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湖頓時語塞。
謝玉淵纖手扶著杯沿,“二姐姐可知道這幾年我都快憋悶死了。”
一個高家的重擔在上,話不敢大聲說,事不敢明目張膽的做,連吵個架都理不直,氣不壯。
這會連家都分了,還有什麽可顧及的。
什麽過猶不及,什麽為今後想一想,統統滾邊上兒去!
“玉湖,你就讓暢意一回吧!”
高氏抿淡笑,這一笑如清風明月,如空穀幽蘭,直讓謝玉湖晃了眼。
這些年,高氏極出現在眾人眼中,偶爾了次麵,臉上俱是清冷,何曾有過笑的時候。
原來,二嬸笑起來是這樣的好看呢,謝玉湖心想!
“謝玉淵!”
謝承林頂著一頭的怒氣衝過來,目狠的落在謝玉淵的上,仿佛下一瞬,他就要活活撕了。
青草堂上上下下的人,嚇了一大跳,羅媽媽悄無聲息的走到小姐旁,心想:萬一這二爺起手來,自己也能擋一擋。
謝玉淵推開羅媽媽,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眼神,“來人,把二和二小姐送回房。”
“不許走!”
謝承林大吼一聲,手力往上一抬,把整個桌子都掀了。
轟的一聲,院裏一陣狼藉,菜碟,杯子滾的滿地都是,嚇得謝玉湖一顆心怦怦直跳。
“來人!”謝玉淵冷笑一聲,“把二和二小姐先送回去。”
幾個大丫鬟見三小姐的臉鐵青,忙要上前扶人,謝承林卻像是發了瘋一樣,對著那些丫鬟拳打腳踢。
謝玉淵眼中寒一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尋。
指尖出銀針,輕巧的迎上去,手迅速的對著謝承林的後頸紮過去。
“哎啊”
謝承林低喚一聲,頓時麻了半邊的子,還沒有等他回過神,眼前一道銀閃過,一隻尖而細的針離他的眼睛不到半寸的距離。
倘若這針再往前送半寸……
他嚇得魂飛魄散,一也不,舌頭開始打結,“你……你……你想幹什麽?”
謝玉淵如水的目裏閃過亮,“不想幹什麽,二爺眼裏無視規矩,無視嫡庶,沒辦法,我隻能廢了他的眼睛。”
一寒意從謝承林的尾椎骨慢慢湧起,“你,你別來!”
“不好意思呢,我就喜歡來。”
話落,謝玉淵出手如電的把針紮下去。
我的親娘啊!
謝承林眼睛一睜,頭一歪,堪堪避開。
那銀針像長了眼睛似的,拐了一個彎,迅速的在他的百迎,迎香等幾要裏紮下去。
“撲通”
謝承林直的倒在地上,四肢不停的搐著,像是得了羊癲風一樣,就差口吐白沫了。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住了神。
謝玉湖甚至驚一聲,撲進丫鬟的懷裏。
謝玉淵慢慢蹲下,手用力拍了拍二爺白白淨淨的臉,“來,我們來討論一下,怎麽個死法痛苦一點。”
謝承林上牙齒和下牙齒打著,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這個人是什麽鬼!
在他上做了什麽?
為什麽這會連話都說不出來?
“拿繩子吊死你?不好,不好,吊死鬼太難看,舌頭得老長的。”
“毒死的話也不太好,從毒發到真正咽氣,還有半盞茶的時間,要死不死的最讓人難。”
“實在不行,就拿剪刀吧,一下一下往心口,等流幹淨了,人也就死了!”
突然,一臭味在謝承林的上散開來。
謝玉淵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二爺別怕啊,我是和你玩笑的。喲,失了啊,嘖嘖嘖,可真不經嚇!”
謝承林驚恐的“啊啊啊”直,把扭得像條蛆一樣,哪裏還有半分世家貴爺的模樣。
謝玉淵湊過,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謝承林,今天先給你一個教訓,敢再有下一次,我就直接取你的狗命。”
謝承林兩眼一翻,嚇昏了過去。
……
“姨娘,姨娘,不好了,二爺被人從青草堂抬出來了。”丫鬟春花衝進心念堂。
“啪!”
瓷碗應聲而落,邵姨娘一把抓住青花的手,“他,他怎麽了?”
“姨娘,他衝到青草堂找三小姐算帳,三小姐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把他給製住了,還說……”
“還說什麽?”
“還說要取他的狗命。”
邵姨娘連連倒退幾步的,跌坐在椅子上,臉比鬼還要慘白,“妖,妖啊!”
“姨娘,連二哥都拿沒辦法,咱們怎麽辦啊?”
哭了好幾晚的謝玉湄,眼睛腫得像桃子,臉上了厚厚的,都遮不住哭過的痕跡。
最重的要是,心念堂這鬼地方,四周雜草叢生,到是墳子,連個安穩覺都睡不了。
邵姨娘聽得心中一痛。
這幾日,不僅二爺沒來,連太太都沒有派人來,自己要強了半輩子,難道最後就是這麽一個下場?
不服!
死都不服。
“二爺那頭知道他兒子被欺負了嗎?”
說到二爺,春花一肚子的氣,“二爺人在閔姨娘那裏,奴婢派人去請了幾次,都被閔姨娘給打了回來。”
“哎喲喂!”
邵姨娘扶著心口直疼,賤人閔氏,你背著姑我懷了孕也就算了,這會竟然還敢攔著二爺。
你等著,這筆帳我早晚和你算。
謝玉湄磨了磨後槽牙,藏在袖子裏的手,握拳,“姨娘,父親是不的了,咱們還是派人去求求太太吧,太太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話落,就聽外頭傳來冬梅的聲音,“姨娘,四小姐在嗎?”
太太派人來了!
邵氏母對視一眼,頓時像看到了希。
冬梅掀簾進來,環視一圈後,重重歎了口氣,“邵姨娘,四小姐,太太讓奴婢給你們帶個口訊。”
“是不是祖母要放我們出去。”
冬梅為難地看了眼四小姐,“太太讓姨娘和四小姐安毋躁,等這陣風頭過去了,再想辦法。”
“什麽?”
謝玉湄失的目,幽幽地看向自家親娘,母倆同時有種被棄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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