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宴會的主角是夏侯堇,蕭君夙自然不能喧賓奪主,很快把話題引到了夏侯堇上,一個個這才想起正事兒,排隊給夏侯堇祝壽。
夏侯堇最近很是寵魏國的公主程虞,那貌,夏侯堇招架不住也不奇怪,而且程虞運氣也很好,這才沒多久就懷孕,如今已經三個多月了。
程虞是虞妃,今日著個肚子就坐在夏侯堇側不遠,夏侯堇后宮妃子不多,這虞妃的位置都算是高的了。
虞妃看著衛殊,勾人的丹眼中帶著些冷意,不過在眨眼之間冷意散去,道:“方才本宮驚到了,沒敢認,若是本宮沒有記錯的話,王妃就是之前王爺邊的妾穆九吧,怎麼了燕國人了。”
說完看向穆若蘭:“世子妃,你好好看看,這是不是你們穆家的姐妹?”
虞妃突然向攝政王妃發難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穆若蘭突然被點名,愣了一下,著頭皮道:“虞妃娘娘應當是沒看錯的,妾也是滿心疑,穆九自小在我穆家長大,這突然了燕國的人,妾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
夏侯鈺猛然轉頭瞪著穆若蘭,那凌厲的目差點讓穆若蘭咬到了舌頭。
虞妃轉向衛殊:“王妃不給大家解釋解釋?”
夏侯堇倒是不擔心衛殊,這張臉被質疑是一定的,遲早要解釋,但是這不該由程虞來挑起,一個后妃,針對衛殊做什麼?
目落在虞妃上,警告。
虞妃自然覺到了夏侯堇的警告,不敢直視,但看向衛殊的方向,也很是執著,就要看著衛殊怎麼解釋。
在坐也沒幾個傻人,都看出了虞妃這是針對攝政王妃想挑事兒。
很快有人就想到了衛殊和虞妃本來的份,一個是燕國衛家軍的主,一個是魏國公主,衛家軍一舉滅了晉國和魏國,虞妃的父皇、母妃以及所有皇族兄弟都因衛家軍而死。
魏國雖然敗給了楚國,可到底還是保住了國家,可如今魏國卻被燕國滅了,這個公主也為亡國公主,不恨衛殊才怪。
嘖,這就有好戲看了。
“解釋什麼?”衛殊看著虞妃,也能明白虞妃的怨念,也沒多怒氣,畢竟這是早就知道要面對的事,不是虞妃也會是其他人。
“我乃衛家主,從來都是,十年前燕國宮變,我躲避追殺來了楚國,得了錦娘救命之恩,錦娘的孩子死了,恨穆相無,讓我假扮兒一起去穆家,想要一個答案,最后卻死在了穆家門口,把我留在了穆家,他養了我幾年,五年前他為了利益把我送了出去,我跟他也算是兩清了,后來衛家將軍找到了我,把我接回了燕國,就是這麼簡單。”
穆若蘭死死掐著帕子:“可你騙了我們穆家,你是燕國人,誰知道你是不是燕國的探子,為了盜機才我相府的?你必須給我穆家一個代。”
衛殊睨著穆若蘭,代,代什麼?穆廷之貪污的罪證,還是代大夫人暗地里弄死姨娘的手段?
“鏗!”
蕭君夙手中的杯酒不輕不重的放在桌子上,全冷意凜冽朝穆若蘭撲過去:“世子妃這是要當眾開庭審問本王的王妃嗎?”
那撲面而來的攝人冷冽讓穆若蘭心里打了一個寒,死死咬著牙關,想要再辯解兩句,一旁一直事不關己的夏侯鈺用酒杯擋住,道:“攝政王手中多的是你爹的罪證,你要是想讓穆家全族都上斷頭臺就盡管繼續說。”
穆若蘭驚愕的看著夏侯鈺,他一臉冷漠,仿佛說的事跟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但穆若蘭卻知道他不是在嚇唬。
攝政王權傾朝野,若是得罪了他,夏侯鈺怕是都護不住穆家,更別說夏侯鈺對穆家本就沒多維護之意。
虞妃看著穆若蘭熄火了,不滿皺眉:“世子妃不過是想要一個真相,王爺便以權人,是否......”
