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第八基地。
上午十點,江刻開車趕到基地。
路過101部門時,被一直待在辦公室的戈卜林見到了。
戈卜林喊:“江先生。”
江刻在門口駐足,沒往裡走,瞧了眼戈卜林後,問:“霍斯呢?”
“今天出墨傾的審判結果,霍隊好像張的,一直在范部長辦公室。”戈卜林流利地回答,沒有一停頓。
很顯然,戈卜林也在等結果。
只是,他沒有足夠的權限,無法探知進程,只能在焦急中等待。
江刻頷首。
他轉,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見狀,戈卜林趕起,跟上江刻:“江先生,你是要去找范部長嗎?”
江刻微頓:“嗯。”
“我跟你一起。”
戈卜林趕忙說。
江刻沒有拒絕。
戈卜林即刻跟上江刻的步伐。
*
范部長的辦公室,門是閉的。
“篤。篤。篤。”
江刻敲響了門。
不一會兒,門被拉開了,出現在視野的,不是霍斯,亦不是范部長,而是……宋一源。
“你們來了啊。”見到二人,宋一源毫不意外。
戈卜林訝然:“你怎麼在這裡?”
往走廊瞧了眼,宋一源退後一步,道:“進來再說。”
於是,江刻和戈卜林進了門。
辦公室裡,范部長和霍斯都坐在沙發上,見二人進來,抬頭看了一眼,倒也沒吭聲。
“一天過去了,結果還沒出來?”江刻看向二人,語氣不善。
毫沒將二人放眼裡的意思。
霍斯回答:“我們也在等。”
“先坐吧。”范部長指了指空位,“這件事,有點複雜。”
江刻沒。
戈卜林也不敢。
宋一源見氣氛僵持下來,看向江刻,打圓場道:“有一件事,我們也剛知道。坐下來,我們好好說。”
江刻覷了他一眼。
被那冷冽的眼風一掃,宋一源覺得心兒都抖了抖。
不過,江刻沒有再杵著,而是走過去,坐下來。
宋一源和戈卜林都沒坐。
他們還不到跟范部長平起平坐的地步。
“有一件事,我們也是剛知道。”范部長面頗為凝重,“墨傾蘇醒後,基地出現了兩種派別,一種是以總部……也就是我們為主的平和派。”
“我們對墨傾觀察了一個月,在這期間,的表現與正常人無異,所以在我們的堅持下,給爭取了一年的考察期。”
“觀察員是以霍斯為主的,其余觀察員都由霍斯指派。”
“但是,還有以倉庫為主的激進派,他們堅持認為,墨傾所做的一切都是演的,以的殺傷力,遠超於普通人的范疇,已經不算是人了。”
“他們對墨傾有兩個想法,一是進行實驗,對墨傾的特殊能力進行研究。當然,這被我們強烈否決了。二是……”
頓了一下,范部長才說:“直接銷毀墨傾。”
范部長每說一句話,江刻周的氣都會低一分。
站在江刻後的戈卜林,隻覺得冷,渾在冒皮疙瘩。
很快,霍斯開了口:“最終是我們佔了上風,給墨傾爭取了一年的觀察期。”
“在我們的觀察裡,墨傾的行雖然偶爾偏激,但比過激的人類,數不勝數,連那些人都有當人的資格,自然也能的。”
“我們的觀察日記,的定期匯報,以及心理測試,都是合格的,是一個健全的正常人。”
“但是,負責最終詢問的,是倉庫。而倉庫對,似乎有不同的意見。”
“他們覺得,普通人犯罪可以被法律製裁,而墨傾一旦失控,以的殺傷力,帶來的傷亡和毀滅不是普能人能辦到的。”
“所以,不該以人類的要求來要求。”
“我們也是剛知道,在這一年裡,不僅我們派出了觀察員,倉庫那一邊也派出了觀察員,暗中觀察墨傾。而他們關注的重點,似乎跟我們不一樣,這會增加墨傾過觀察期的難度。”
“現在詢問環節已經結束,墨傾還在倉庫,我們和倉庫都派了代表,正在確定墨傾的最終審判。”霍斯說,“我們也在等結果。”
江刻面無表,語氣沒一溫度:“如果是倉庫一方勝利呢?”
“……”
話音落,在場,雀無聲。
倉庫可沒把墨傾當人看。
一旦倉庫佔據上風,那麼,墨傾的後果……哪怕不是銷毀,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江刻卻擰眉。
不對。
如果這一切都是江延安排的,那對墨傾的考察和審判,都該是側重墨傾的才對。
江延會掃除所有障礙,把類似倉庫的威脅全部清除。
可是……
偏偏有倉庫這樣的存在。
那麼,唯一的可能是……
江延確實進行了周的安排,也創造了有利於墨傾的因素——如第八基地總部。可是,在倉庫那一邊,出現了不可控因素。
是倉庫的領導層單純對墨傾有防備?
還是,倉庫被什麼心懷不軌的人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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