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媽媽打開了話匣子,又喝了點小酒,就有些上頭,忍不住的話癆起來,又哭又笑的。
“我們大姑娘不容易啊,小豆丁大的時候跟著老太爺行商,我們太太在家里日也擔心夜也擔心,可還得讓大姑娘跟著老太爺走……”
“大姑娘七歲的時候跟著商隊出去就遇到了狼群,不僅沒害怕,還跟著商隊的人殺了狼,可回家后卻發燒躺了半個月,我們大姑娘心里是個和人啊。”
“我們大姑娘打小沒有爹,不知道被多人背后笑話,越是這樣我們大姑娘越爭氣,將有兒子的人家都比了下去,我們老太爺跟太太走出去都能抬頭,誰不贊一句我們大姑娘巾幗不讓須眉。”
竇媽媽嘮叨起來就沒個完,傅元令聽著似乎自己的思緒也回到了那些日子,已經很久沒想以前的事了。
此時聽著竇媽媽講那些事,都覺得恍惚真的是上輩子,上上輩子的事,跟現在的太遙遠了。
宋大娘拿了碗醒酒湯灌到竇媽媽口中,“醒醒酒吧,你這喝醉了就上話的病一點也沒改,別給大姑娘丟臉。”
“你放屁!我就知道你看我不順眼,我怎麼會給大姑娘丟臉?當年傅家那一家子算計姑娘要認親,就是我豁出臉把石氏邊的人罵出去的。一個做繼母的,毫無良善之心,后來還那樣算計我們姑娘,呸!”
尤嬤嬤們后邊這件事就知道了,舒嬤嬤當年還經歷過的,聽著竇媽媽講起來,現在也唏噓不已。
傅元令就靠在枕上聽著們說話,聽到這里,就笑著說道:“那時候還多虧了母后搭了把手,不然我且不容易呢。”
舒嬤嬤樂了,“王爺那時候跟娘娘說的時候,把娘娘唬了一跳,就沒見過王爺這麼護過一個子,那時候娘娘就對王妃很好奇了。”
憶苦思甜的時總會過得很快,竇媽媽畢竟年紀大了,又哭又笑又罵半天,不等著凌晨到就躺倒了。
宋大娘忙了人來把竇媽媽抬回去,一屋子里都樂的直不起腰。
傅元令笑著把人送出去,看著舒嬤嬤幾個人說道:“嬤嬤你們也回去吧,天黑路,讓小丫頭提著燈,路上當心些。”
年紀大了就熬不得夜了,舒嬤嬤們也知道王妃現在有孕在要早些休息,就笑著走了。
傅元令披著氅站在廊檐下凝視們離開,廊檐下大紅的燈籠發出紅的芒,照亮了這漆黑的夜空。
小丫頭們在前打著燈籠,舒嬤嬤幾個人說笑著相伴離開,傅元令瞧著們都好好的,自己心里也高興。
肖九岐帶著孩子們進了宮,們是怕自己一個人過年冷清,今晚上倒是真的熱鬧了。
梨花走過來輕聲說道:“王妃,進屋去吧,外頭畢竟冷些。”
傅元令點點頭,笑著說道:“你們也早些休息,我這里也不需要人了。”
“那可不行,我們幾個排好班了,您就放心吧。”梨花不同意,王妃現在邊怎麼能離開人。
傅元令洗漱過后,換了松的寢等著鐘樓上新年鐘聲敲響。
鐘聲響過沒多久,肖九岐就帶著孩子們回來了,肖翼跟肖熙玥沒來打擾,直接回了各自的院子歇息。
肖九岐進了門,屋子里靜悄悄的,他了氅給丫頭,自己又去凈房洗漱更,這才輕手輕腳的進了寢室。
掀開帳子進去,卻發現妻子還沒睡著,他就彎下腰看著,“怎麼還沒睡?”
傅元令往里靠了靠,看著肖九岐的神尚可,就直接說道:“一時也睡不著,想著你也快回來了就等一會兒。”
肖九岐了鞋上床,關切的問道:“今日覺怎麼樣?”
“好的,這孩子省心的很。”傅元令笑,“晚上竇媽媽們都來陪我過年,熱鬧的不行,都憶苦思甜呢。”
肖九岐長舒一口氣,“本想著早點出宮回家陪你,結果被拌住了腳。”
傅元令聞到了瓜田的味道,立刻來神,“宮里遇到什麼事了?”
肖九岐看著媳婦這樣子頓時就樂了,“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太后邊的一個小丫頭沖撞了太子,不過四嫂出面解決了。”
傅元令角了,“太后這又是要做什麼?”
肖九岐嗤笑一聲,“我瞅著倒不像是太后的意思,這樣的日子里,又是正式以太后的份回歸第一年亮相的好日子,怎麼會這麼想不開自己給自己添堵。”
“純屬意外?”傅元令問道,“翀兒沒事吧。”
“沒事,那小丫頭說話古里古怪的,我瞅著不像是個正常的,不知道怎麼能進了宮,還能分到壽慈宮去當差。”肖九岐樂呵呵的說道。
太后只怕好心豆角這小丫頭毀了,畢竟是皇家群宴,凡是皇族的人,在上京的人家基本上都參加了。
結果呢,太后沒出風頭倒是讓一個小丫頭搶了去,多憋氣啊。
反正李太后不舒服,肖九岐就舒服了。
傅元令卻皺著眉頭說道:“能選進宮的宮人那都是仔細教導學過宮規的,這樣的大宴上,凡事能上去的宮人,那都是百里挑一豈能輕易出錯,這也太古怪了。”
“管他呢,反正郁悶的不是我們就了。”肖九岐樂呵呵的說道,“天不早了,早些睡吧,你想聽等明兒個讓熙玥說給你聽。”
傅元令知道肖九岐忙了一天肯定也累了,就點點頭,“歇了吧。”
肖九岐吹熄了床頭燈,將帳子落下來,出手臂小心翼翼的把媳婦攬進懷中,輕輕地抱著人閉上眼睛。
傅元令本以為自己睡不著,哪知道聽著肖九岐輕微的呼吸聲,自己很快也進了夢鄉。
這次的夢是甜的,看到自己去游湖,在荷花田中見到了一朵并蓮花開的搖曳生姿。
正要手去摘,沒想到就醒了。
覺到邊的人還沒靜,傅元令慢慢的轉過,這才發現肖九岐下上有胡茬冒了出來,沒忍住輕笑一聲。
“笑什麼?”肖九岐睜開眼看著媳婦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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