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揪出來的只是幾個小角,但有了那幾個小角,皇上要深查,那順著那兩名主事繼續查,就能查出一串的駐蟲,不想查,拿那幾名主事殺儆猴也盡夠了啊~
顧夫人憾的道:“朝堂上的事兒妾是一點也幫不上夫君,可惜兒嫁人了,要不然肯定能明白皇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顧獻笑了笑,在夫人的伺候下換了服,隨后問起了自己的大兒子,“明熙呢?”
“出去見朋友了,晚上應該會回來。”
“他真決定明年參加秋闈了?”
顧夫人道:“這些天他一直貓在書房,比以前可認真多了,可惜他師傅師公又出去云游,要不然有他師公指點一定能秋闈高中的。”
顧獻卻道:“他在他師傅那里,能學的早就學到了,沒會的,以后就算是再怎麼耗費力也學不會,得靠他自己悟。明熙的事兒你就別心了。”
顧夫人忍不住嘟起了:“兒子的事兒你不讓我心,兒的事你也不讓我管,你的事我又不上話,那我還能做什麼?”
顧獻嘿嘿直樂,忍不住拉了拉夫人垂下來的一小綹發:“為夫的事你怎麼就不上話了,我這起居飲食,著穿戴不全要你打理嗎?等將來明熙那小子娶了媳婦你還要調教兒媳婦帶孫子,你要做的可多著呢!”
顧夫人抬手將他的手拍掉,“呵,你就哄我吧。”家里就一個腦了不太靈的,這點自知之明是有的。但好在,男人不嫌,這就很好,腦子不靈也有腦子不靈的活法,起碼這日子過得輕松,不用整天想七想八的。
……
次日的早朝上,皇上下了圣旨,派大理寺孫正學徹查吏部主事貪污克扣役工伙食一案。
工部這一脈的員看顧獻的眼神都不對了。
黑不溜秋的七皇子看顧獻尤如在看一個怪。
他這趟差事辦的莫名其妙,不知道父皇為什麼派他去修河道。
但他心里明白,他很可能是做錯事引來了父皇的不滿,因此,出差的這十幾天中,為了表示自己是在努力辦差,那些底下的主事到他面前獻殷勤他也不理,給他搞特殊安排的房間他也不住,非要吃住在工地上,天天往河道上一站,表示自己在監工,沒有毫怠慢。
他現在本就在工部領差事,皇上不偏不倚,幾個兒子都是給個六品的閑職,連個的職務都沒有,但出來辦差就不一樣了,讓他監工他就得好好監著,以往的那些監工都不如他表現的好。
而顧獻呢,半個月的時間里除了吃飯的時候他幾乎看不見人,結果一從薊縣回來,顧獻就給他弄出了個大的!
這事兒啊,就怕比。
越比七皇子的臉就越黑。
同樣是出外辦差,你顧獻就能看到役工們被苛扣了,而他七皇子就啥也沒看出來,知道的是他專心監工沒注意到役工們的伙食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工部那些同僚收買了呢。
葉寒瑜站在原地眉眼低垂,一不的傾聽著老七的心里話,心中冷笑不止,你無能就要別人也和你一樣無能了?簡直不知所謂!
……
散朝后,皇上心還算不錯宣了雪妃到朝宮伺候筆墨,要說,這伺候筆墨真不是啥好活計,第一,你首先要閉,不能打擾了皇上看折子。
第二,你還得會研磨,墨水太稀了不行,太稠了不行,你不能讓皇上將就你,皇上是這天底下最不能委屈的人了。
第三,研磨就得站著,就跟小朋友罰站似的,半天站下來,想想那滋味兒就知道肯定好不了。
但,就是這麼一個活計在后宮都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的。
雪妃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坐著車輦到了朝宮。
李長海見雪妃下了車輦立刻將人領進了殿中,雪妃長的并不是最的,但絕對是最白的,皇上這才封了個雪妃的封號。
皇上一見人來了,立刻免了的禮,招招手讓上前,“李長海,去端些雪妃用的點心來。”
李長海朝個小太監一使眼,小太監立刻領命而去。
雪妃行至案前,皇上手將人拉到自己邊,“這兩天朕忙,沒去后宮,雪妃都干什麼了?”
雪妃嗔道:“當然是想皇上了,妾想給皇上繡個荷包,可惜妾繡工不行,荷包沒繡好,還把手給扎了好幾個針眼兒,皇上您瞧瞧,妾的手都腫了。”
說罷便把左手到了皇上面前,左手食指上確實能看見兩三個針眼,中指上也有兩個,皇上心疼的道:“哪就真缺了你那一個荷包了,以后妃千萬不要再針線了,李長海,趕去把安王新獻上來的雪袪疤膏拿來。”
李長海領命而去,不大的功夫就拿回來一個蛋大的小玉瓶子,皇上親手接過來,打開盒蓋,一清淡的藥香就飄了出來,用手指挖出一點點膏藥輕輕的抹在雪妃的食指和中指上,雪妃只覺得一沁涼的覺從指尖傳來,本就只有一點點痛的手指此時是一點痛也沒有了。
“皇上,這藥膏的效果也太明顯了點,臣妾的手指都不疼了呢!”
皇上將瓶蓋重新蓋好,然后往雪妃的手里一塞,“這可是安王新請回來的那位醫特意制的,一共才得了六瓶,里面放了不的珍惜藥材,安王留了一瓶,剩下的就都在朕這兒,這一瓶就賞給雪妃了。”
雪妃看著手里的瓶子,頭微微歪著看向皇上的眼睛:“那這雪袪疤膏皇上都給了誰?”
皇上被問的一楞,接著就是哈哈大笑:“妃這醋勁兒也太大了,朕就只給了你一瓶,你是第一個得了這膏藥的。”
李長海遠遠的聽著,連頭都沒抬,畢竟,這后宮里還沒聽說哪個娘娘笨雪妃這樣繡個荷包都能把手扎饅頭的呢,皇上有藥膏也沒賞啊~
當然以后要是有人也扎了手指,那就有第二個了,直到五瓶全賞完。
雪妃嘟否認,“皇上,妾不是那個意思,妾就是想問,皇上有沒把這藥膏賞給麗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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