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壞。小傻子。”
邢譽川看著戚寧玉歪著腦袋的樣子,想起了戚寧玉小時候,那時的戚寧玉對他總有說不完的話,什麼都對他說,他不理他了還要假裝生氣,要是他沒去哄,小糖球一樣的戚寧玉就會反過來哄他,著他的脖子說:“哥哥,我只生一分鐘的氣,現在一分鐘過了,我又喜歡你了。”
他忍不住過去抓了抓戚寧玉的手,戚寧玉毫不猶豫地甩開了,哪怕醉得認不出他了,仍記著不許他。
這時,電梯到了樓層,門往兩邊打開。
戚寧玉對這里還很陌生,覺自己進錯了樓層。邢譽川拉起他出去,抓著他的手按指紋開了門,他才相信了他沒走錯,可是眼中看到的一切仍然陌生。
邢譽川把東西放在桌上,看了一圈沒有什麼生活痕跡的房子,終于徹底松了口氣。
接著,他拉著戚寧玉往浴室去。
“寧玉,去洗澡。”
戚寧玉今天出了汗,確實很不舒服,所以他沒有反對,只是進了浴室,了服,發現邢譽川跟了進來。
他用力地甩了甩頭,他的視線其實很模糊,看不清眼前人的臉,可是他還是直覺不應該有人跟他進了浴室。
“你怎麼進來的?”
邢譽川沒有回答他是怎麼進來,他走過去打開了淋浴的水閥,等水溫了之后,將戚寧玉推到了水下,接著他也站過去,雙手扣著戚寧玉的脖子和腰,不由分說地吻上去。
他仿佛要覆蓋完戚寧玉里被別人過的所有角落,水流從頭頂沖刷下來,被他的作帶進了與舌之間,兩種水聲混合在一起。
戚寧玉被糾纏了許久,不斷去推抱著他的人,里發出不滿意地哼聲。
等他到邢譽川松開他時,他下意識地口而出,“邢譽川,你干什麼!”
邢譽川猛地推著他到了墻上,吻著他說:“我不許別人吻你,寧玉寶貝,你就是想殺了我!你不如殺了我!”
他說著又用力吻過去,仿佛要消除被薛原過的痕跡,重新將戚寧玉上打滿他的印記。
“邢譽川?”
戚寧玉被水淋了半天,腦子清醒了一點,但使不出力氣。
他終于認出了邢譽川,想把上的人推開,卻無能為力,只得憤怒地喊。
“邢譽——”
邢譽川不讓戚寧玉喊完,抓住戚寧玉的雙手把人到了墻上,再次堵上了戚寧玉的。戚寧玉掙扎地咬了他一口,他也沒有退開,涂了戚寧玉滿的腥味才松了口。
他抬起頭雙眼死死盯著戚寧玉,水從他頭頂流下來,看起來像在哭一般。
戚寧玉就怔怔地對著他,滿眼冷漠,連被他強吻眼中也沒有波。
半晌后,他忍不住聲音喑啞地開口。
“戚寧玉,你要我怎麼辦?”
戚寧玉不回答。
“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才能看著你和別人在一起?”
邢譽川忽然把頭落下來,低在戚寧玉肩上,手放下來箍著戚寧玉的腰,乞求地說:“寧玉,我知道我錯了,我都改好不好?你不要和別人在一起,不要不要我。”
他越說手越是收,他想起戚寧玉和薛原接吻的畫面,他連吸引都不會了。
從來都不只是戚寧玉圍著他轉,他從14歲開始,他人生的中心就變了戚寧玉。
“寧玉,我真的不知道沒有你了我該怎麼辦!”
戚寧玉終于找回了力氣,用力地推開了邢譽川,手關掉了淋浴的水閥,“出去。我沒有請你進來。”
邢譽川意識到戚寧玉是完全酒醒了,他一步欺上去,又將戚寧玉困在了他和墻之間,冷下聲說:“薛原可以吻你,雷森可以你,連戚驍文摟著你你都說你沒事!就我不行。”
“出去。”
“我偏不!”邢譽川自暴自棄般,上前去扯戚寧玉的子,“你上哪個地方我沒過!我就該把你鎖起來,讓你誰也見不著,讓你只有我,只有我能艸你!寧玉,你是我一個人的!誰都別想,誰都別想——”
戚寧玉仿佛又看到了上一世那個滿眼偏執瘋狂的邢譽川,他深吸了一口氣,按住邢譽川的肩膀,膝蓋用力往上一頂,邢譽川立即吃痛地了。
他把邢譽川甩開,出了浴室去找他的手機,然后撥了報警電話。
“有人非法室,對我擾。”
第38章
#038
邢譽川聽到戚寧玉的話,說不出的震驚,震驚這一刻在戚寧玉眼里,他就和流氓一樣。
戚寧玉竟然這樣看他?