“夠了。”一聲憤怒的低喝,是夏侯堇。
他一掌拍在桌案上,溫怒的目落在虞妃上,話卻是對眾人說的:“攝政王提親,朕親自與他前往燕國求親,也是朕筆親封的攝政王妃,諸位這是在質疑朕,還是想造反?”
虞妃連忙低頭:“皇上恕罪,臣妾不敢。”
夏侯堇冷冷的看著:“虞妃懷有孕,不宜久坐,送回宮。”
虞妃就算再心有不甘還是被送走了,穆若蘭留在那里,面慘白卻不敢再說一個字。
有了夏侯堇的態度,也沒人再拿衛殊的份說事兒,不管之前跟穆家什麼恩怨,如今穆家倒臺,而攝政王卻手握大權。
況且皇上和攝政王同時都在維護一個人,就算再不識趣也該知道不能說了,質疑皇上和攝政王,這是嫌命太長了嗎?
唯有穆憐心看著虞妃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除了那一點不算鬧劇的鬧劇,后面倒是進行得很順利。
這個面算是完了,至于楚國這些貴族怎麼看待,那便不是能左右得了的。
不過到底了面,衛殊也不能不見人,回去就讓微雪著手籌備一個賞花茶會,宴請楚京里的夫人。
茶會在這貴族里不稀奇,夫人之間總要有些社,聯絡一下。
衛殊第一次辦,倒是有些不練,不過勝在稀奇,這里的東西多是燕國產的,很多東西這些夫人估計見都沒有見過。
衛金什麼七八糟都給塞一堆,倉庫都堆滿了,正好用這些稀奇玩意兒來招待一下這些夫人。
還有衛金給安排那幾十個侍,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安排起茶會井井有條。
裝點宴會、茶點、食、茶水,一切用皆是極品,歌舞、戲曲一應俱全。
來之前這些人還心里有些忐忑,畢竟這攝政王府是出了名的難以接近,進來之后就會覺得這一趟來得太值了。
衛殊拿出這些東西也沒有炫耀的心思,就是覺得既然把人請來了,總該讓人開開心心的來開開心心的走,不愿意結是一回事,但也沒必要惡。
侍候的人周到,吃得、喝得都是上等,就連那坐墊都是昂貴的錦緞繡制,更別說衛殊還每人送了一樣燕國的稀奇件,是真的稀奇,就算買,那也是非常昂貴的那種,看得這一群夫人都覺得自己長見識了。
沒有人不喜歡跟有錢人做朋友,尤其是對方還這麼大方。
一眾夫人變著花兒的跟衛殊說好話,然后發現這位攝政王妃漂亮是真漂亮,大氣也是真大氣,雍容淡雅、端莊從容,談吐氣度不強卻著讓人信服的氣勢,哪兒是小小的穆家庶能擁有的?
就是那穆家的嫡出大小姐,如今的世子妃穆若蘭,恐怕也不及眼前攝政王妃一半的氣度。
而酈公主怕衛殊被人欺負,還特地以公主之尊前來幫衛殊鎮場子,結果最后發現自己沒有施展的余地,干脆悄咪咪的去找南風去了。
也有人發現,衛殊請了楚京里幾乎大半的夫人,尤其是三品以上,都差不多請完了,卻獨獨沒有請世子妃穆若蘭。
皇上生辰宴那日的事也有不夫人在場,知道前因后果,覺得衛殊不請穆若蘭也理之中,畢竟穆若蘭敵視這位王妃,若是請來了,怕是只能添堵,們也就不能這麼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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