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冷然的看著八字胡道士。
一手起決,口中念著幾句咒語。
接著,兩指倏地指向了那八字胡道士:
“冤有頭債有主,生撕其,暫留其靈!誅!”
隨著楚天歌的話音落下,將手里的惡鬼扔向原本正飄到半空的惡鬼。
這些惡鬼突然定住,下一刻全都猛地一百八十度轉頭不轉子。
用后背和轉了一百八十度的頭,盯著那個道士。
接著,惡鬼們尖嘯大吼,渾黑氣翻滾,發狂舞,變真正的地獄鬼,瞬間沖向了那道士。
“不!不可能,你怎麼能控我的惡鬼幡!滾開!快滾!!啊啊啊啊!!!”
八字胡道士被嚇得后退時,一不小心跌倒在地,胡揮舞。
一百惡鬼們出手,撕扯啃咬他全。
劇痛讓道士的慘聲不絕于耳,城主和那群道士狠狠抖一下,才發現周圍的溫度變得好冷好冷。
冷到骨頭里都能覺到那深骨髓的冷。
有種要瞬間斃命的覺。
這是方才那道士使用惡鬼幡時,完全沒有的森冷恐懼。
這種恐懼,是靈魂都在栗的不安,就像整個長明城都要淪為人間煉獄一般。
他們親眼看到那道士被一點點扯下,臟都被惡鬼撕扯爭搶著啃咬干凈。
這個沖擊,更是令所有人臉蒼白如紙,渾抖不停。
嘔!
有人沒忍住嘔吐出聲,徹底昏死過去。
楚天歌目卻始終冷漠。
這些惡鬼方才就發現,是被吸干壽命的無辜百姓,死后還被吸惡鬼幡,日日折磨,就為了激發怨氣,為只知道殺人作惡的惡鬼!
現在,只是讓他自食惡果而已!
當那道士被生吞活剝干凈后,楚天歌對著那群惡鬼命令:
“靜!”
這群惡鬼立刻回到惡鬼幡,乖乖站好,要不是上黑的鬼氣還在張牙舞爪,別人還會以為,這群惡鬼一點都無害。
“惡魂,起!”
楚天歌對著那道士死時所在的位置厲喝出聲。
下一刻,一個有些茫然的半明渾黑氣彌漫的道士的魂,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他不控制的飛到了楚天歌的面前。
越是靠近楚天歌,這道士的靈,就嚇得越發尖不止。
“閉!”
楚天歌一句話,就讓他嚇得跪地拼命求饒:
“饒了我,饒了我,我不想的,我是被的!求求姑饒了我……”
下面的城主和那群侍衛,看著八字胡道士的魂魄跪在楚天歌面前求饒,人都驚的傻了。
屋頂的那個子,到底是誰。
怎麼會如此強悍可怕!!還能縱這麼多惡鬼。
就連祁靈大師都被瞬間解決,魂還對磕頭求饒!
楚天歌哪管別人想什麼,直接開口問道:
“現在求饒晚了,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道士的魂,明顯能覺到楚天歌周傳來的,令眾鬼畏懼萬分的鬼王之力!
那是一種本無法生出抵抗心里的等級威。
道士便巍巍的忙開口道:
“這都是索命鬼王做的!他憎恨長明城里所有百姓,說是長明城害死了他的親人,所以他要汲取整個長明城的人的壽命,補給他的親人!便派我守在這竊命陣里。”
索命鬼王?
“什麼意思?你見到了鬼王?”
現在隨便一只鬼,都敢自稱鬼王了不?
“ 是、是啊,他就在鬼泣山上!沒人敢惹,凡是敢上去的人,無一能活命!”
那道士的話,讓楚天歌不滿:
“我的意思是,他是真的鬼,還是假的?!”
這話讓道士反應過來,茫然不已:
“這、這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一個二階祁靈師,他滿都是煞人的鬼氣,可看著不太像真的鬼。”
楚天歌繼續問道:
“他用長明城所有人的壽命,來養他親人的命?幾個親人,為何需要如此多的壽元?!這城里的人,如何害死他的親人的?”
那道士看了一眼后的城主和侍衛們,當即指著他們道:
“索命鬼王,當初是長明城里的一個普通小孩。因為沖撞了城主府的爺,被打得遍鱗傷。他的父母為了救索命鬼王,都被打死了,索命鬼王的姐姐,更是被那爺看上,強行擄進城主府,被折磨致死。
城里的百姓們,還落井下石,說是索命鬼王活該,為了表忠心,將半死不活的他趕出了城!后面索命鬼王長大回到長明城,就開始向所有人索命。這些人全都是罪有應得。”
楚天歌見此,目倏地看向城主和他的家眷們。
人間慘劇時時都在發生。
許多都是罪有應得。
城主和他們發現楚天歌看向他們,嚇得猛地紛紛跪地,連忙解釋:
“不是的,我們本沒有做過這種事。是前任城主做的!我們是無辜的啊……”
楚天歌看著這些人,上的冤孽之氣,的確不是很重。
直接詢問:
“這話是何意?你們是繼任的?”
那城主和家眷們趕點頭:
“五年前,長命城的城主府,所有人一夜之間,全都暴斃而亡。而且死相凄慘,像是被活生生吸干了什麼,變得皺干枯!我是從另一個城里調過來管理長命城的人。
自從我調過來,我發現不斷有百姓一下子變得很老,幾日就死了。明明前幾天看著還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沒過幾日,就變藹藹老者。
我便覺得這長命城三個字,特別不吉利,就改了長明城!可本沒用。隨著死的人越來越多。
有一日,一個黑袍人,突然出現在城主府,當著我的面,瞬間把幾個侍衛吸人|干|老者。還說,要是城主府的人不想出事,就乖乖聽他的話。在城主府布下了這個陣法,又讓那個祁靈師看守。”
楚天歌聞言,大約猜到,那個索命鬼王的不知人鬼的存在,需要這麼大量的百姓的壽元。
不可能只是為了給親人續命,畢竟親人早死了。
他這做法,要的是全城所有人的命,包括許多無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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