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治宇這下沒辦法再克制了,他的臉因為極度忍耐漲得通紅,他非常艱難地開口,“昨晚我和義父說了一些生意上的事,然后、然后我和義父做了一些不倫的事……”
最后一個字,他幾乎是拼盡了全力才說出口的。
房間里的人都震驚了。
真相竟然如此不堪,簡直.....太惡心了!
秦治宇因為極度的忍耐和抗爭,還有心的恥和不堪,忽然吐出了一口,暈了過去。
房間里許久沒人說話,安靜得不行。
楚清芷走過去,輕輕拍了一下秦治宇的后背。
秦治宇片刻后醒了過來,臉蒼白,就連都失去了,看著特別可憐。
楚清芷看他這樣都不好意思問話了,“你知道是誰殺了譚二爺嗎?”
秦治宇攥了拳頭,冷汗一層又一層,“是、是我殺的。”
說了之后,他也意識到沒辦法瞞了,直接發了,崩潰咆哮,“他該死!他該死!!”
大家都覺得譚二爺該死,做那種事總不能是秦治宇主的吧?
秦治宇雙眼通紅,抬起頭看了眼眾人,雙眼充滿沉痛的恨意,“譚方才應該千刀萬剮,五馬分尸,他早該死了……”
譚二爺.....譚方與秦治宇的爹原來是好朋友,沒想到譚方那個禽竟然覬覦秦治宇的娘,暗地里陷害秦治宇的爹,霸占了他娘,最后秦治宇的娘不堪其辱,自殺了。
秦治宇自然而然地淪落為了一個小乞丐,幾年后,他路過譚家后門,偶遇了譚茂之,沒想到幸運地被收為義子,他本想干的是搞垮譚家,再讓譚方潦倒而死,但是昨晚譚方竟然給他下藥,做了那樣禽不如的事!
他恨意發,就什麼也顧不上了……
幾人聽了他的話,心里涌起一難言的滋味,這譚方真的該死得不能再死了!
楚旭錦給秦治宇遞了一杯茶,“你緩一緩。”
秦治宇抬頭看了眼楚旭錦,輕輕推開了茶盞,“我不喝,我現在只想吐。”
楚旭錦把茶盞放回去,這個人太可憐了。
過了好一會兒,楚清芷見秦治宇稍微平復一些后,問道,“你知道譚三爺是誰殺的嗎?”
秦治宇平靜道,“我不知道,但是能肯定是這個府里的人,昨夜我匆匆忙忙殺了譚方,看到一個黑影在府一晃而過。”
楚旭錦問道,“你怎麼確定他沒有出府?”
秦治宇吐出兩個字,“直覺。”
楚清芷道,“對了,你們花園是誰管理的?”
秦治宇道,“花房里的人管理的,府里有三個專門管理花草的花匠,你們問他們就知道了。”
楚清芷對房門守著的捕快道,“捕快大哥,麻煩把管理花園的三個花匠帶進來。”
“好。”
三個花匠只來了兩個,都是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低著頭,有些害怕的樣子。
楚清芷直截了當地問,“近期誰過花園里的夜藤?”
穿棕服的花匠說道,“我們不認識夜藤。”
楚清芷說得更詳細了一些,“花園兒西南角上那一叢有些像爬山虎的紫藤蔓,誰拿走的?”
花匠道,“是江思孟拿走的,他說那紫藤蔓越長越大,影響其他花了,于是他就把那些紫藤蔓清理走了,他清理了好多天,非常干凈,你們怎麼知道?”
楚旭錦把話接過去,“江思孟是沒來的那個花匠?”
花匠道,“是,他昨天告假走了,告假了三天,不知道去哪兒了。”
“昨天就走了?”楚旭錦蹙了蹙眉,這個時間有些蹊蹺了。
花匠道,“嗯,我們當時還疑他無親無故為什麼要告假,但想想可能是我們不知道,所以沒有過問。”
大概率兇手就是這個江思孟了,楚清芷道,“捕快大哥,去通知捕頭抓江思孟!”
捕快應道,“是,楚姑娘。”
楚旭錦繼續問話,“這個江思孟什麼時候來的譚府?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花匠道,“他是五年前來的,當時譚老爺子購買了幾盆珍貴的牡丹,需要一個懂花卉的人侍弄,他剛好來找事做,又懂牡丹,于是譚老爺就留下他了。”
“五年來,他都特別兢兢業業,譚老爺還給他長了工錢,最后還把府里整個花園兒都給他管理了。”
“江思孟這個人,平時不大說話,有些不茍言笑,總覺他在忍耐什麼,要麼干活兒,要麼睡覺,日子過得非常簡單。”
楚旭錦問,“他懂武功嗎?”
花匠道,“爺這就說笑了,一個花匠學武功來干什麼,他就是一普通人,會種花而已。”
楚清芷問,“他有親朋好友嗎?”
花匠很肯定地說道,“沒有,從未見過他跟朋友親人來往過,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楚清芷道,“先把這個江思孟找到再說吧。”
……
詹鴻鈞向楚清芷走來,小聲道,“師父,沒發現譚家人什麼異常。”
楚清芷道,“先看著,等把江思孟找到,解開那些疑,這件案子差不多就可以結了。”
詹鴻鈞道,“師父,你真的認為可以結案了嗎?”
楚清芷看向詹鴻鈞,“你有什麼話要說?”
詹鴻鈞不解道,“師父,這案子牽扯要北疆,會不會有北疆的手筆?而且對方把人都殺了,怎麼不殺譚老爺子,他不才是罪魁禍首嗎?”
楚清芷道,“你這麼考慮也有道理,等抓到人了就知道了。”
詹鴻鈞又道,“師父,我覺得那個紅鶴也很有問題,雖然表現得完無缺,但是總覺怪怪的。”
楚清芷微笑道,“你這觀察也很細致,但是不要著急,案漸漸明朗,幕后之人總會跳出來的。”
詹鴻鈞眼眸亮亮的看著楚清芷,“師父,你是不是已經布好局了?”
楚清芷賣了一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唐景鴻從房間里走出來,他剛才了解了案,“清芷,準備收網了嗎?”
楚清芷道,“嗯,現在已經到到了關鍵時刻,只要這個環節不出現差錯,這案子基本沒懸念了。”
唐景鴻道,“捕頭已經帶人全縣城搜捕,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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