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君德高中讀過書?”
宋一源興衝衝的,一問完,他就指著書上一張合照,是君德高中建校初期拍的,當做校史資料印在書上。
但是,照片裡有一個影被抹去了。
宋一源直覺告訴他,被抹除的,肯定是墨傾。
墨傾淡然地瞥了一眼,本是隨意掃過,但是,目在落到一個扎著麻花辮的生上停留著,頓了下才移開。
這一停頓,被宋一源抓了個正著。
宋一源:“嘿嘿。”
墨傾:“……”
宋一源:“嘿嘿。”
他笑得實在是猥瑣,墨傾一眼瞪過去:“你有完沒完?”
“這位?”宋一源出一手指,準無誤的點著那位扎麻花辮姑娘的頭像。
墨傾皺起眉頭。
“我看看……”宋一源去尋這位麻花辮姑娘的資料,“姚姣姣,沒畢業啊……都姓姚,跟姚德軒有關系嗎?”
墨傾斜乜著他,懶懶答:“姚德軒的兒。”
“不是吧,我剛翻過他的……”宋一源忽然想到什麼,“跟第一任的?”
“嗯。”
宋一源沒了聲。
因為想從姚德軒手調查墨傾,他這些日子翻遍姚德軒的資料,約記得對他第一人夫人之有兩句描寫。
【十六歲,自戕。】
“這個姚姣姣,跟你是同學的話,你知道自戕的嗎?”宋一源打量著墨傾,試探地詢問。
墨傾站起來:“知道。”
宋一源隨之起:“那……”
墨傾卻不再說了,手往兜裡一放,悠悠然走向教學樓。
“那我換一個問題問你,”宋一源跟在墨傾邊,“如果讓你評價姚德軒的話,你會怎麼評價他?”
“不評價。”
“為什麼?”
“他有功績,亦有過失。”墨傾不不慢地說,“我同他恩怨頗深,做不到公正客觀。何況,我再如何貶低他,他也了土,沒法跳起來跟我辯,沒意思。”
“那你隔三差五嗖嗖嗖……”宋一源做了一個炫酷的扔針的手勢,“難為一個冷冰冰的石像,你就有意思了?”
“太礙眼。”墨傾毫不覺得慚愧,“我不想讓自己憋屈。”
宋一源竟然有點被說服。
墨傾離開了,宋一源沒有跟上,而是折回圖書館,繼續翻閱資料去了。
他對墨傾上的故事很興趣。
是怎樣的經歷,讓墨傾被歷史不擇手段地抹去,連一張照片也沒留下。又是怎樣的遭遇,讓墨傾被封藏於第八基地,百年後重回人世。
*
放學後,墨傾被澎忠接回江刻家,進門後,覺氛圍怪怪的。
澎韌忽然從角落裡竄出來,跟閃電似的來到墨傾前,殷勤地喊:“墨小姐。”
“怎麼了?”墨傾瞇眼。
“家裡來客人了,在會客廳呢。”澎韌笑得花兒一樣燦爛,表現出的熱超出以往,“可能不太方便,你要不要上二樓?”
墨傾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要。”
澎韌趕跟上來,語重心長:“你還是避一避吧。”
“為什麼?”
澎韌撓了撓頭,小聲說:“上門拜訪的,是墨夫人和墨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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