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這是怎麼了?”
皇上看著抱著兩只無鴿子太傅問道:“呦,你懷里的這兩只是新尋的玩意兒嗎?這是什麼品種啊,鴿?別說,這一都不長的鳥兒看著也別有一番風味啊。”
聽到皇上這麼說,太傅的眼淚瞬間就落下來了,“皇上,這就是臣養的家鴿,是生生被攝政王府的廚子給生生拔這樣的啊。”
“攝政王家的廚子這拔拔的還細致的啊,本看不出啊。”
“皇上!”
太傅這是真的急了,“您又不是不知道,這點家鴿和烏是老臣的命啊。老臣懇求您還是換個人去監督公主殿下抄律法吧。老臣是真怕這公主殿下的律法還沒抄完,老臣養的這幾只家鴿就都被當下酒菜吃了!”
看著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的太傅,皇上也嚴肅了起來,“太傅如今夢綺在朝中的地位,對朕的態度你都看到了,朕若是再不敲打敲打,只怕是就要翻天了。”
太傅顯然是沒想到皇上會跟自己說這些,他有些呆愣的看著皇上。
“如今,有資格又肯提朕敲打的,放眼去也就只有你了。”
皇上一臉沉重的說道:“朕知道你的家鴿來之不易,這樣,你的家鴿了幾只就讓夢綺再多抄幾遍的律法,朕也會撥給你銀錢讓你從新購買家鴿的。”
“皇上,這不是銀錢的問題啊,這些鴿子可陪了臣不年了。”
“太傅。”
皇上打斷了太傅的話道:“你也量量朕,就幫朕這一次吧。”
看著略帶哀求之音的皇上,太傅不忍在拒絕,“那老臣就在努力堅持堅持,催催公主殿下。”
“那就有勞太傅了。”
看著太傅緩緩離去的背影,皇上對著邊的太監總管王鵬道:“你看太傅他是不是老了?”
王鵬笑著低頭道:“皇上,太傅歷經三朝,年紀確實有些大了。”
皇上回頭看了眼王鵬,笑的意味不明,“你啊,還是沒懂。”
攝政王府,沈夢綺回來之后便一頭扎進了書房,開始自覺的抄寫起律法來。林霽寒則是追了過來給上藥。
看著一筆一劃寫的規范認真的沈夢綺,林霽寒忍不住的道:“八萬多份律法呢,你抄完了皇上也不一定一遍一遍的看,怎麼就能這麼認真呢?”
沈夢綺頭都沒抬的道:“怎麼寫都是寫,何不認真些,還能悉律法,未來總能用到。”
“本王記得天寶五年的時候,皇上曾擺宴三日,為的就是慶祝你五歲便能背律法了吧。”
“溫故而知新。”
沈夢綺道:“而且這些年律法一直在增改,有很多我都還不悉呢。”
說著,沈夢綺輕笑了一聲。
正在給沈夢綺上藥的林霽寒忍不住問道:“笑什麼呢?”
沈夢綺將剛抄好的律法遞給林霽寒看道,“律法第八百八十八條,若男子高低于六尺五寸,子高低于六尺二寸將判定為稚子,那有些人豈不是到死方為稚子了?”
看著沈夢綺指出的這條律法,林霽寒沉默了許久。
過了好一會后他才道:“這條律法是為了征兵立的,當年九幽十三郡西荒侵擾,百姓們生活在水火之中。那時我剛上任威武大將軍,憑著天時地利打了幾場勝仗,但因此死了不兵士。”
回憶起那段往事,林霽寒的眼里盡是一片上之。每一任戰神的誕生,那都是經過無數戰火的洗禮,踩在數萬枯骨之上的,他也不能幸免。
“那時候九幽十三郡的人對西荒恨之骨,所以全民皆兵,無論男老都自愿申請加軍隊。為了讓九幽十三郡不為一座空城,所以我向皇上提議,男子高低于六尺五寸,子高低于六尺二寸將判定為稚子不得伍。”
看著滿臉痛苦的林霽寒,沈夢綺順著椅子到了林霽寒的懷里。不知道怎麼去安他,只能抱他。
“現在的九幽十三郡很太平,他們沒有白白犧牲。”
林霽寒了懷里的沈夢綺道:“是啊,一切戰火終將過去,我們的使命就是讓這戰火不再重燃。”
這時太傅笑瞇瞇的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十一說公主殿下您今日自己自覺的來書房抄律法來了,您可真是太棒了,我真的是太....”
欣兩字尚未說出口,太傅便看清了在書房抱在一起的兩人。
太傅氣的咬牙,他就不該對公主殿下抱有太高的期待!
他有些苦口婆心的勸道:“公主殿下,這都什麼時候了,咱們的能不能先放一邊?這皇上可是每天都問您抄律法的進度呢,您總不能天天被罰跪吧。”
“您可是天元國第一公主,怎麼也要做一個良好的表率啊,怎麼能這麼....墮落呢,您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許是這次進宮皇上給了他莫大的勇氣,所以這一次,太傅訓起沈夢綺來也是毫不手。
“.......”
沈夢綺有些無語的從林霽寒的懷里起,道:“本公主這就開始抄。”
“這就對嘍,公主殿下,這啊什麼時候都能談,還是辦正事要啊。為了你,也為了我。”
沈夢綺一臉淡然,毫不被太傅的話所影響,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
林霽寒則是挑眉道:“十一。”
守在門口的十一立即走了進來,“王爺,我在。”
“屋外的烏實在是太吵了,你去把它們‘請’到另一個地方去。”
“是。”
太傅氣惱的問道:“不是,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十一,你去哪兒,你給老夫站住!”
十一好似沒聽見一般徑直走到了門外,沒一會太傅就聽到了幾聲慘聲。這下太傅再也坐不住了,他趕忙從書房跑了出去。
“十一,你把老夫的心肝寶貝兒給老夫放下來!”
隨著太傅追著十一遠去,屋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林霽寒笑著看著沈夢綺道:“這下安靜多了,寶貝,繼續抄你的律法。另一只搭上來,我給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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