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笑地把玩著手中的那個青花瓷茶杯,繼續道:“在千年的時間裏,想來不止是武、詩詞、冶煉有所長進,還有其他各行各業的技,應該也積累長了不!”
他已經吩咐地牢那邊的守衛接著審,總得把這白慕筱的價值榨幹淨了,才不枉老天爺送來大越這一遭!
南宮玥失笑地看著蕭奕,倒是不意外蕭奕的反應。
的阿奕啊,子一向是如此,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特別擅長抓“重點”,又或是說不拘一格……
屋子裏靜了片刻,外頭的夕又往下落了一點。
蕭奕很自覺地去給他的太子妃添茶,茶還未斟滿,就聽後忽然響起南宮玥的聲音:“阿奕,我想見見白慕筱……”
蕭奕微微挑眉,心裏有點驚訝,不過他對南宮玥的要求一向是有求必應,立刻就爽快地應下了。
他站起來,隨手撣了撣袍,然後笑瞇瞇地對著南宮玥出了手。
二人雙手握,慢悠悠地出了屋子,慢悠悠地朝前院而去,閑庭信步。
黃昏時那帶著暖意的微風迎麵吹來,吹了南宮玥的劉海和鬢角的幾縷發,神如常,烏黑的眼眸中深不見底,著幾分複雜。
早就知道蕭奕讓人千裏迢迢地把白慕筱帶來了南疆,卻沒有想過見白慕筱,自覺今生與白慕筱、與韓淩賦的恩怨早就已經了結了。
對而言,白慕筱隻是一個不相幹的人而已。
可是,方才當南宮玥開始相信白慕筱可能真的是來自千年以後時,忽然就想再見見白慕筱,想見見這個與自己一樣有著不可思議的奇遇之人。
其實連自己也不清楚想從白慕筱那裏知道什麽……
也許等見到了白慕筱時,就自然而然地會有答案了。
思緒間,地牢所在的院子已經出現在了前方,守衛沒想到太子妃也會與太子爺一起來,臉上出一驚訝,急忙恭迎兩位主子。
碧霄堂的地牢距離地麵至有五六丈遠,地下氣較重,即使此刻是炎熱的夏日,地牢中還是氣森森的。
幾支熊熊燃燒的火把將地牢的過道照得一片昏黃,隻有幾人的腳步聲和火跳躍聲錯著響起。
當那間牢房的大門被守衛打開時,被囚在其中的白慕筱正狼狽地斜躺在一張草席上,烏黑的長發淩地披散在草席上,整個人比起半個多月前消瘦了不,瘦得連眼眶都微微凹陷進去,眼下一片濃重的影。
看來極為疲倦,似乎連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當牢門打開時,仿若驚弓之鳥般渾一,吃力地掀開眼皮朝牢門的方向看去,火把散發的芒令不適得微微瞇了瞇眼。
連著幾日的審問把白慕筱到了一種臨近絕的邊緣,沒有拷打,沒有嚴刑,地牢的幾個守衛隻是番上陣一個接著一個地審訊,反複地問著同樣的問題,不給一點睡的機會……
這種神上的折磨幾乎擊潰了白慕筱,讓此刻看來仿佛變了另外一個人,原本那種著高高在上的自信然無存。
以為是守衛又來審了,裏恍然地喃喃道:“我都招了,我都招了……”
突然,像是被噎到一樣,聲音戛然而止,的目落在了站在門口的一個年輕子上,對方一頭青簡單地挽著一個纂兒,了一支紅寶石朱釵,一玫瑰紅的襯得勝雪。
五年了,距離當年南宮玥隨蕭奕一起離開王都已經五年了……多年不見,但白慕筱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的表姐南宮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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