他盯著戚寧玉一言不發,最后警察過來,他這輩子第一次進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邢譽川仍然一言不發,直到警察聯系上他的家人,他二叔邢肅過來領他,他還是一言不發。
邢肅花了半天時間終于證明了邢譽川和戚寧玉的關系,沒給邢譽川留下什麼奇怪的案底。
時間已經三更半夜,他打算把邢譽川送回家扔進屋就走,不管邢譽川的白癡事。
可邢譽川回了家,進了門,還是一言不發,像柱一樣佇在大門口。
蘭姨被吵醒了出來,忙問:“阿譽?他這是怎麼了?”
“虧心事做多了,撞邪了吧!”
邢肅故意這麼說,邢譽川聽了仍然沒反應,只蘭姨瞪了他一眼,瞪完又去關心邢譽川。
“阿譽,你了嗎?我給你做點吃的。”
邢譽川終于有了點反應,回答道:“我沒事,你們走吧。”
蘭姨蹙眉,走去哪兒?這是趕走嗎?
邢肅忍不住了,開口說:“你這哪是沒事的樣子!”
他看邢譽川不滿好幾年了,上前拉住邢譽川的胳膊把人往旁一推,讓邢譽川面對著他,然后開始罵。
“你在這兒難過個什麼勁!寧玉不就報個警?報錯了嗎?不是你趁人喝醉尾隨他的?你都尾隨到人家浴室里去了!沒把你頭打破,都是對你留了。”
邢譽川麻木了半天的臉終于出來一表,他看向了邢肅說:“我沒有尾隨他,我只是送他回去。”
“是,是。你沒有,那你繼續,三更半夜,我不睡覺真是閑的!”
邢肅轉就要走,邢譽川卻突然拉住,了一副他從沒見過的表,像是上學時班理最蠻橫的班霸向他認錯一般。
邢譽川就這麼看著他問:“二叔,我真的錯了嗎?”
“你覺得呢?”
邢譽川又怔在那里一臉茫然,他不嘆了口氣說教起來,“阿譽,寧玉是你帶大的,從小到大他眼里就只有你,你就覺得他永遠都離不開你,永遠都得眼里只有你,你容忍不了他看別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呢?”
“他怎麼了?”
邢肅忍著沒有拍死邢譽川,繼續說:“你對他,想霸占著他,不允許他出去住,不許他有別的朋友。可你呢?你干了些什麼?你覺得你不允許他多看別人一眼,他卻要容忍你找一堆人?還帶到爸的壽宴上去?讓一堆人笑話他正室和人同屋,很有理嗎?”
“我——”
邢譽川說了一個字就沒了聲,他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怔了許久才對邢肅開口。
“你是說寧玉對我,也有占有嗎?他也害怕我被人搶走了,害怕我不要他了嗎?想要我眼里只有他嗎?”
邢肅瞞眼震驚地盯著眼前的男人,這是那個讓他們一眾叔伯,甚至邢隋堂都忌憚的邢譽川嗎?
這完全是個“傻B”,這是在說TM什麼傻話?他要是戚寧玉能兩掌扇死這玩意。
可沒等他開口再損幾句,邢譽川忽然自嘲地笑了,還笑中帶了一喜悅。
邢譽川盯著他說:“像我這種人!我這種、這種沒什麼好的人?他也怕我被搶走嗎?他怎麼那傻,我怎麼會被別人搶走,我眼里什麼時候有過別人。
我、不——是、是我傻,是我不明白,我以為他不在意!二叔,我心里只有他,他明白的。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滾,早告訴你!邢豆豆都比你會聽人話!你自己作沒了,活該!”邢肅不想再跟邢譽川這種“傻B”廢話,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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