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言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
他恐怕是喬裝掩飾份而來。
葉昭言看了一眼濯逸白后的男子,似乎是個侍衛,看起來是主仆二人上門拜訪。
只是,仍舊不知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葉昭言微微頷首:“既然如此,還請白畫師將那東西拿出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葉小姐稍等片刻。”
說完,濯逸白走到桌子旁邊,將畫卷打開。
葉昭言看著畫上的人,瞳孔微微一,這幅畫,居然真的畫的。
這畫上的子容極,眼睛明亮澄澈,鼻子筆,薄嫣紅如花瓣一般,整個人看起來靈氣人,尤其是那清冷眉宇下的眸子,仿佛會說話一般。
雖然畫中的子只與七分相像,卻是活靈活現,栩栩如生,讓人不忍。
葉昭言的心里升騰起了一異樣的愫。
怎麼會畫得如此像呢?
這畫又是從何而來?
葉昭言心中疑,卻并沒有詢問。
“這幅畫可是畫得真好。”
看了半天,忽然開口說道。
“謝謝葉小姐的夸獎。”濯逸白聞言笑著謙虛道,“若不是葉小姐如此貌,也不能就這畫。”
“昭言妹妹的貌,怕是連畫師的都忍不住心”薛芷煙開口道,語氣有幾分曖昧不明,“這下筆之人莫不是含著意,怎麼將昭言妹妹畫得比本人還要上幾分!”
薛芷煙這話雖然聽起來很諷刺,實際上卻是帶了幾分曖昧之味。
“這畫師畫技湛,確實比我還要漂亮幾分。”葉昭言看向薛芷煙,坦道。
薛芷煙聽了,臉上出幾分尷尬之。
本以為葉昭言會害,沒想到居然如此不解風!
“未能完全還原葉小姐的貌,葉小姐不要怪罪才是。”濯逸白適時開口,將話題轉移。
“白公子繆贊了,不知白公子今日到訪,所謂何事?”葉昭言沒有理會白逸的話,直奔主題。
“葉小姐果然快人快語,這次來,自然是為了畫作之事。”
白逸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畫遞給一旁的蔚羽,心中斟酌著措辭。
該怎麼說才能晦地讓葉昭言明白,他是來討要那匣子的?
“他是你付給酬金!”一旁的薛老夫人忍不住話道,“你自己欠的錢,總不得讓我這個長輩來還吧!”
葉昭言看了薛老夫人一眼,沉默著沒有說話。
往常葉府這些小事從來不會打擾到,如今這是刻意刁難了?
“大小姐,老奴奉勸您還是快點兒把錢拿來吧,否則老夫人可不會縱容你!”薛管家在一旁義正言辭。
葉昭言看著他,眼中迸出一抹凌厲的鋒芒。
薛管家趕低頭,避開犀利的眼神。
“大小姐,老奴也是為你著想,你就別怪罪老奴了。”他心中暗嘆,這葉昭言真是除了葉大將軍外最不好惹的人了。
濯逸白有些驚訝,為何葉府大小姐會到如此打?
心中不猜測葉府部的形勢,恐怕不像表面那般平靜。
“昭言,你去拿五千兩過來吧!”薛老夫人開口,語氣強。
葉昭言皺了皺眉,明明從葉府賬房取錢就行了,非要找拿?
葉府賬房的銀子莫不是葉家的錢?
“祖母......”
剛要開口,薛老夫人便冷哼一聲,打斷道:“怎麼,我這個老太婆的話,也不中用了?”
“這銀錢倒不急的!”濯逸白忙開口道:“我與葉姑娘約定,若是畫作滿意,可拿一相抵。”
“哦?”薛老夫人挑眉,看著他問道:“不知你說的是什麼東西,值多銀子?”
若是把府里的貴重件抵出去了,可是絕不會依的!
“不瞞薛老夫人,我這畫也不過是尋常品級罷了,想要多再畫便是。但是葉姑娘所許諾之就不一樣了,可是孤本。”
“孤本?”
“不錯。”濯逸白微微一笑,開始扯謊:“是上清閣前任閣老的作,只是如今流傳坊間的已經很了。”
“上清閣前任閣老?”薛老夫人愣住。
他繼續道:“是的。他是位非常神的畫師,只有數人知曉其份。”
葉昭言也是一怔,上清閣的前任閣老?倒是未曾聽聞過。
蔚羽在一旁嘖嘖稱奇,他家公子忽悠起人來爐火純青。
薛老夫人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只好看向葉昭言:“既然如此,昭言,你就將那畫作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得確認一下那東西究竟是不是白畫師所說的,若是別人的什麼作,才不興趣,讓葉昭言拿出來便是。
葉昭言皺了皺眉,怎麼不記得自己有這幅畫?
濯逸白見疑的神,忙道:“那副畫用一個木匣子裝著,上次見面,葉姑娘還拿給我看過。”
葉昭言恍然。
第一次見面,濯逸白曾將一給保管,便是這樣一個木匣子。
想到這里,葉昭言吩咐茱萸去取那木匣子來。
不一會兒,茱萸就將木匣子帶了過來,恭敬地遞向葉昭言。
薛老夫人迫不及待地手搶過木匣子,打開,頓時出一張古樸的宣紙。
紙上畫著一自然山水,用炭筆標注出許多奇特的符號。畫上還有一座高塔,高塔上有一塊巨大的黑石,看上去像是一個巨大的石碑,石碑上雕刻著幾個字,模糊不清。
“這是什麼鬼畫符!”
薛老夫人看著畫中那奇奇怪怪的圖案,臉上出一嫌棄之,將手中的宣紙丟在地上。
“這是哪個畫師畫的?簡直是糟蹋了這樣好的宣紙!”
薛芷煙說著,連忙撿起地上的畫,仔細端詳起來。
畫上的那高塔,讓覺得有幾分眼,仿佛在哪里見過,可是偏偏怎麼都想不起來。
看向葉昭言,發現面無表,似乎對眼前的事并不在意。
將畫重新放進木匣子里蓋上。
“上清閣前任閣老恐怕是個高人,所作之畫定然非同尋常。”薛芷煙開口解釋道。
“那又如何?”薛老夫人冷哼一聲,“這畫哪值得了五千兩,五兩銀子賣給我,我都嫌貴。”
濯逸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看向葉昭言。
“既如此,葉姑娘可否割,將畫作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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