又或許,應該換一種說法。
不是他認識這些人,而是這些人破了腦袋想要跟他攀上點。
一來是他背后有溫家武館,那可是從京都開過來的武館。
二來,也因為他的姐夫趙遠岱。
昨日胡星兒才自己想要賣雨前龍井,今日陳卓就說有人想要買這茶葉,他很是狐疑。
畢竟這麼久以來,他也沒聽到過這風聲。
“那人不是什麼大戶,就是我的一個本家伯伯,只是個小小的鄉紳。”
陳卓面對溫如言的狐疑,自然的答道。
“你代他先付?”胡星兒問道。
“是,不知姑娘今日可能拿得出茶葉?”
“倒是可以,不過你們要隨我回客棧一趟。”胡星兒出來的時候沒有退房,可以假稱那茶葉放在客棧的房間里。
等回了房間,再去空間超市里買上兩盒出來即可。
“陳先生,我還是要跟你講清楚。
你也知道這種茶葉貴,我們有言在先,這東西可是不退不換的。”
胡星兒覺得他有點奇怪,又一次強調道。
“姑娘放心,若是買家出了問題,這茶葉我就要了。”
陳卓拍了拍自己的脯,十分豪爽地說道。
溫如言兩只手背在背后,冷冷的看著陳卓。
不只是胡星兒覺得這人奇怪,他也覺得這人奇怪的很。
他跟胡星兒分明昨天才見第一次,當時還懷疑人家來著。
怎麼過了一夜,他就要當中間人幫別人從胡星兒這買茶葉了呢?
“那行,那勞煩你跟我走一趟吧。”
胡星兒點了點頭,把手上的布兜往胳膊上挎了一下。
三人一路往之前住的客棧走去,因溫家武館也在那條街上,溫如言自然也同他們一起走。
賣完了雨傘,得了六兩銀子,胡星兒還想把拿來的那一盒打火機也給賣了。
可他說什麼胡星兒都是淡淡的回應,或點頭或搖頭,一直都不怎麼搭話,
“姑娘,你是不知道。
其實我和溫公子早就到早市了,只不過在進早市的時候,上了一個賣糕點的。”
見一直不搭理自己,陳卓便說起了來早市時候的事。
果然,一說起這個,胡星兒就來了興趣。
“賣糕點的?”
“是啊,賣的那個糕點跟你之前賣的一模一樣。”
“你之前也在我手上買過糕點?”胡星兒問道。
“那倒沒有,只是有個朋友買過,我也跟著飽了口服。”陳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賣的那個糕點雖然跟你的一模一樣,但味道可差遠了。”
打了一下茬,陳卓也并沒有忘記自己要說的事兒。
“不糕點難吃,還聲稱是你的姐姐呢。”
胡星兒:....
合著那人換了地方還不長記,依舊冒用的名頭賣糕點哪。
“我早上也撞見了,當眾穿之后,好像走了。”
“哪里走了,在那邊賣的可歡勒。
不過這事兒我們沒撞見也就罷了,這讓我們撞見了,我們自然不會不管。”
陳卓昂了昂頭,頗有幾分自得的說道。
“是嗎,那你們是怎麼個管法。”
胡星兒目視著前方,一邊走一邊問道。
“那當然是把的糕點倒了,然后把送去見啊。”
陳卓說的太理所當然,讓胡星兒都產生了錯覺。
險些以為自己依舊在后世,那種賣虛假產品的,有專門的部門管理。
可是,這里是青月國啊!縣令真的會管這些破事兒嗎?
“之后呢,怎樣了?”又問道。
“賞了二十大板,責令以后不準再賣點心了!”
胡星兒愣了,這里的縣令還真的會管這些事兒啊。
其實猜的沒錯,青月國并沒有約束人賣東西的律法。
理論上,只要這個人賣的東西沒有吃死人,府基本都不會管。
而那個人之所以會有那樣的下場,也只是因為將扭送府的是溫如言和陳卓。
他們一個是新余城為數不多的秀才之一,另一個更是溫家武館的掌事人。
莫說送去的這個人的確有錯,便是沒錯,只怕那個縣令也會安些罪名在上。
只是對于那個人,胡星兒沒有太多的同。
打著的旗號賣難吃的點心,挨揍也是活該。
是不知道那個人換了一個地方又繼續聲稱是姐姐再賣東西,要不也得過去找麻煩。
談話間,幾人就已經到了胡星兒落腳的客棧里。
有了昨天的事兒,小二自然不敢再小瞧。
被小二客客氣氣的迎進了客棧里,獨自一人回了房間。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又把已經干了的雨傘放回布兜里。
進了趟空間超市,買了兩盒茶葉。
臨離開超市的時候,又去稱了兩斤蛋糕。
一斤一包,打算送給陳卓和溫如言。
陳卓幫拉了這麼大一筆生意,就送點蛋糕給他以示謝意好了。
至于溫如言,雖然昨天已經送了一盒半斤裝的茶葉給他,但依舊抵不了別人的救命之恩。
收拾好一切,才拿著東西下了樓。
小二見又從房間里拿了那麼多東西出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這是一斤茶葉,每個盒子里是半斤。”
拿出茶葉放到桌子上,胡星兒對陳卓說道。
陳卓點了點頭,很爽快的拿出一張百兩的銀票。
胡星兒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這人看起來平平無奇,卻隨攜帶著一百兩銀子。
古人說人不可貌相,果然誠不欺。
面平靜的接過銀票,心中其實激的不行。
果然賣茶葉來錢快,就這樣一斤茶葉,就從負債變了富婆。
這張銀票除去要還蕭北沐的銀子之外,還能剩下七十兩。
這下,別說是賣蛋糕了,就是賣什麼本錢都夠了。
幾人又閑聊了一會兒,胡星兒才起告辭。
“我家住的有點遠,回去晚了恐家里人擔憂,就先走一步了。
溫公子,陳先生,我們后會有期。”
學著古裝劇里的人抱拳行李,看的溫如言喝陳卓二人一楞一愣的。
溫如言本想吃了飯再走,但又沒開口說出來。
說怕家里人擔憂,說的應該是之前那孩子的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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