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順著白錦稚大臂不斷向下淌,整個手臂疼到發麻全然沒有知覺一個勁兒的抖,手卻還死死握著銀槍以防萬一,畢竟……沒有什麼比護著白卿雲活著離開這里更重要!
“將軍!”虎鷹營銳士殺了把手客棧小側門的最后一個死士,對沈良玉高呼一聲已先一步出去探路。
“轉!”沈良玉突然帶頭,調轉方向往客棧側門退,箭矢刀中,且退且戰。
李之節死士帶頭之人喊道:“讓守城兵攔住他們!”
客棧側門打開,沈良玉斷后,讓肖若海、白錦稚、沈青竹剛從客棧出來,便被高舉火把的守城西涼軍團團圍住,弓弩手齊齊對準了沈良玉、肖若海一行人。
白錦稚頭翻滾,下意識一手護在白卿雲脊背之上,一手攥著銀槍,雙眼竟被那搖曳燭火晃的生疼。
“晉人?!”騎在高馬之上的西涼守城將軍用彎刀指著沈良玉,咬牙切齒如同與晉軍有著海深仇,“你們是晉軍?!殺了我們西涼十幾萬將士的晉軍?!”
白錦稚死死咬著牙,瞪向那坐于高馬之上的西涼守城將軍,已做好殊死相搏的準備。
沈良玉啐了一口帶的唾,負于背后的手做了一個圍護白卿雲的手勢,心中帶著必死的決心要為白卿雲和白錦稚殺出一條路,冷聲道:“老子白家軍虎鷹營……沈良玉!”
虎鷹營猛士毫無畏懼,舉刀上前。
董家死士皆退至白卿雲與白錦稚旁,用之軀將他們人護住。
那西涼守城將軍雙眸通紅,怒目嘶吼道:“殺了這群敢踏足我西涼國土的晉國狗賊!為我西涼將士報仇雪恨!”
“殺!”沈良玉一聲令下,作戰經驗極為富的虎鷹營猛士在西涼軍箭矢飛出來的同時……二十人行如一轍般飛奔上前,翻一躍,劍刃泛著寒的長劍一過,率先割斷了西涼弓箭手的嚨,殺敵軍之中。
沈青竹、白錦稚護在肖若海旁,握兵。
董家死士與西涼軍刀兵鏗鏘撞之聲激烈,長刀,鮮噴濺就在眼前,白錦稚熱沸騰想要沖進鏖戰之中殺盡這些西涼兵,可得護著重傷在的白卿雲。
董家死士與虎鷹營銳士在沈良玉帶領下,用之軀抵擋住西涼兵,給背著白卿雲的肖若海、沈青竹和白錦稚拖延出撤退時間。
“一會退到山坡,你護四小姐和九公子騎馬先走!小心羽箭!我替你們拖延時間!”沈青竹臉沉著開口,護著肖若海與白錦稚一邊急速往后退一邊道。
“圍住他們!一個都不能放跑了!”西涼騎于馬上的將軍高聲喊道,他鷹隼般的目凝視著背肖若海背在背上鮮淋漓昏死未醒的白卿雲,瞬間便明白這些白家軍不要命了都是為了救那個人!
那西涼將軍扯住韁繩,一夾馬肚,戰馬嘶鳴,帶著后銳士直直朝著肖若海他們的方向沖了過去,他手中高舉的彎刀殺意人。
“肖若海!護姑娘公子先走!”沈青竹咬了牙,持劍迎面朝著那位將軍沖去。
踩住墻面一躍而起長劍直沖馬上戰將而去,那西涼戰將忙舉彎刀擋住,誰知沈青竹左手竟急速從背后出短刀,與肖若海一般一手長劍一手短刀,刀刃寒向西涼戰將嚨。
西涼將軍瞳仁睜大,后仰躲過沈青竹的襲擊,卻沒有同沈青竹糾纏,烈馬一躍而起直直朝轉跑的肖若海縱而去,馬上西涼將軍彎刀高高舉起……只要落下就能砍掉肖若海或白卿雲的頭顱。
肖若海長劍撐住,猛然轉握短刀意圖擋住那來勢如風雷的敵刃。
白錦稚睜大了眼嘶吼著的抄起銀槍,朝那躍起戰馬的頸脖刺去。
電火石間,不知從哪兒卷風破空而來的嗡鳴箭矢……帶著濃烈寒氣穿西涼將軍嚨,直直扎對面酒樓屋檐之中,箭羽抖不止。
被白錦稚刺瞎穿了頸脖的戰馬抬蹄凄厲嘶鳴。
那西涼將軍高高舉起的彎刀沒有來得及落下,他睜圓了眼著明月高懸的險峭坡頂,一人一馬搭箭拉弓居高臨下,戎裝甲胄寒人,紅披風獵獵,周是如同地獄羅剎般凌厲而濃烈的森然殺意。
可不等西涼將軍高呼出聲,鮮便從頸脖上的窟窿往噴,他連張預警的余地都沒有,噴出一口鮮隨被刺死的戰馬一同跌落,霧飛灑。
白卿言心中怒奔騰,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設想!
眸底寒芒駭人,高舉日弓,咬牙切齒喊得嘶力竭:“給我殺!”
被月映照冰冷如霜的陡石破之上,聞聲去的西涼兵見喊殺之聲震人心魄的白卿言后……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近百戰馬。
馬嘶揚蹄,聲破云霄,近百騎兵無所畏懼,以雷霆萬鈞之勢從險峻高俯沖而下,彪悍到讓人脊背發涼,汗倒立!
白錦稚看到冰涼如霜的月之下,帶頭沖下來的便是白卿言,熱奔涌,克制不住眼淚,高聲哭喊:“長姐!”
以為……今日要同九哥一起死在這里了!
虛活十幾載,白錦稚在大都城難逢敵手,甕山激戰也有長姐在旁……有浴同戰的同袍相護,從未如同今日這樣覺得孤立無援,從未覺得死亡離如此之近。
驚魂未定之時看到長姐,如同看到了主心骨一般,激的熱淚無法忍住。
長姐都來了,還有什麼怕的?!
險峻棱石陡坡之上喊殺聲,震撼四野。
白錦稚如飲牛頓時熱翻涌,咬了牙,用袖抹去眼淚,一腳踩著馬頭拔出自己的銀槍,咬牙切齒提槍沖上前與圍了他們的西涼兵廝殺:“來啊!西涼的雜種們!”
肖若海護著背在后的白卿雲,雙手握戒備。
近百戰馬沖包圍圈,手起刀落收割了一大片西涼軍頭顱,將包圍肖若海的西涼兵隊形沖散,西涼軍見如此悍兵心生懼意,手握長刀緩慢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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