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帥!”
不知是誰眼見先看到了白卿言,喊了一聲。
白家軍上帶傷的將士聽聞小白帥來了,還在理傷口的白家軍將士都坐不住了,又驚又喜地站了起來,朝白卿言的方向看去。
“小白帥!”程遠志也跟著站起,忙將自己一的用裳裹住。
著傷兵營渾是的白家軍,忙抬手示意大家都坐下:“白卿言只是來告知各位,今夜白卿言帶兩千白家軍銳士必將我白家軍副帥……頭顱,奪回來!明日一早輕傷者,隨我拿下天門關,后再取城!諸位安心養傷,好好休息,以備來日之戰!”
說完,白卿言對傷的諸位將士一拜,轉朝帳外走去。
“小白帥!”衛兆年追了出來,抱拳道,“衛兆年愿隨小白帥一同前往西涼軍營,竟我白家軍副帥頭顱奪回來!”
白卿言著面沉著的衛兆年,雖然衛兆年已經失了一只眼睛,可他心底復仇之心強烈。
抱拳道:“那就有勞衛將軍帶我四妹白錦稚,與一千八百將士在徽平道提前準備設伏,待我與二百銳士奪回我副帥頭顱從徽平道一過,便攔截西涼追兵!”
衛兆年眼瞼一跳,竟然……只帶兩百人闖營?!
“小白帥,只帶兩百人是否不妥?!”衛兆年不放心。
“我心中有數,衛將軍放心!”白卿言道。
衛兆年不再爭辯抱拳稱是,目送白卿言離開后想了想立刻轉吩咐人準備火油和箭弩,他打算以西涼兵之道還治西涼兵之,同樣的法子他也用上一用。
兩千白家軍,趁夜出甕城,正巧遇到了掃清甕山峽谷戰場帶晉軍回甕城的張端睿將軍。
張端睿見白家軍出甕城,忙快馬先行而來,看到帶頭的是白卿言,問:“白將軍,現在就要出征天門關了嗎?!”
“張將軍帶兵回甕城修整,待我歸來天放亮便出發天門關!”白卿言道。
張端睿抱拳稱是,他坐于馬上注視著高舉黑帆白蟒旗的將士直奔天門關方向,消失在茫茫夜之中。
——
已饒過平城回到大燕邊境的蕭容衍,此時立在臨川高山之上,看向東方天際亮起的那一片紅,猜測那應該是甕山方向。
“主子,老叔來了!”蕭容衍的護衛從山下上來,對蕭容衍躬道。
“知道了!”
蕭容衍應聲,朝山下走去。
下山這路……他都在思考。
如今晉國、南燕、西涼一鍋粥,是否該到了大燕一的時候。
大燕去歲天災連連,隆冬之中百姓食不果腹,凍死死不知幾何。
可……若不趁此三國混戰拿下從大燕分割出去的南燕,以后就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好的機會。
蕭容衍從山上下來,便看到穿著黑夾襖的白發老者神奕奕對他躬行禮,難耐激緒:“小主子!多年未見……小主子一向可好啊?”
此老翁未曾留須,聲音也偏細一些,顯然是宮中太監。
這位便是曾經在姬后邊伺候的大太監馮耀,姬后葬火海之時,是馮耀抱著年僅七歲的蕭容衍逃生,后來馮耀便跟在姬后的長子……也就是當今大燕皇帝邊,可謂忠心不二。
“老叔……”蕭容衍對馮耀還禮,問道,“兄長可還好?暈厥之癥可還有犯?”
馮耀嘆了口氣搖頭,眼眶發紅用袖沾了沾眼角,才道:“國無治世能臣,陛下事事親躬,今年大燕又是這副景……民不聊生,老奴來之前陛下已經瘦的不樣子了!”
蕭容衍袖中拳頭握,他咬了咬牙:“讓兄長再堅持些時日,我定將神醫給兄長找到!治世能臣……我也會找到!”
“哎!”馮耀應聲之后,忙從懷中拿出一枚兵符遞給蕭容衍,“陛下這次專程讓老奴來給,是為了讓老奴給小主子送這個!謝荀奉命訓練的新軍已經小有果,如今小主子在晉國行走,萬一要是遇難,可持此兵符調藏于臨川山脈中訓練的新軍,至護小主子平安回國!陛下說了,什麼都不如小主子的安危重要!”
搖曳火把之下,蕭容衍幽邃深沉的眸子忽明忽暗,他著馮耀捧在手心中的兵符,瞳愈深,中似有緒翻涌,用力攥著手心中的玉蟬。
這是天意嗎?!
他剛還在想著可否趁此次機會,將南燕收回來,老叔就送來了兵符,且謝荀就在他所在的臨川山脈訓練新軍。
讓謝荀這個毫無名氣的無名之輩訓練新軍,是蕭容衍的主意,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的兄長會讓謝荀在臨川這里訓練新兵。
蕭容衍拿過兵符,又問:“謝荀在臨川山脈訓練的新軍,有多人?!”
“三萬。”馮耀道。
三萬……
超出蕭容衍預計太多,他嚨一陣陣發,轉對后屬下道:“拿地圖!”
屬下忙拿出地圖鋪開在馬車駕車坐板上,接過一支火把舉高。
蕭容衍垂眸看著地圖,他從宛平出發之前接到消息,南燕皇帝下令……讓已經占下縣的南燕軍隊就扎扎實實窩在縣,等議和之時,南燕會和西涼談條件,讓西涼用城換縣,畢竟縣一直是西涼想要的地方,可城卻是西涼和南燕都想要的地方。
南燕皇帝已經命國籌措糧草送往縣,讓南燕軍隊好過冬。
蕭容衍手指挪向地圖上遙關的位置,點了點,南燕糧草輜重若想去縣……要快必過遙關!
他將手中兵符遞還給馮耀,道:“老叔,你帶兵符……命謝荀率新軍,高舉白家軍黑帆白蟒旗……在遙關設伏,奪南燕押送往晉國縣的糧草!而后……三萬甲士就地將藏于遙關,繼續設伏,不出四日南燕攻晉大軍必狼狽潰逃回國,依舊要過遙關!命謝荀早作準備務必在這里……將南燕銳全殲于遙關,不可留活口!”
讓謝荀高舉白家軍黑帆白蟒旗奪南燕糧草,即是為了借白家軍的勢,暫時遮掩南燕耳目讓南燕暫時不防備大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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