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芷和唐景鴻從山林里離開后,徑直往天雪山趕去。
走到半路上,忽然一陣打斗聲傳來,兩人飛落到半山腰上,打算看看再走。
這里山巒起伏,草木茂盛,打斗的位置在山腳,距離道大約十米遠的位置,五個黑人正在圍攻一個黑子。
黑子手不錯,但此時上分布著大大小小數道傷口,出劍速度越來越慢,已經燈枯油盡。
“你不是我們的對手,束手就擒吧!”
“休想!你們這群北疆王的走狗,你們害得我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黑人們圍攻的招式越來越凌厲,黑子越發招架不住,眼看著一把劍即將對穿而過……
忽然,那把高高舉起的劍被人挑飛,隨后五片葉子飛了過來,速度太快,直接化為了飛刀,將一眾黑人一劍封,全部殺死。
這自然是楚清芷出手了。
一來見不得子被欺負,二來聽到那些黑人是北疆王的走狗,對于死敵的人,向來都是殺之而后快。
黑子看著倒地的黑人,愣了愣,然后憑著直覺一眼看向楚清芷和唐景鴻的方向。
單膝跪地,雙手抱劍行禮,“多謝兩位俠相救。”
楚清芷飛過來,“姑娘免禮。”
葛黎華起,激不盡地說道:“再次謝過俠,要不是你們,這里必將是我的埋骨之地。”
楚清芷直奔主題,“他們為什麼殺你?”
葛黎華那雙漂亮的眼睛立馬一紅,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從眼睛里滾落。
“我家在五年前買下了一座山,不知道北疆王從哪里得知山里有鐵礦,非要我們家出那片山。”
“爺爺不愿意,北疆王立馬開始布局構陷,要殺我全家。”
“在他們抓人的時候我逃了,北疆王的殺手便將我追殺至此。”
楚清芷和唐景鴻對視一眼,楚清芷問道:“你們家買下的山不會是天雪山吧?”
葛黎華搖搖頭,“天雪山位于北疆和安槐國的邊境,不允許買賣,而且天雪山并沒有什麼價值,就算可以買賣,也沒人會買,不過我家買下的山距離天雪山不遠。”
楚清芷暗道:看來天雪山有鐵礦的事只有北疆王等一些高層人才知道。
楚清芷有些興趣地問道:“你確定你家買下的山有鐵礦嗎?”
葛黎華搖搖頭,“不確定,畢竟只是聽說,沒有實證。”
楚清芷道:“沒有實證北疆王就開始殺人奪寶了?”這假北疆王為了錢真夠喪心病狂的!
葛黎華嘲諷地說道:“北疆王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年只認錢,鐵礦那麼大的他怎麼會放過?!”
假的北疆王嘛,肯定是打算卷一筆巨款跑路了,哪兒會真正的治理北疆,就算有那麼能力,也未必有那個心。
楚清芷看了看唐景鴻道:“姑娘,我們要趕路了,就此別過。”
葛黎華一下跪了下去,懇求道:“你們武功高強,可否幫我救救家人,只要你們肯幫忙,我愿意把真正的礦山位置告訴你們。”
真正的鐵礦?
兩人目一閃,不約而同地想:這北疆的人個個都是狡兔啊!
去天雪山不用那麼著急,唐景鴻思忖片刻后道:“行。”
葛黎華幾乎喜極而泣,“多謝二位俠。”
三人立即趕往城里。
……
北疆城。
北疆已經很久沒有出現滿門抄斬的事了,此時城里的人聽到消息,全部趕來了菜市場。
此時的菜市場人滿為患,進這里,就像陷淤泥,行走困難。
菜市場中間一空地,葛家上下兩百多口人,上到六十多歲的葛老爺子,下到三歲稚,全部穿著臟兮兮的囚服,綁著斬首的令牌跪在那里。
或許是已經接了死亡的事實,全部的人都低著頭跪在那里等死,沒人哭,一片死寂。
五個劊子手站在一旁,手里抱著明晃晃的大刀,那大刀反著強烈的,看著都令人膽寒。
周圍圍著兵,神麻木,像沒的木頭人。
高臺之上,坐著一位員,便是北疆的府尹梁大人,一將服撐得快包裹不住那碩大的,頭大耳,一看就沒吃民脂民膏。
他閑散地坐在那里,時不時看看天上的太,等著下令行刑。
空地之外,圍著數不清的北疆百姓,水泄不通。
巫雅青也在這些人當中,目掃過那些幾歲孩,出不忍的表。
幾歲的孩懂什麼,為什麼要把他們一起殺了?
忽然意識到了北疆的殘酷,就連呼吸都放輕了一些。
“這葛員外一家樂善好施,常常周濟窮人,在后門施粥放糧,這樣的大好人怎麼也要死?”
“現在的北疆本沒有律法,想要誰死,還不是北疆王一句話!”
“你不要命了,這話也敢說。”
“……”
百姓小聲地議論著,對北疆王頗為不忿,但攝于北疆王的權勢,又不敢大聲說,可謂民怨四起。
“行刑!”梁大人瞟了眼正當頭頂的太,把令牌扔到地上。
五個劊子手立馬扯掉犯人們的斬首令牌,然后一刀砍下去。
他們作練,一刀一個,像切瓜一樣,濺三尺,那滾落的人頭,也像瓜一樣,掉落到地上,滾幾圈兒停下來,淋淋的。
百姓們紛紛別過頭去,不敢看這殘忍的一幕。
那些兵麻木不仁,看著這一幕,幾乎沒有任何表,甚至有些人皺眉,暗暗抱怨不能殺快點兒,耽誤他們回家休息吃飯。
五個劊子手一次五個,兩次十個,三次十五個……
鮮很快染紅了那一片空地,蜿蜒著地面流,最終匯集一個個洼浸地里……
巫雅青蒙住眼睛,不敢再看,從小生慣養,哪兒見過這樣腥殘忍的場景。
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很久……
楚清芷三人趕到的時候,終究晚了,人都殺完了!!
看著這一幕,葛黎華整個人悲傷得哭都哭不出,最終悲傷過度,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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