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什麼了？”

　賴嬤嬤面驟變，驚恐的看著。

　小七眼底出抹難堪之，對上賴嬤嬤那惶恐的眼神，又變了嘲弄和瘋狂：“我都知道了，那傻子是你和自己親哥哥生的，賴寶娟，你就是個無恥婦，你喪德敗行，你違逆人倫，你怎不早些去死還要來害我！”

　話落，圍觀的仆役嚇得紛紛退了幾步，看著賴嬤嬤的眼神都變了，和自己親兄長？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別聽胡說。”賴嬤嬤如遭滅頂之災般，拼命的朝著眾人解釋。

　到底怎麼知道的不要，要的是，此事一旦傳出去，們母子就沒辦法做人了！

　“胡說？”小七慘笑，眼底浮現無盡哀涼，“你昨晚和那個夫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們兄妹通，違背綱常，所以才生出個傻子，這是報應，是老天給你賴寶娟的報應！”

　“不，都是胡說的，是胡說的，你們不要相信，我是清白的！”

　賴嬤嬤撥浪鼓般的搖頭否認，然而沒人搭理，冷眼以對，看著他們漠然的神，賴嬤嬤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這才一耳，還剩了十九下呢！賴寶娟，天道有回，你就好好著吧！”

　說著，抬手又是‘啪啪’兩耳，“這兩掌，是報我辱之仇！”

　“啪！”

　“這掌，是為嫁之仇！”

　“啪！”

　“這掌，是替賴家的祖宗打的！”

　“啪！”

　“這掌，是打你不務正業。”

　“這掌，打你好吃懶做，打你貪得無厭，打你恩將仇報，打你不賢不孝……”

　小七一邊哭罵著，一邊手左右開弓，速度之快只留下道道殘影。

　整個后院回著賴嬤嬤被掌摑的聲音，起先還能躲兩下，到最后，被小七一把扯住了頭發，被迫仰著臉迎接的掌。

　二十個耳打完，賴嬤嬤老臉就像是在煮開的熱水里滾了一圈，又紅有腫，角和鼻子不停的往外溢著，像是被打懵了，一不的坐在地上。

　小七一把松開賴嬤嬤的頭發，踉蹌著退了步，雙手因用力過猛止不住的粟著，像是抑多年的委屈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淚水決堤般涌出，捂臉痛哭。

　后的幾個仆役扶著的子，低聲安著。

　其他人快意的看向賴嬤嬤，要不是時機不對，他們真想仰天大笑，別人也來瞧瞧，平日里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的賴管事，如今是個什麼德行！

　曲蓁嘆了口氣，這或許就是報應，沒想到賴嬤嬤謀害郡主的案子還沒審完，就冒出了這麼一茬，小七也是個苦命人。

　沒打斷這場宣泄，那嚎啕大哭的聲音持續了段時間，就轉為了低泣，后來逐漸平復了下來。

　小七抹了把臉，再不理會賴嬤嬤，對著曲蓁欠一禮，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奴婢失態，請姑娘寬恕。”

　曲蓁輕輕搖了搖頭，聲道：“無礙。”

　這世道子舉步維艱，眼前這些，也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從黃秀蓮，武以云，到小七，哪個不是熬盡了世間苦，因此更加堅定了信念，定要走的更高，隨心自由的活一遭！

　賴嬤嬤這個麻煩理了，接下來，也該忙正事了！

　“你們的住離后廚遠嗎？”輕聲問道。

　“不算近，出了這院子還要走過一條長街轉個彎。”

　小七答道，聲音還帶著盛怒之后無法控制的音。

　“這樣啊。”

　曲蓁點點頭，如此看來，夜里廚房的靜那邊是聽不到的，看了眼賴管事，又繼續問道：“那你們可有人見過那批山楂？或者，賴管事在郡主死前那段時間，有什麼異常？”

　“沒見過！”仆役中有人搶著答道，“庫房的鑰匙都是管事的拿著，要不是姑娘提起，小的們都不知道還有山楂這東西，至于異常……”

　他看向小七，或許，能知道些什麼！

　曲蓁順著他的視線去，就見小七擰眉回想著，提醒道：“小七，你仔細想想，尤其是這段時間的夜里，有沒有什麼古怪的行為或是舉？比如夜不歸家，又或者，見過什麼人？”

　六月的山楂尚未，如此大批量供應，零散的商戶可做不到，賴嬤嬤既然狡辯說這只買了幾斤，那為了完善證據鏈，需要找到賴嬤嬤大批量購進山楂，謀害郡主的罪證。

　小七點點頭，仔細回想著，腦海中掠過曲蓁剛才那句見過什麼人，什麼人……是誰呢？

　忽然，大一聲，“對了！我想起來了！”

　小七突如其來的反應靜將眾人嚇了一跳，尤其是賴嬤嬤，捂著臉看向小七，神張，哪怕確信自己辦的，也不敢說絕對沒有破綻。

　“什麼？”曲蓁問道。

　“我記得就在六月底的時候，去過錢家的餞鋪子，后來還有人專門送來了些供貨的單據，之后幾天，就很來廚房。”

　“對對對，我也記得，就是在六月底七月初的時候，我砍柴傷了手，還以為要帶傷干活呢，結果那母老虎沒來，我才松快了幾天。”

　周圍人七八舌的附和。

　曲蓁想起之前賴嬤嬤說夫家就是做餞生意的，那找到能供應二十斤山楂的商家就不算難事，時間也對的上。

　那麼，錢家的餞鋪子的確該查！

　看了眼暮霖，暮霖會意的招來暗影，吩咐了兩句，立馬著手去辦事了。

　“你個小賤人！”賴管事這回過神來，怒罵了聲，頗有些惱怒的意味，小七扯了扯角，冷笑道：“賴寶娟，你放心，我一定會睜大眼睛看你下地獄的！”

　“你……”

　賴嬤嬤氣結，轉向曲蓁，恨聲道：“姑娘，你也看到了，與老奴不和，算是撕破臉皮了，的話豈是能相信的，我是老夫人的陪嫁過來的，你不能就這麼冤枉我！莫非你是收了什麼好，從剛進廚房，就屢次針對老奴！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