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在被二皇子追殺的時候傷了臉?傷的……可真是時候啊!
蕭容衍看著跪在大帳中央,稟報東夷國皇后親迎大周皇帝之事的細作,道:“你辛苦了,月拾……讓人帶他去領賞。”
“多謝攝政王,為國效命是小人的本分……”那人連忙道謝。
月拾剛帶著人岀去,就聽蕭容衍同護衛說:“你們都先出去吧!”
大帳之中只剩蕭容衍一人時,他將自己臉上的面摘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瞧著這清亮的茶湯,笑意更深了些。
看起來……阿寶是打定主意要反擊小阿瀝曾經給大周找麻煩之事。
這個所謂的“七皇子”恐怕是個假的,而真的七皇子定然已經被阿寶攥在了手中。
東夷國的皇后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在阿寶面前賣弄聰明,可……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了護住自己的命子,設計了大周使臣,如今還想讓大周替兒子打江山,卻不知阿寶可不是一個為了賭國大勝,便會含辱忍垢什麼虧都吃的人。
如今肋被大周攥在手心里,這東夷國皇后只能著鼻子認下這個假兒子,讓這個假兒子登基為帝,如此東夷國朝堂盡在大周的掌握之中,就會不余力的找燕國麻煩,甚至不惜將燕國拖戰局之中。
他帶兵而來,原本是為了防止這樣的事發生,可阿寶卻用了釜底薪的法子。
明面兒上東夷國還是東夷國,可東夷國里卻已經是大周的東夷國了!
燕國能為了賭國大勝而唆使東夷國找大周的麻煩,如今……大周為了賭國大勝,自然也會命令東夷與燕國為難。
從前是大周被,如今燕國算是被了!
燕國現在恐怕只能在嘗試收買這東夷國皇后和這假東夷國七皇子的同時,派人找出這位東夷國七皇子,將其攥在手心里才行。
“馮叔……”
蕭容衍喚了一聲,馮耀聞言掀開大帳簾子進來:“主子……”
“馮叔,你挑選銳,前往大周,盡力……找到東夷國七皇子!東夷國七皇子應該是先逃到了金莞城……”蕭容衍閉了閉眼,抬頭看向馮耀,“這會兒定然在回大都城的路上,馮叔讓人直接去大都城,問問我們的細作……看看最近從金莞城前往大都城被府護送之人被安置在了哪里,確定了是東夷國七皇子,不惜一切代價將人救出來!”
“是!”馮耀應聲退了岀去。
馮耀岀去沒有多久,月拾便進來,行禮后道:“主子,那位程將軍親自來了,說是請主子城,但……只允許主子帶一隊護衛,大軍是不能城的,還讓主子放心,說燕國和大周是盟國,如今還在賭國之中,大周一定會護主子的安全。”
月拾也不擔心自家主子的安全,旁人不知道主子和白家大姑娘是夫婦,他可是知道的,白家大姑娘和主子深重,不論如何白家大姑娘也不會傷害主子,只不過……主子若是只帶一隊護衛城,國事上必會被束手束腳。
“好……”蕭容衍落筆,將桌上重新寫好的盟約卷起來丟給月拾,這才拿起桌角的面戴上,于公這原本也在蕭容衍的意料之中,他此時急著見阿寶,便起讓月拾去點一隊護衛城。
只是,蕭容衍沒有想到……白卿言一戎裝銀甲還未下,竟然就在宮門前候著他。
蕭容衍幽邃的眼底掩不住的笑意,一躍翻下馬,克制著步子朝著自己日思夜想之人走來。
天際的紫金西霞,為整個東夷國都城鍍上了一層暖,瑰麗之鋪滿這紅墻金瓦,朱門金釘的皇宮,越發顯得莊重輝煌。
秋風涼淡,藍白天空之下,飛鴿群掠過,直往西方的霞曜日追逐而去,留下空曠的回聲。
四目相對,蕭容衍攥著手中的馬鞭才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將白卿言擁懷中的沖,瞧見白卿言清艷的眉目在芒之中舒展開,同他淺笑,極長的眼睫好似都染上了細微的璀璨,讓這天地為之失,整個人立在黃昏華中別樣的絕艷人。
倒是蕭容衍后的月拾,率先長揖同白卿言行禮。
蕭容衍轉將手中的馬鞭丟給月拾,上前,恭恭敬敬同白卿言行禮:“見過大周皇帝。”
在外人面前,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負手而立的白卿言看著蕭容衍這一本正經的模樣,笑著開口:“攝政王不必多禮!燕國當初可是鼎力支持東夷國二皇子登上皇位,不知道為何……燕國此次出兵竟然不是助東夷國抗大周的,居然也是來打東夷國的!”
蕭容衍直起來,面之下的深邃眼仁,帶著淺笑:“當初燕國支持二皇子為儲君,可并非支持二皇子用弒父殺兄這樣的手段,登上皇位,這樣連對自己的父親、兄弟都能下下手的盟友,對燕國來說也是未形之患啊!”
白卿言淺淺頷首,表示同意了蕭容衍的說法,便聽蕭容衍接著說:“再者,我們燕國本就與大周是盟國,如今兩國更是定下賭國之約,既然大周出手要打東夷,不論如何我們燕國都不能不出手相助。”
“攝政王這意思,是……不論如何都不能看著好被我們大周一家拿了,而不心……不出手吧?”白卿言笑著說完,對蕭容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蕭容衍姿從容再次朝白卿言行禮,這才隨白卿言一同往東夷皇宮走:“大周皇帝當真是快人快語。”
白卿言笑著與蕭容衍并肩往東夷國皇宮正殿的方向走:“東夷國七皇子登基大典就定在明日,東夷國欽天監算了算日子,明日便是黃道吉日,再有就是下個月了,東夷國朝臣以為……國不可一日無君,與皇后商議之后,來詢問大周的意思,朕……建議定了明日,故而今日整個東夷國都忙了起來,朕倒是閑著……便親自來迎攝政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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