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晏擰起眉頭,不滿地瞪著蘇錦璃。想說“何統”,然而對上蘇錦璃那雙仿佛帶著笑意的眼睛后,他突然說不出來了。
蘇錦璃可憐地看了楚晏一眼:“王爺,我了。”
楚晏下意識問道:“你想吃什麼?”
蘇錦璃皺了下眉頭:“我帶來如意過來,去廚房了,不知道做好了沒有。”
楚晏想到一路風塵仆仆趕路過來,便再說不出斥責的話來。
只是想到蘇錦璃著腳丫子被人看見,他又有種殺人的沖。
于是他很快又說道:“這邊風沙大,你先把娃子穿上,小心把腳弄臟了。”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讓人去問問廚房那邊。”
說完,他就朝平安看了過去:“平安,你去廚房問問,午膳做好了沒有。”
平安也了,所以沒多想,很快領命而去。
沒發現,是被楚晏給嫌棄了。
等一走,楚晏立刻坐到了蘇錦璃旁邊。
蘇錦璃坐的搖椅不大,只能坐下一個人,他不好過去,就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看著蘇錦璃問:“你這次過來,是父皇的意思?”
蘇錦璃點了點頭,一邊吃葡萄,一邊問他:“你覺得父皇是怎麼想的?”
楚晏沉了片刻,沒說話。
他暫時猜不永安帝的想法,需要知道更多信息才行。
之前他特意寫了折子,想讓蘇錦璃過來,還被永安帝臭罵了一頓。
現在永安帝突然改了主意,總得有什麼緣故。
楚晏想著事,眼神卻不由自主地朝蘇錦璃上飄去。
看著蘇錦璃活生香地坐在那兒,他就覺得滿心歡喜。
之前過來的時候,他一心想把互市的事辦好,沒想太多。
然而來了之后,他就發現自己很不習慣了。
邊了一個人,吃飯都不香了,夜里睡覺也覺得床太寬,輾轉反側總是睡不著。
以前他不理解那些人為什麼總是惦記娶個媳婦兒。
到了邊關后,倒是能理解了。
現在,蘇錦璃總算過來了。
楚晏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
他那麼久沒見過媳婦兒了,如今終于看見了,總得把過去的補回來。
蘇錦璃被他看得很不自在。
楚晏的眼神太火熱了。
剛洗了澡,本就覺得上熱烘烘的,吃了會兒冰過的水果才覺得那熱意退了下去。
現在被楚晏一瞧,又覺得渾都燥熱起來。
蘇錦璃郁悶地咬了一顆草莓,忍不住說他:“你一直看著我干什麼?”
楚晏見吃著紅艷艷的草莓,更艷了,不又開始心猿意馬。
他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看你怎麼了?”
嫁給了他就是他的人,他看看怎麼了?
他不僅要看,他還要……
蘇錦璃見他的眼神越發危險,頓時坐不住了。
于是眼珠一轉,故意說道:“王爺怕是搞錯了,蘇某不過是一介幕僚,可不是什麼王妃。”
現在可是“蘇先生”,不是什麼秦王妃。
所以給老實點兒!
楚晏:“……”
他無語地看著蘇錦璃,特別想問:誰家幕僚像你這麼囂張的?
不過轉念一想,蘇錦璃反正來都來了,以后有的是機會。
就沒跟計較。
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非常在意地問道:“不知蘇先生準備在這邊待多久?”
“這個嘛……”蘇錦璃覺得永安帝既然讓過來,估計是要跟楚晏一起回去的。
楚晏又不傻,肯定也猜到了。
現在這麼問,擺明是在故意耍!
才不要配合呢。
于是蘇錦璃話鋒一轉:“王爺想必已經知道,太子妃生下了一位小皇孫。”
楚晏自然知道這事,他一聽蘇錦璃這麼說,就知道是在故意轉移話題。
不過他沒跟計較,反正蘇錦璃來都來了,待多久還不是得聽他的?
“你說的那個狗兒?”楚晏嗤笑了一聲,語氣很是不以為然,“本王聽說太子妃早產,痛了兩天兩夜才將他生下來。”
“是啊,太子妃真是不容易。”蘇錦璃說著,就想起了那天的滿月禮,忍不住又說道,“江家獻上了一對白鹿母子,瞧著倒是有靈。”
楚晏立刻不屑地說道:“一對白鹿而已,你若是想要,本王這就派人給你找來。”
他可不信什麼祥瑞的說法, 不過一對白鹿母子聽起來的確稀罕。
以后他要是有兒子,就找個十對八對的,總不能被那什麼狗兒給比下去。
然而蘇錦璃一聽這話,就想起那天在珍園的一幕,嚇得趕說道:“這就不用了,這種野生難免野難馴,抓來拘著反而不妥。”
頓了頓,又補充道:“那日滿月禮,太子妃帶一眾眷去看那對白鹿母子,誰知把母鹿突然攻擊了太子妃,怕是傷得不輕。”
楚晏聞言一驚:“還有這種事?”
他還不敢往宮里安釘子,所以對宮里的消息知道得不是很清楚。
太子妃被母鹿襲擊一事已經被永安帝下令封口,并未傳到外頭。
楚晏自然不清楚。
蘇錦璃也沒敢寫信告訴他,就怕被人截了去。
楚晏說完,又擔心地看向蘇錦璃,將從頭打量到腳,不放心地問:“你沒事吧?”
蘇錦璃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只母鹿而已,又不是什麼洪水猛。”
說到最后,還是決定把真相說出來。
這次永安帝突然讓來邊關,總讓覺得怪怪的。
蘇錦璃覺得,現在很有必要跟楚晏說說。
和永安帝接不多,對這個人也不是很了解。
不像楚晏。
他是當兒子的,對永安帝的了解肯定要比多得多。
倒不如都告訴他,讓他猜猜永安帝到底是想干什麼。
于是說道:“那日滿月禮,我進宮之后,就發現太子妃的子還沒養好,狗兒也瘦弱得很。
我怕有人瓷,就假裝染了風寒,沒往前湊。結果有人想看那對白鹿,太子妃答應了,我就跟了過去。
結果去了之后,那頭小鹿居然很喜歡我,還主朝我跑了過來。太子妃當時拿了水果喂它,它都沒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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