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有來有回打了半個時辰,老太婆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將老道士拿下了。
老太婆發起一陣猛攻,老道士只得不斷防衛。趁老道士息之際,老太婆一個箭步飛了出去。
“臭道士,今日是我剛剛出世,待本尊來日再來品嚐你的鮮,嘎嘎嘎。”
老道士大喊:“不能讓跑了,會後患無窮的。”
農夫等人跑出屋外,外面哪還有老太婆的影子。
老道士見殭跑了,一屁蹲在地上說道:“完了完了,這下麻煩大了,這怪剛出世就能和我戰個平手,等修煉幾日,那還了得!”
老道士的腰間冒出一陣青煙,逐漸化爲三個人形,原來是白天柳樹底下的三個老頭。
爲首的老人說道:“兄長不必煩心,此殭雖然厲害,但也不是沒有弱點。”
“哦,師弟你有何高見,不妨說來聽聽!”
那老人把頭湊到老道士耳邊細語了一陣。老道士開口說道:“此法並非不可,只是這殭如此厲害,行得通麼?”
“師兄不必擔心,當下並無其他可施之計,不妨試試此法!”
“唉,現在只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但願能除掉這隻危害人間的怪,”老道士嘆息道。
農夫見殭逃跑了,心中不免一陣害怕,問道:“道長,這殭如此厲害,現如今跑掉了,我們找也沒地方去找啊!”
老道士捋了捋鬍子說道:“不妨不妨,逃跑時我已經在上暗暗種下了結魂印,三日之,只要我們循著這印記留下的氣息就能找到。”
“道長現在只是能和那殭打平手,就算我們現在找到了殭,也不能把怎麼樣啊!不知道道長有什麼辦法,說出來大家好有個準備嘛!”
道長看了眼村長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高明的的方法,只是我們道教一種比較厲害的陣法,做鎖魂陣,威力無窮,只是佈陣所需符咒很多,今夜我怕是要無眠了。”
“那就辛苦道長了,明日待道長畫好符咒,我們再一同消滅掉這殭!”
農夫說道:“道長今日就先去我家歇息吧,寒舍還有一件房屋正空著,正適合道長晚上畫符咒用。”
老道士點了點頭,回頭看看村長,村長正一臉凝重的想事。
“村長在思考什麼嗎?”老道士問道。
村長愣了愣神:“哦,沒什麼事,我是在想明天怎麼抓這個殭,那畢竟也是我娘,人不能安葬,我這當兒子的心中也不安生!”
“看不出村長還是個孝子,這些你不必費心明日我自有安排!”
老道士說道:“這些符咒能確保村子裡的村民不被殭所害,你幫我發給村民吧。”
村長接過符咒說道:“道長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這些符發到各家各戶。”
“記住,這符一定要在臥室的門上”老道士囑咐道。
農夫把老道士帶到家中,“道長,寒舍破敗,還得委屈您在這湊活一晚了。”
老道士擺擺手,“你快去休息吧,有我在這裡,不必害怕那殭。”
農夫千恩萬謝,回房休息了。
老道士拿出筆墨紙硯準備畫符。
畫到午夜時分,一大包黃紙已用了大半,老道士了個懶腰,突然聽到外面好像有聲音,屏息細聽,好似一個人在笑,說是在笑,聲音卻淒厲無比。
“壞了,那殭來了。”
老道士趕忙跑出屋外,空氣中瀰漫著一甜又有點腥的味道。
老道士醒農夫,二人來到街上,那腥味更濃了,糟糕,是腥味,老道士和農夫趕忙跑進路邊一戶人家。
只見這戶人家大門鎖,卻不像有殭破門而的跡象。
湊近門一聞,空氣中的腥味更濃了。
老道士拿出一張符:“急急如律令,開。”
門應聲而開,老道士和農夫疾步跑進屋,只見一個男人躺在地上,頸部還有未吸完的鮮緩緩流出。
老道士抓起牀頭的符紙狠狠的擲在地上。
老道士拿出一張符紙,手上了個法決,符紙頓時活了,像個小人一樣在地上蹦躂。
紙人蹦躂了幾圈朝屋外走去。
“快,跟上紙人,他會帶我們找到殭!”
紙人雖是在地上蹦躂著往前走,但是速度卻毫不比老道士他們倆慢,始終引在前頭。
紙人一路向西走在街上,各戶人家無不傳出一陣陣腥氣,看來整個村子的人都已經被那殭咬死了。
紙人走到村長家門口停住了,老道士一腳踢開門,村長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個渾長滿白的東西正蹲在一旁咬著另外一個人的脖子吸食鮮。
“唉,村長,你這又是何苦呢?”道長嘆了口氣道。
“他畢竟是我的母親,我不能幫著你們殺。”村長奄奄一息的說到:“雖然最後還是要咬死了我,但是我不恨,因爲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話剛說完,村長頭一歪,死了。
唉,老道士嘆了口氣:“你這麼做是會損德的,就算死後也是會下地獄苦。”
蹲在一旁的白怪這時轉過頭來,森森的說到:“老道士,你來了,我想念你的鮮很久了,剛想去找你,沒想到你就自己送上門了。”
老道士說道:“千算萬算抵不過天算,沒想到還是被你吸到人,了氣候。”
農夫有些不解:“道長,這是剛纔跑掉的那隻殭麼,怎麼渾白?”
老道士嘆了口氣說道:“現在已經不是普通的殭了,這隻殭本來就非同尋常,吸過這麼多人,現在已經爲旱魃了。”
農夫倒吸了一口冷氣,旱魃可是比普通殭厲害幾十倍的怪,原本殭就非常堅的軀,到了旱魃這更是變態,就連普通的法也不能傷他,而且旱魃敏捷異常,速度極快。
老道士知道這次是要拼個你死我活了,早在進門的時候,他就已經悄悄的在院子裡撒符了,加持了口訣的符紙扔在地上瞬間就不見了,好像是人蔘果鑽進了土裡一樣,那旱魃自然是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