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淵變了。
病好後的頭一件事,獨自一人去了隔壁的謝府。
那日正好是大房的喬遷之喜,府裏連看門的小廝都忙得腳不沾地,沒一個人見進來。
等見到的時候,謝玉淵已經抬頭站到了福壽堂裏。
謝老爺、謝太太一看是,還沒來得及發作,謝玉淵從袖子裏掏出一把剪刀,將三千發割斷了幾縷,往地上一扔。
聲音清脆道:“人之發,之父母。我,謝玉淵無父無母,從今日起,改姓高,生是高家人,死是高家鬼,與謝家再無半分幹係。”
說完,直了腰背離去,把謝家一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半晌,謝太太反應過來,命人把那幾縷頭發撿起來,放在燭火上一燒而盡。
燒完,尤不解氣,衝著謝玉淵的背影破口大罵。
“半路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野種,也不撒泡尿照照,配不配進我謝家的門!我謝家生不出你這種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下賤貨,別以為翅膀了我奈你不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罵著罵著,一口氣沒上來,謝太太跌坐在椅子上。
等氣兒順上來了,一嗓子哀嚎出來,嚎得眾人頭皮發麻。
太太也是該哀嚎,最寵的兒子進了大獄;最寵的孫做了別人的妾,最寵的侄守了活寡,不哀嚎,誰哀嚎。
這頭,高玉淵剛剛斷發改姓,那頭就在高府裏命人修建祠堂,要把高家祖先的牌位一個個重新請進門。
接著,又讓羅媽媽到外頭買了十來個機靈的小丫頭,又求著張虛懷介紹了一個他府上的老郎中,來給這十幾個丫頭上課。
老郎中牙齒都掉了差不多,一開口四麵八方的風出來,原本打算在張家混吃等死的,沒想到臨了臨了,還有十幾個水的小丫頭來聽他授課。
老郎中這一下,頭也不暈了,氣也不了,每日裏把自己倒飾的幹幹淨淨、麵麵的,來給丫頭們講課。
這些被買來的丫頭可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苦命人,哪曾想有一天什麽活兒都不用做,還能聽郎中講課的?
噢,小姐說了,聽不懂學不會的人,半年後攆出去!
哪能讓人攆出去呢,就是為了這一口吃食,都得拚了命的學啊!
沈容,沈易也沒有閑著,小姐命他倆把高家的鋪子騰出來兩個,請了上好工匠來重新修繕,說是要開醫館。
這邊醫館剛修起來,那邊高玉淵就去了延古寺,求老和尚讓住下。
老和尚原先隻當要為高家人祈福,一口答應,沒想到這丫頭住下後,一不燒香,二不念經,隻削尖了腦袋往他房裏跑,話裏話外隻有一個意思:想延古寺的經堂,看醫經。
延古寺千年古剎,皇帝都不知道改朝換代換了幾茬,寺廟卻還在。
雖然當中幾經風雨,經堂被毀好幾次,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經堂的藏書延古寺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隻是,醫經是外人能隨便看的東西嗎?
雖然老和尚我和你二舅舅算半個師徒,但和你高玉淵沒有半兩銀子關係啊,走,走,走,有多遠走多遠,別來打我經堂的主意。
玉淵可是說走就走之人?
這條路行不通,就拐了彎走另一條路,明求沒用,就用苦計,不吃不喝跪在你柴房門前,非得跪得你心不可。
老和尚心裏氣得七竅生煙,心道這高家人怎麽一個比一個難纏,莫非自己前世欠了他們姓高的?
欠了又怎樣,你跪跪,就算跪死了,也休想我經堂。開玩笑,我延古寺不要規矩的?
玉淵跪一天一夜,老和尚還心如磐石,三天跪下去,老和尚就坐不住了。
等第四天玉淵直接暈倒在柴房門口時,老和尚心裏念了聲“阿彌陀佛”,親自把人抱了進來。
抱在懷裏的瞬間,老和尚心裏生出一奇異的覺,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他從高家大爺手裏接過那個死嬰……
老和尚看向謝玉淵的眼睛微微挑起來,像是含著些許憐憫,些許疼惜,些許悲意,然而隻一閃,倏地便斂去。
“癡人啊!”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謝玉淵扮男裝,在小和尚的指引下,走暗道了經堂……
從此,白日睡覺,晚上在經堂苦讀。
一條黃泉,十萬幽魂,整個曹地府都在十殿閻王的手裏握著。閻王你三更死,不會等到五更天,管你富貴滔天帝王將相,管你窮困潦倒凡夫俗子,時辰一到,魂魄勾走。
玉淵不服,的心裏憋著一口氣。
賊老天,既然這一世與上一世的結局相同,為何要我再走一遍,玩我嗎?
下麵你要勾走的人是李錦夜他們吧,我偏不!
……
寺中一日,人間百年。
冬天的第一場雪落下來的時候,延古寺迎來貴客。
貴客當朝寵臣周啟恒的麽周紫鈺,來延古寺是為了給病中的母親祈福,同行的還有安王李錦夜。
要說這兩個人怎麽會走到一起,還要從那日宮中賞梅說起。
中宮皇後過壽辰,請世家貴進宮賞梅,其實賞梅是假,給皇子皇孫們相看是真。
周啟恒二子二,上頭三個都了親,唯獨這個周紫鈺還待字閨中,因此也在邀請範圍。
說來那巧,賞梅那日這姑娘為了去剪枝頭的梅花,從半坡上了下來,恰恰好安王路過,輕扶了一把。
四目相對,安王淡淡的道了兩個字“小心”,周家姑娘當下便有了幾分心思。
陸皇後是個人兒,一看周姑娘看向安王的眼神,什麽不明白,正愁沒辦法和周大人拉扯上關係,於是暗中留了一腦門的心思。
就在周姑娘說過幾日要去延古寺為母進香時,陸皇後立刻搭了個順風梯子,說皇帝這幾日也有些咳嗽,也想去延古寺祈個福,居宮,出不便,就勞安王代走一趟吧!
說罷,皇後深款款地看了眼一旁的皇帝,請他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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