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服氣?在心裏抱怨,甚至罵朕總是把你晾在一旁?”渾厚磁的聲音在上首響起。
“嬪妾不敢。”傾心中“咯噔”了一聲。
他是不是會讀心啊?否則怎麽這麽了解心裏的想法。
嬴湛:“嗬,最好是不敢。”
他俯視於殿堂之下,深邃的墨瞳落在下首的人上。
從高俯視,顯得格外的小。
金碧輝煌的燈下,人一襲刺繡妝花,襯得若凝脂。
致絕的臉蛋,明明隻略施黛,整個人卻得如同眉心那抹火紅的花鈿,令人不容忽視。
即便是簡簡單單地站著,卻帶著與生俱來的。
又因為那幹淨澄澈的眸,而不俗,如仙似妖,很有人將這兩種矛盾的氣質完結合。
但不管怎樣,嬴湛也瞧出來了,麵前的人是心打扮過才來這的。
男人薄輕啟:“你可知曉,朕深夜召你所為何事?”
傾沉默了幾秒,而後回:“嬪妾鬥膽想,皇上興許是因為嬪妾治好了大皇子,想要嘉獎嬪妾。”
嬴湛看著傾,濃眉一挑,淡淡的“嗯”了一聲,“你的確是鬥膽想了。”
這分明是提醒他,在他跟前討要獎勵。
“朕不是讓李忠將賞賜送到了傾梨殿。”嬴湛閑適地往龍椅上閑適一靠,“怎的,你不喜歡那些?”
“皇上賞賜的,嬪妾自然是歡喜且喜歡的,否則也不能戴在上......”傾了耳垂上的晶耳墜。
白皙的耳垂上,垂著一對晶耳墜。
隨著的作,頭上的琺瑯彩花流蘇步搖微微閃,搖曳生姿。
為皇帝,賞賜大臣、後妃、奴才、百姓,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再平常不過。
嬴湛哪裏記得住頭上戴的,是不是他賞賜的。
他隻知道這首飾適合,隻是上卻冷言冷語,“喜歡就喜歡,別跟沒見過世麵似得!”
“皇上許久沒賞賜嬪妾了,嬪妾高興嘛。”傾聲音的。
然而嬴湛聽了後卻蹙眉,“朕今日召你來,是想問你,你從西茲國來到北臨國,也有三年時間了,為何朕從未聽說你會醫?”
傾理所當然地回:“做人得低調呀,這次要不是元妃姐姐說出來,嬪妾打算就這麽一直低調下去的。”
嬴湛就跟聽到了什麽笑話似得。
他用舌頭抵了抵腮幫,似笑非笑。
眼神淩厲似箭般盯著小人,“編,繼續編,不過朕得提醒你,這三年來,你可不是什麽低調的人。”
毀人容貌、殘害皇嗣、對皇帝下藥,哪一件是低調的?
傾訕訕一笑,隻好重新編個理由。
“哎呀......嬪妾都說好多次了,以前的事都不記得啦,再說了,我以前是皇後,想要什麽沒有,隻要做好皇後的本職工作就行,哪裏有閑心給人治病啊?”
“不像現在,要什麽沒什麽,可不得重舊業,萬一自個病了,還能給自個看病,又能幫到別人,何樂而不為?”
嬴湛:“......”
傾:“其實,給大皇子治病這事,起因是元妃姐姐,皇上若是有什麽要質疑的,該去問元妃姐姐才是。”
把鍋推給元妃後,還委屈地控訴,“皇上,您可不能幹過河拆橋的事,嬪妾當時給大皇子治病時,您可是沒問這麽多的!你要是一早就這般疑心嬪妾,當初說什麽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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