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君的選拔工作,很快就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了。
宗室人員在十二到二十歲之間的年輕男子,初步整理出來,一共有四十個人,其中,二十歲有四人,十九歲有七人。于是,慕容修,將二十歲和十九歲的十一人給首先排除了。這樣,就剩下十二到十八歲,一共有二十九人。十二歲,人數也較多,有十個,所以十二歲檔又被排除掉了。慕容修原來還想再排除掉人較多的十六歲那八個,但是卻在那些人中看到了一個悉的名字。那個孩子,名字做慕容捺。
慕容修幾年前剛剛得到天工寶典的時候,對于天工兵甲剛剛有模糊的想法。雖然天工寶典中說的很清楚,真的可以將機關假肢裝到人上,并讓人使用。只是當時的慕容修本就沒有合適的人可以讓他放心的做試驗的。
于是很巧的是,他發現了宗室中有個慕容捺的孩子,因為遭到蛇咬,為防止毒擴散,鋸斷了條,但是蛇毒還是影響到孩子的整下,他還是不能站立了。慕容修于是就趁機勸說孩子的父母把孩子給他試試。這個孩子是這個宗室這麼多年來很看重的一個男丁,父母沒有辦法,只能病急投醫,讓慕容修試驗。
結果,慕容修的試驗功了。之后,劉魄幫慕容修找來了大量的肢殘缺的士兵,慕容修便沒有再單獨注重這個孩子了。他不知道,這個孩子自己去找了劉魄,瞞了自己慕容宗室員的份,化名穆捺,一直活躍在慕容的天工甲兵團中。由于他高比較高大,所以他謊報了年齡,倒也一直沒有人看穿。
而今,當穆捺收到家中書信,了解到自己選慕容修的國君繼承人選拔時,心非常復雜。一方面,他已經習慣了作為“穆捺”的生活狀態,而不是慕容捺,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期待真的可以被選中,哪怕只是作為一個傀儡,那也是心甘愿的。
無論慕容修當年是為何讓他能夠站起來,又為何后來不管他了。不管這些事背后的原因是什麼,他只知道,和天工甲兵的很多兄弟一樣,他們都是多虧了慕容修,才能夠重獲新生的,——誰愿意拖著殘廢的軀拖累自己的家人呢?
慕容修鎖定了這個做慕容捺的人,當下就決定去慕容捺家里拜訪一下。結果在他剛出王府的時候,唐傲帶了一個人攔住了他。
慕容修有些意外,非常好奇唐傲帶著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那人早就已經跪倒在他面前,先請求寬恕他欺瞞之罪。
慕容修揮了下手,道:“若你所言之事,其可原,自然不會追究。你可以先起來說話。”
那人略略放心,但依然跪在地上:“屬下穆捺,不……侄兒慕容捺,先榭過叔叔。”
慕容修果然一下子很吃驚了,忙上前拉起那人,仔細地打量他:“你真的就是當年那個……細竹竿?”
“屬下正是。”慕容捺道,“侄兒當年,聽說王叔組建天工甲兵,覺得很適合自己,所以就姓埋名,了天工甲兵的一員,雖然最初是為了可以定期替換兩條,但是后來,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部隊,也為自己是其中一員到自豪……侄兒是斷然沒想到會有一天還能以侄兒的份與叔叔相認的……只是事已至此,侄兒覺得不該再對叔叔有所瞞,與其讓叔叔發現,還不如侄兒直接告知……”
慕容修掌笑道:“不錯啊不錯!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好!本王饒恕你欺瞞之罪!不過,他又是怎麼回事?”慕容修指著唐傲。
慕容捺忙道:“剛剛唐將軍是被捺不停的哀求,唐將軍才帶著捺來找王爺,捺并沒有告訴唐將軍。”
唐傲此時是長得大大的,他是真的被眼前這件事震驚了,眼前自己的這個手下,居然是王爺宗室弟子!
