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院子里,沈如月把賬本拿給楚清芷,口中匯報,“這二十天,冰糕賣了二千四百兩,粽子賣了五千兩,冰糕的本七百兩,粽子的原料本三千兩,剛才發工錢五百兩,總共賺了三千二百兩。”
楚家人聽到這個數字,頓時激起來,就二十天,他們家就賺了三千多兩,完全不敢想象。
楚清芷很滿意,“如月,每個人給二十兩的零花錢,明天也去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楚立馬擺擺手道,“清芷不用,我們拿那麼多銀兩也花不完,給一兩銀子就行了。”
楚清芷笑著勸道,“,你們不花可以存起來,但錢是要拿的,不然的話,我們也不好拿銀子了。”
每個人都為這個家付出不,拿銀子都是應該的。
楚一想,也是,便道,“好,我們拿,我們拿。”
楚旭沅眼睛發亮,忍不住問道,“五姐,我們也有嗎?”
楚清芷笑道,“當然有,每個人都有。”
沈如月笑意盈盈地把錢拿給了每個人,大家捧著銀子,一臉開心。
整個楚家村都籠罩在一片歡快的喜里。
……
堂屋里。
楚清月從房間里捧出一摞服,臉上地笑著,“爺爺,爹娘,大家都過來。”
聽到的聲音,大家都來到了堂屋。
楚目掃過那摞服,然后看向楚清月,“清月,有什麼事嗎?”
楚清月把一件深紫的服捧給楚,“,這是我給你做的服,明天端午節穿。”
楚拿著服,布滿皺紋的手輕輕著的料,一陣驚喜,“清月有心了。”
楚清月笑了笑,然后把服一件一件拿給所有人,“每人一件,明天都記得穿新服,好好過節。”
楚旭沅展開服在上比劃,甜道,“二姐,謝謝,我很喜歡。”
楚清月輕地點了點頭,“喜歡就好,過段時間,我又給你們做。”
楚旭沅開心極了,“嗯。”
沈如月低頭看著淺黃的,勾起明的笑意。
是孤兒,跟安善武和聶輝相依為命長大,從來沒有會過親,但是在楚家短短的十幾日,真的有家的覺。
就好像漂泊的浮萍有了歸屬一樣。
楚清芷臉上也暈染了幾分笑意,雖然被迫下凡,但不可否認,過得很開心。
楚清月把最后一件服拿起來,猶豫了一下,去了楚旭華房間。
寧宇霆斜斜地依靠在床頭,聽著堂屋里的歡聲笑語,正在發呆。
床上的男子有著如墨般漆黑的眼眸,眸底暈染著淺淺哀愁,鼻梁很高,五分明,臉帶著幾分病重的蒼白。
單薄的只著一件單,雪白的單將他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襯得更是白了幾分。
整個人看著有些書生氣,帶著幾分文雅。
楚清月進來就看到這一幕,把手里的服遞到寧宇霆的面前,“我給家人都做了一件服,你現在在我們家,所以我給你也做了一件。”
寧宇霆看著服微微錯愕,“你專門給我做的?”從來沒人專門給他做過服。
楚清月婉地輕笑道,“嗯,希你不要嫌棄。”
寧宇霆把服接到手里,揚起一個淺淺的笑容,“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清月姑娘,謝謝。”
楚清月輕輕搖頭,“不用謝,你現在病著,照顧你是應該的。”
寧宇霆低頭看著服,一件青白的長袍,布料,針腳細,甚至都看不出來,搭配著青的腰帶,腰帶上繡著云紋,手真巧。
“服做得特別好,我很喜歡,清月姑娘,謝謝。”
楚清月眸子里點綴著和的芒,“我先出去了,外面還有一些事。”
“好。”寧宇霆抬起眼,映出瞳孔里楚清月往外走的倒影。
……
夜里。
寧宇霆把楚清芷給他的信重新展開,借著窗外進來的明亮月,一個字一個字地看。
信上說:宇霆,一聽你墜下山崖,爺爺都嚇暈了,現在收到你的信,爺爺才又活了過來。
你有傷,好好養著,不用急著回來。
對了,雖然不想跟你說,但爺爺覺得還是要提一下。
焦芹芹已經另嫁他人,甚至沒有過問一句你的況,以后忘了這個人吧。
焦芹芹是寧宇霆指腹為婚的未婚妻,算得上青梅竹馬。
寧宇霆看著“另嫁他人”四個字,起了拳頭,但隨后又慢慢放松了。
他不喜歡焦芹芹,但他也沒有別的喜歡的子,對這門親事也就默認了,但是沒想到,焦芹芹在還未確定他死訊就嫁給別人了。
子都這麼薄寡義嗎?
他忽然想到楚清月,目凝了凝,并非所有子都一樣。
影里,他勾了勾,以后就聽爺爺的,忘了這個人,重新開始,或許他能遇到自己喜歡的子也說不定。
……
京郊營。
夜風拂過一片片山林,帶輕微沙沙沙的聲音。
瑩瑩的星星在無際的黑幕上閃耀著人的芒,簇擁著最中間的明月,散下皎潔的月。
唐景鴻從枕頭底下出一個古樸簡單的小盒子。
他手指輕輕著盒,本就顯得深邃的眸子此時好似變得更深了,深沉至極。
俊臉冷漠,沒有半神。
他將盒子打開,里面并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只是一支銀簪,簪子的頭部刻著一朵迎春花,象征希。
這是他母親的陪嫁,死后當做留給了他。
唐景鴻指尖輕地婆娑在簪子上,出堅毅穩重下脆弱的一面,他這輩子最大的憾就是沒有給他娘養老送終,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娘,你把簪子留給我,是想讓我把它送給你的兒媳婦嗎?”
他心里輕輕地想,腦海里浮現出楚清芷清麗人的臉,他低喃,“娘,兒子真喜歡上了一位姑娘,但是不知道喜不喜歡我?”
“兒子想把心意告訴,但是怕拒絕,娘,你說我該怎麼辦?”
唐景鴻凝視了一會兒,取過綢布輕輕拭,然后小心地把簪子放回盒子里。
他平躺了下去,單手枕著腦袋,另一只手按在盒子上,食指輕輕叩擊,腦子里計劃明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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