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朦朦亮,老譚早早的來到隊裏,到門口的時候愣住了,梁譯坐在車開著的後備箱裏,地上散落著煙頭和啤酒罐,還有幾罐沒開的啤酒放在一旁。
“…老大,沒事吧你…”老譚走過去,確定梁譯還清醒著才放心。
自從從傅司白的口中得知了他們口口聲聲喊的將軍竟然一直幫毒、梟做事之後梁譯狀態就一直很不好,可以說是崩潰了。
“老譚,幫我收一下垃圾吧…”梁譯往後一仰,聲音低落聲聲歎息。
“…”老譚還想說什麽,卻又什麽都沒說去局裏拿了苕帚,把地上的垃圾收了收。
收拾完了老譚隨一屁坐在地上,曾經無數次他和梁譯兩個人就這麽在警局門口喝悶酒,曾經無數次兩個人就這麽默默的坐著一言不發,但心裏煩悶的都是一件事。
“老譚…”梁譯突然開口,聲音很委屈,他哭了!“…你說…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麽?”
“老大…”老譚這是第二次看見梁譯哭,第一次是他的老師犧牲的時候,他抱著他老師哭的撕心裂肺。
“…我們因為那些…所謂的前輩、英雄的事跡所,被鼓舞而選擇做緝毒警察。我們又因為那些所謂的老師的諄諄教誨而深深把祖國、把人民牢牢記在心裏,誓死要和毒、販戰鬥到底…”
梁譯了一把鼻涕和眼淚,很快淚水又流下來。
“可是當你突然發現…這一切不會是他們的麵,他們才是執法犯法、助紂為無惡不作的大毒、梟!我們那些死掉的兄弟算什麽?我們就這麽被他們玩弄於鼓掌之中!”
“老大…你別這樣,這不,我們也竟發現真相了,而且…這一切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是那些人,他們的良心早就丟了!”老譚此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安梁譯,他知道說什麽都是徒勞。
對於那些戰死在一線的緝毒警察來說,最深的痛不是死亡,而是他們原本以為是為了人民為了祖國而榮的死去了,其實隻不過是被自己深深信任的的戰友背叛了,死得毫無價值。
“老譚~我心痛啊我心痛!我曾經竟然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戰友送到敵人的手中,我…是我害死了他們!是我的愚蠢!…是我把他們親手推向了深淵…”梁譯從車上下來,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你別這樣老大,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我們的戰友會明白的,他們知道你這些年的努力知道你的心。”老譚安他,可梁譯還是不肯抬頭,他是覺得自己愧對死去的臥底也好他的手下也好,他不能原諒自己。。
“梁譯!”老譚揪著他的領,強迫他站起來,“你聽著,現在還不是你能夠消沉倒下的時候,既然知道了真相你就應該親手把那些人緝拿歸案,那些背叛戰友背叛組織背叛他誓死要效忠的人民的人,你要把他們的麵撕下來,讓他們接法律的製裁來告戰友的在天之靈!”
梁譯被老譚罵得一驚,是啊,自己現在在幹嘛?真相已經大白,有太多的恩怨等著自己去決絕,有太多的是是非非等著自己去了斷,現在還不是自己能頹廢的時候。
“老譚,召集隊裏的人開會!”
“…可現在的時間…”老譚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才五點多。
“打電話,他們立刻趕過來!”梁譯的態度不容置疑。
“好,我這就挨個打電話。”老譚知道梁譯的子,他一定是想把這件事告訴兄弟們,為了避免他們毫不知再把後背給以為是自己人其實是叛徒的敵人,導致送命。
梁譯關上車的後備箱,回局裏準備一會兒會議要看的資料。
徐揚青今天醒得特別早。
也許是魏教授的治療起作用了,也許是昨天和芊芊、群哥幾個人玩的很開心,也聊的很盡興,所以老在就醒了,在傅司白的懷裏。
傅司白平躺著,一隻手還摟著徐揚青,而徐揚青就枕在他的肩膀上睡了一晚。
輕輕的爬起來,仔細端詳著眼前的男人,可真好看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眉眼?他睡著的時候不會皺著眉頭,也不像平日裏拒人於千裏之外一樣,臉上的表不會冰冷,顯得格外溫。
手他的臉,能被這個男人疼,徐揚青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小東西~”傅司白一睜眼就看到一張小臉兒正趴在自己麵前,笑意盈盈的,“幹什麽呢?”
“我在看是誰這麽幸運娶了我…”說到這兒徐揚青突然遲疑了,從始至終傅司白都沒有說過要娶自己啊,自己卻已經為他懷了寶寶了…
傅司白看出了的心思,把攬到懷裏,“想嫁給我嗎?”
“你這是什麽話?”徐揚青又不安分的爬起來等著大眼睛生氣的看著傅司白,那個人不希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
“那就結婚啊,讓韓澤群他去準備,婚紗、教堂…這還不容易嗎?”傅司白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混蛋…我不想理你了!”徐揚青是真的生氣了,把手邊的枕頭丟到傅司白的上然後下床去洗漱,還很用力的關上了浴室的門。
“開門啊~你關門幹嘛?我不用洗漱啊。”傅司白倚在門口,看到徐揚青生氣的小模樣他卻心很好。
“你這個混蛋…沒有求婚也沒有戒指,我們的婚禮還要讓別人去籌備…一點兒誠意都沒有!誰要嫁給你啊!”徐揚青衝著傅司白說著,很大聲。
“砰—”
“…徐揚青!開門!徐揚青!”
浴室裏什麽東西碎掉的聲音讓傅司白頓時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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