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黑人面沉,語帶威脅,“宇杰,你若是不按照命令辦事,你就別想見到你妹妹了。”
宇杰慢慢放松,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冷靜冷靜,“呵呵,我妹妹早就已經死了,誰知道你們從哪兒去找了一個假冒的。”
“死了嗎?”黑人氣惱,不吃的人最可恨了,“那姑娘可是跟你有七八分相似,肩膀的位置有一個蝴蝶樣式的胎記。”
宇杰別在臂彎下的手指猛地攥,面上不聲,“長得相似的人很多,而且我妹妹上本沒什麼胎記。”
黑人惱火極了,“宇杰,你否認也沒有用,這事義父已經證實了。”
宇杰面淡淡的,看起來本不威脅,“關我什麼事?再說了,一個十幾年從未見過的妹妹,你覺得有什麼?”
只有表現得不在乎,才能保住妹妹的命。
黑人沒想到宇杰會說出這番話,但他不會信,大家都知道宇杰一直在找他妹妹,怎麼可能不在乎,肯定是裝的。
“那是你的事,反正我只知道,如果你不按照義父說的做,你們兄妹都得死!”
“你覺得威脅我管用……”宇杰話說到一半,忽然一縷縷痛楚從心臟位置炸開,瞬間席卷了他的全,他從樹上掉了下去。
痛!鉆心的痛!!深靈魂的痛!!!
宇杰蜷著,牙關咬,微微抖,冷汗一茬一茬地冒出來。
黑人從樹上飛下來,眼神鶩地看著宇杰。
片刻后,他抬起腳踩在宇杰的臉上,用力碾了碾,把宇杰的腦袋踩得陷了枯葉里。
黑人上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極盡侮辱,“宇杰,你就是賤命一條的狗,裝什麼瀟灑?裝什麼清高?裝什麼淡然?”
宇杰手去掰黑人的鞋子,但他現在全無力,怎麼也掰不開,疼得他眼前一陣陣發黑。
黑人從懷里出一個白的小瓶子,舉到手里,“求我,求我我就給你解藥!”
宇杰放棄了去掰黑人的腳,把劍地抱住,將蜷得更,死有什麼怕的,怕的是生不如死,就如現在這樣。
黑人見宇杰那麼能抗,氣得狠狠踹了他兩腳,后面一腳將宇杰踹飛過去撞到樹干上,那力道讓樹干狠狠搖晃了一下。
宇杰扛不住,悶哼一下,疼得暈了過去。
黑人見狀,恨恨地攥了拳頭,“你說你骨頭怎麼這麼?”
不敢放任宇杰死去,他作魯地掰開宇杰的,把藥強行給他喂了下去。
喂了藥,他從懷里出一封信塞到宇杰的襟里,然后恨恨地離開了。
宇杰沒過多久便醒了過來,那噬心的痛已經消散,剛剛那一會兒,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他緩慢從地上爬起來,靠坐到樹干上,從懷里掏出那封信。
信上只有簡短的一句話,“一個月殺掉楚清芷和唐景鴻,否則死的就是你和你妹妹。”
宇杰揮手用力將信毀了,那信變碎片,紛紛揚揚地灑下,多像那棺材前的買路錢。
殺楚清芷和唐景鴻,呵呵,他們要是這麼好殺,至于讓北疆元氣大傷?殺手組織幾乎團滅?
他們都是好人,世道不穩,好不容易出現這樣能穩定局面的人,他為什麼要殺?
作為北疆殺手組織里最厲害的殺手,他的劍尚未完全出鞘,就已經輸了!要怎麼殺?
他頹喪地靠著樹干,抬起頭著天空的殘月,月慘白,像極了他臉上的。
……
破空之聲傳來,躺在床上的楚清芷一下睜開眼睛。
悄無聲息地下床,然后把一角墻壁的信取下來,“宇杰,天合峰,決斗!”
楚清芷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這個宇杰發什麼瘋?
拿過服穿好,來到后院兒,楚清芷輕輕一躍,飛上屋頂,影猶如鬼魅一般,飛向了天合峰。
天合峰便是和唐景鴻約會的那座山峰。
山峰上,宇杰渾縈繞著寒冷的氣息,單手拿劍,筆直地站在那里,有種從容赴死的覺。
楚清芷飛落到他的后,無語開口,“宇杰,為什麼決斗?”
宇杰從容地轉,“一直想找你切磋你都不肯,只有用這樣的辦法才能你出現!”
楚清芷心里一,“你是殺手?”
宇杰心里一驚,但神不變,“我為什麼不能是游俠?”
楚清芷言簡意賅,“殺氣!”游俠是真正的瀟灑,快意恩仇,不會有殺氣。
宇杰手握住劍柄,“既然你猜到了,那開始吧!”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不想跟你打。”楚清芷直直地看宇杰的眼睛,“我從你的眼睛里看出了掙扎,復雜,迫不得已,必死的決心,你被人威脅了?”
宇杰再次心驚,他就是打算讓楚清芷殺了他,這樣他的妹妹才能獲得自由,沒想到一眼就被楚清芷看穿了。
“沒有!”
楚清芷要看不出宇杰撒謊,就白活那麼久了,“一般被人威脅,要麼是親人被抓住,要麼是喜歡的人被抓住,你屬于哪一種?”
宇杰微微垂下眼睫,好像什麼都瞞不住楚清芷。
許久以后,他緩緩開口,“妹妹,失散了十幾年的妹妹,我找了十幾年,沒想到竟然被別人先找到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楚清芷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背后的人是誰?”
宇杰自然也不矯了,“萬之璘!”
“又是北疆!”楚清芷心里都煩死北疆了。
宇杰稍微有些不解,楚清芷好像很討厭北疆,為什麼?
空氣靜默片刻,楚清芷抱住手臂,抬眸看著宇杰,“我們合作怎麼樣?”
“好。”宇杰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我只要我和我妹妹自由,只要你能幫我實現,我答應你任何事。”
“你對北疆的了解有多?”楚清芷打算一鍋端了北疆,永絕后患。
宇杰拿出誠意,“我從小在北疆長大,自由進出北疆王府,除了絕,其他都知道。”
楚清芷很滿意,“今晚我們先聊到這里,明晚我把景鴻約過來,我們一起談。”
宇杰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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