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
長安城里,今天一大早就擺出了一幅萬人空巷的樣子。
原本這個時候,按照慣例,各的府應該都已經休息了。
可是這次打了勝仗,等到所有的吏們準備完將士們賞賜的資之后,已經是正月初三了。
皇帝索下令,直接給了所有長安城上下,大大小小的吏們雙倍的賞賜,但是同時也取消了他們的假期。
如果認真算起來的話,這應該算是最早的雙倍工資了。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整個廷尉府外面就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今天是廷尉府公開行刑的日子,無數的百姓們之所以早早的來排隊,就是為了能夠親眼見證這個罪大惡極的太監遭報應。
為了能夠搶一個好位置,廷尉府附近的那些酒樓,早早的就被所有的達貴人給包了下來。
“公子,這里是不是太……”
胡記酒樓的三樓雅間里,一儒生打扮的徐胤站在窗前,看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太張揚了?沒關系,咱們今天連個配角都算不上!看完了這場熱鬧之后,我們也該去會會我們的老朋友了!”
徐胤笑了笑,然后隨口說道。
他千里迢迢的趕回長安,原本是為了和劉登一會,可是沒想到劉登這小子居然連這麼重要的場合都直接缺席了,這還真是讓他白跑一趟。
只不過有今天的這場大熱鬧看,倒是也算還值回票價了。
“不過就是殺個老太監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看著下面黑的人群,那小子低聲的說道。
“幸虧你現在是在三樓,你如果是在外面大堂的話,估計現在這個時候已經被人摁在地上打了!沒什麼事的話,你還是閉吧,別在這打擾我看熱鬧!”
徐胤直接白了他一眼,然后給自己倒了杯酒。
他邊的這些人都是跟他在海外長大的,自然沒辦法理解漢朝百姓們對于匈奴人的仇恨。
“諾……”
聽徐胤這麼一說,小廝頓時也不敢再多廢話了。
二人說話之間,伴隨著一陣鼓聲,下面的行刑終于開始了。
此刻的中行說,渾上下不著寸縷,就這麼被人綁在了一個巨大的木架子上。
按照正常來說,這第一刀應該從舌頭開始,這樣就不會在行刑的過程之中被犯人的慘影響,但是為了迎合觀眾們的惡趣味,劊子手特意放過了中行說的舌頭。
轉而把目標瞄準了他的印堂位置,這一刀下刀極為的有分寸。
只割傷了皮,而沒有影響到里,中行說的眼睛里滿是恐懼,可是在行刑之前他還特意被人灌了藥。
現在這個時候他多自己能夠暈過去,可是那些藥卻在讓他時刻保持著清醒。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中行說的心已經徹底的被恐懼占據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只剩下求饒了。
可是他的求饒聲,卻引起了下面觀眾們的不滿。
“殺了他,殺了他!”
百姓的憤怒的聲音直沖云霄。
隨著劊子手的第一刀結束,那耷拉下來的皮直接蒙住了他的眼睛……
沒有了皮的保護之后,刺骨的寒風現在變得更加的生疼了。
伴隨著劊子手的行刑,中行說凄厲的慘聲不斷的傳來。
盡管人們對這個家伙充滿了恨意,可是等到幾十刀之后,一旁的酒樓上觀刑的那些貴人們已經紛紛開始離席了。
凌遲,這種酷刑如果不是親眼目睹的話,真的很難想象刑者的恐懼。
這些貴人們一個個貴,現在這個時候自然看不得這樣的場景了。
但是徐胤邊的小廝卻驚恐的發現,伴隨著行刑的過程,徐胤的食似乎都開始變得格外的好了。
那擺在桌子正中間的魚膾,似乎格外的和他的胃口,看著徐胤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吃中行說上割下來的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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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斜在為如何填飽士兵的肚子傷腦筋,中行說正在熬刑,劉登正在書院里陪著幾個老頭子閑逛,而呂嘉,卻不得不在呂氏子弟的迫之下,將呂家所有的銳全都調了蒼梧城。
為了能夠把漢軍擋在蒼梧城附近,呂嘉甚至不得不親自出面,前往蒼梧城!
更加詭異的是,趙陀這個已經中風了的南越王卻在現在這個時候,二話不說直接同意了呂嘉的請求!
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后,所有的朝臣都開始瘋狂的上書。
趙陀這個南越王已經不能理政了,要是呂嘉也走了的話,這朝政怎麼辦?
這不是瞎搞嗎?
可是,還沒等到趙佗表態,呂嘉居然真的就這麼不管不顧的,直接前往了蒼梧城……
“父親,您不是說大王恐怕會……”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不在番禺城里留后手?”
不等兒子說完,呂嘉已經笑著說道道。
“沒錯,您既然知道大王要手,為什麼不留點后手呢?”
呂濯好奇的問道。
“不留任何的后手,也不做任何的安排,這就是我留的后手!”
呂嘉笑著說道。
“兒子有些不太明白……”
呂濯疑的問道。
呂嘉的話說的實在是太拗口了,無論他怎麼琢磨,他始終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道德經中說,水善利萬而不爭,眾人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善時,夫唯不爭,故無憂!你可明白?”
呂嘉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最后的結果到底是什麼樣子,所以現在這時候他開始耐心地,給兒子講解起了自己的布局。
“孩兒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呂濯的資質遠不及他的兄長,盡管呂嘉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可是現在他還是一臉的疑。
“你以為,這南越的丞相是任何人都可以當的嗎?我把這一攤子事丟下,就是讓大王看一看,他手中可有人能夠接手!我若是現在這個時候,跟他著來的話,我們必輸無疑,唯一翻盤的機會就是讓他發現,這南越天下,無人能與我相爭!如此我呂家才有一線生機……”
呂嘉并沒有過多地責備自己的兒子,反而語重心長的說道……
“可是,那不是任人宰割嗎……”
呂濯愣了一下,小聲的說道。
“任人宰割?那也得看看,他手里的這把刀夠不夠……”(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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