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走到湖畔的時候,便被人攔了下來。
“夜王妃。”
暗衛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禮,無憂挑眉,眸子清冷︰“何事?”
暗衛抬頭,雙手抬起道︰“夜王妃,我們主子等候你多時了。”
主子?
無憂騎在馬上,神出現一抹深思,才剛從尋常那邊回來,這邊的人就得到了消息,可想而知,眼線是多。
看這暗衛的架勢,恐怕就算問了他們主子是誰也不會說。
“走吧。”
翻下馬,上了暗衛準備好的轎子,無憂在轎子閉上眸子,暗衛這架勢,就算今日不去也得去,既然如此,何必浪費時間。
也很想知道,他們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居然會在剛進城,就已經掌控了位置。
轎子快速行駛著,約莫一盞茶時間,就到了一寂靜的宅院,那宅院,看起來有幾分眼,無憂一時間倒也沒想起來到底是誰的。
進了宅院,一眼,就看到了那樹下正在對弈的兩個男子,兩個男子容貌皆是上乘,可惜的是,其中一個穿著月長袍的男子,臉上帶著些許傷痕。
傷痕雖然不深,卻也影響。
“無憂。”
夜北妄抬頭,放下手中的棋子,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卿也跟著站起,擺擺手,立刻有小廝上前將棋子收了起來。
“夜王妃。”
他微微點頭,算是行禮。
無憂握著劍走過去,眸子,在二人上掃視了下,最終,看向夜北妄︰“你我來?有什麼事?另外,你的傷怎麼樣了?”
信得過黎寒的醫,但是這段時間,沒多余的時間來找夜北妄,所以,也不知道夜北妄的傷口恢復的怎麼樣。
說起來,倒真是有些薄。
不過看夜北妄臉上的傷痕來看,恢復的恐怕不錯。
“無礙了,說起來,這件事,還得多謝你,若非你出手相助,恐怕這天朝,早已沒了一個做夜北妄的人了。”
夜北妄笑著,但是笑意,卻沒有了以前的熱絡,而是多了幾分淡淡的疏離,這份疏離,無憂察覺到了,卻什麼都沒說。
每個人的心,都會隨著時間改變,更何況,夜北妄這次在大牢經歷了那麼多,若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那才奇怪呢。
“沒事就好。”
“這次,你找我什麼事?”
無憂轉,甩袖,坐在石凳子上,眸子,在小廝收了的棋盤上淡淡掃了一眼,眸子微沉,隨即出手,擋住小廝的去路。
抬眸,制止了夜北妄想要說的話,而是率先開口道︰“說起來,我還從未見到過你下棋,不如這一次,我們比一比如何?”
問的清冷,卿看了眼夜北妄,又看了一眼無憂,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那是種什麼覺。
“好。”
夜北妄開長袍坐在無憂對面,小廝機靈的將棋盤重新擺好,棋局,重新開始,無憂手執白棋,夜北妄手執黑棋。
卿也沒多說,只是坐在二人的中間,看著二人下棋。
都說棋如人生,這句話,其實一點錯都沒有。
無憂下棋,沒有任何章法可言,每一步,都是隨心而走,著幾分灑,但是灑中,卻帶著陷阱和戒備。
夜北妄下棋,步步為營,在白棋周圍不斷布下陷阱,最後,趁著白棋不備,直接將所有的白棋企圖一舉殲滅掉。
一眼看去,只要是懂棋的人,都知道,白棋必然輸定了。
就在勝負將定的時候,原本于下風的白棋突然開始復活起來,變得猛烈起來,直接將黑棋全部廝殺掉,黑棋,落了個滿盤皆輸。
這局勢,誰也沒有想到,就連夜北妄,也有幾分驚訝,明明就差一步,只差一步,黑棋就會獲得全部的勝利的。
“你輸了。”
無憂平靜的說著,沒有炫耀,沒有高興,只是在陳述著一件很簡單的事。
耳畔,傳來風聲,夜北妄很快回神,眼底,再次出笑意︰“沒想到無憂的棋藝居然如此高超,北妄真是佩服。”
“實不相瞞,這次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個忙,我想見見我的父皇,不知道無憂,能否幫我這個忙?”
夜北妄說出自己的目的,語氣很平靜,但是看向無憂的時候,眼神卻變得堅定起來。
現在誰都知道,皇帝已經傻了,皇宮,雖然還沒有傳出立皇帝的消息,可整個皇宮,都被夜冥寒控制著,就連太後和皇後,都一點消息都沒有。
只要夜冥寒願意,這天朝下一代皇帝,就是夜冥寒。
“為什麼?”
“難道現在,你還不打算放棄嗎?”
無憂沒有急著同意,而是抿,看向夜北妄,現在,只要是有眼楮的人都知道,關于皇位的事,已經為定局了。
若是夜北妄在想著那個位置,無疑是讓自己走向死路。
那個位置,就真的這麼吸引人嗎?
“呵呵。”
夜北妄輕笑幾聲︰“無憂多慮了,我這次,並非為了皇位,只是單純的想要見見父皇。”
“父皇現在已經傻了,但是自從皇宮出事後,我卻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我很擔心,所以,想親自去看一看。”
“畢竟不管在怎麼說,他始終是我的父皇。”
他說的委婉,但是其中的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楚,無憂抿,許久,轉,背對著夜北妄道︰“這個忙,我幫你了。”
“但是夜北妄,作為朋友,我還是想提醒你,皇位,其實真的沒有那麼重要,人活在這個世上,何必一定要去追逐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呢?”
不蠢,又怎會不知道,夜北妄去見皇帝,必然還有其他的事,但是還是選擇相信夜北妄,所以,才會幫助夜北妄。
不為別的,就為曾經,夜北妄在落魄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幫助過。
這份,會還。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若是夜北妄真的還不打算放棄那個位置的話,也無話可說,畢竟這是每個人的選擇,無權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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