慕容修掩笑了:“看他那樣子,本王也猜到他并不知,只是,那樣子,甚是有趣。”慕容修于是不再出王府,而是帶著慕容捺進了府,同時也唐傲一起進來。
杯盞錯之間,慕容修發現這個慕容捺的心智比較,的確不像十六歲的孩子,所以才能夠在他軍中這麼久,都沒人發現他的真實年齡和份。比較的人來繼承國君之位,對慕容修來說,可謂有利有弊。就在他準備打消找慕容捺做新君的念頭時,慕容捺的一番醉話,又讓他改變了注意。
“叔叔能夠不計較侄兒不顧王室尊嚴,做個普通平民,侄兒覺得真的很開心……侄兒家中父輩無一不對侄兒這個舉嗤之以鼻,覺得侄兒敗壞家風……這次叔叔選拔新君,他們都希侄兒能夠叔叔法眼,只有侄兒并不希如此,侄兒只想做個叔叔邊的追隨者,才不要做什麼國君呢……”
這孩子這番話說完,就敵不過慕容修的酒帶來的醉意,睡了過去。
慕容修心想:無論這番話是真實還是刻意的,這孩子近年來一直追隨自己,倒是真的。慕容修對于天工甲兵人的忠誠度,還是很有信心的。這麼想著,他看著眼前兩個醉醺醺的忠誠的屬下,他決定,新君還是慕容捺最為恰當了,畢竟慕容捺化名穆捺的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在唐傲手下做的呢,多算是知知底的人吶!
慕容修這邊心中選定新君人選之事,暫且放下不表。赫連玄翼自從和芳姑打斗掉懸崖后,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他日日在山谷和救他命的薛明瑞薛神醫苦練純元掌,無論從純元功法還是掌法方面,他都很努力的練習。自那日他和慕容手落敗后,也知道了自己的武功和慕容的差距,而今有這麼一個提升自己的機會,赫連玄翼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薛明瑞對于赫連的用功,非常滿意,但是又擔心他會急功近利,反而容易走火魔。所以,他就索讓他老伴,也就是赫連的姑婆赫連芙仁,按照他的藥方,每天給赫連燒藥膳,來調理他的。
這一天,薛明瑞在午飯之后,攔住要去練功的赫連:“孩子,走,爺爺帶你去見個好玩的東西!”
“什麼?”赫連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好玩的東西。
“讓你見識見識!”薛明瑞一臉神,就是不肯告訴他到底是什麼。
“師父,下午不練功了嗎?”赫連心里還是惦記著練功。
“一會會沒關系的,來來來,跟我走。”薛明瑞索過來拉赫連了。
赫連只能跟著薛明瑞的步伐往前走,兩人繞過幾個山頭,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一山腰中的小溪邊,路邊的泥濘中,顯然是猛留下的腳印。
赫連狐疑之間,薛明瑞已經在溪水另一邊向他揮手:“乖徒兒,快過來!過來啊!你不敢過來嗎?”
赫連于是就過溪水,跟了上去。
轉了幾轉,就聽到一聲震耳聾的吼聲:“啊嗚——”
赫連嚇了一跳,結果看到薛明瑞已經靈巧地跳到樹枝上,盤坐在樹上,笑嘻嘻地說:“今天帶你來認識下我的朋友啊,現在向你撲過來的就是我的好朋友了,是個噢,對要溫點!”
正向赫連撲來的,哪里是什麼,分明就是一只吊睛大黃虎。老虎的盆大口張開著,覺一下子就能把赫連的頭給咬下來。赫連不得不運氣逃開,但是那老虎對他窮追不舍。
“黃思思,快去撲倒你前面的小子,給你家娃娃一頭鹿!”坐在樹上的薛明瑞對這老虎大。
那老虎竟然如同聽懂他的話了一般,轉頭看了一眼他,然后點點頭,接著又向著赫連撲了過去。
可憐的赫連只能再次逃開,一人一虎,一個追一個逃,讓薛明瑞在樹上看得樂不可支。
“赫連,你可別被只大貓給撲倒啊!對了,快逃!”薛明瑞兩邊都不忘扇扇風點點火。
赫連不知道薛明瑞的意圖,不敢逃得太遠,往往逃出去一會,又折回來一點。一來二去,赫連已經累得直氣了,而大老虎也似乎有些累了,趴在地上呼哧呼哧。
赫連于是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著氣,準備歇息一下,卻聽到又一聲“啊嗚——”,又出來一只吊睛老虎,長得和眼前這只頗為相似,但是材要小了一兩圈。
赫連條件反地就從地上爬起來,準備逃命。一只老虎追他已經夠的了,兩只一起,就算另外一只小一點,他也吃不消,他不要過來和老虎玩,他想回去練功……
只是,那只小一點的老虎速度完全不是蓋的,很快就飛馳到赫連邊。已經跑不太的赫連,閉上眼睛,準備等待致命一撲,但很久,卻沒什麼靜的樣子,反而聽到薛明瑞嗤嗤地笑個不停。
赫連睜開眼睛,發現那只小老虎很安靜的趴在了自己邊,看著自己,看他眼睛睜開了之后,就很興的將大腦袋湊了過來,不停地蹭著赫連的頭部,讓赫連不得不出雙手,抱住了它的大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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