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四夫人心里存了事兒又牽連到娘家侄的安危,立刻就去太夫人那邊以給辛夷請教導嬤嬤為由回了娘家。
蘇辛夷一直知道嫡母是個果斷的人,知道后就笑了笑。
上輩子忍氣吞聲,為了齊國公府的名譽,為了一家子兄弟姐妹的前程,為了平靖郡王府,為了自己那點僅剩的尊嚴,著自己學京都閨秀那一套,差點沒把自己憋瘋子。
這輩子不會了,算是看了,人活著就是要痛快,你委曲求全別人只當你應當應分。
憑什麼?
長這麼大沒吃齊國公府一粒米,嫁給商君衍是無奈之舉,上輩子苦了,這輩子就要怎麼高興怎麼活,要護著那些曾經護著的人,至于害的人只要這輩子再敢手,絕對毫不客氣的提刀就砍了。
說起來別的不會,打小跟著娘進山,手腳功夫是有一些的。
“姑娘,大帶著三姑娘,五姑娘,六姑娘來探你了。”連翹掀起蝶戲百花的簾子進來說道。
蘇辛夷微微一愣,上輩子可沒有這樣的事,落水回來后因為是被男子所救,大約是名聲上不太好,平靖郡王府態度不明,所以回府后沒人來探,一直等與商君衍訂了婚事,這些姐妹們才上門來。
這輩子自己沒有被商君衍救,名聲無暇,們就上門來了?
人來了,也不好趕出去,就道:“請進來吧。”
連翹應了聲連忙出去,蘇辛夷也整理下儀容,抬腳去了外室見客。
住的院子不小,三架五間的正房,還有東西廂房與倒座房,地方十分寬敞。在這個國公府里,也就是出嫁了的大姑娘蘇白薇的閨房能與齊肩。
沒辦法,國公府房頭多,人多,大小主子一大堆,再大的府邸也不夠分的。他們四房人,自然就寬敞。
后來出嫁后,住的這院子國公府就想收回去給其他人住,但是母親沒愿意依舊為留著。
生母灑,認同活一日就逍遙一日,一輩子開開心心的,把養的也是糙糙,所以回了京都才諸多不適應。
曾經也想過若是生母能仔細教養就好了,后半生就不用那麼辛苦的活著。
可現在重活一回再回頭看看,卻覺得生母才是最自在隨心的人,所以這輩子要做一個真正的自己。
別人給畫了一個牢,就傻乎乎的走了進去,不是別人困住了,是自己的執念困住了自己。
“六妹妹,聽說你落了水,這會兒可好些了?我跟幾位妹妹都有些擔心你就過來看看,沒擾到你吧?”
人還未到聲先到,蘇辛夷知道是那位八面玲瓏的大嫂曾氏到了。
曾氏的父親是徽啟知府,照理說這樣的出是不能嫁進齊國公府做長孫長媳的,但是聽聞曾家跟老太爺有舊,總之這婚事定下來后,季氏很是不滿意,如今對這個兒媳也是淡淡的。
蘇辛夷對曾氏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只知道跟自己一樣,都是努力活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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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慈徐徐地撐起沉甸甸的眼皮,面前目今的所有卻讓她沒忍住驚呼出聲。 這里不是她昏倒前所屬的公園,乃至不是她家或病院。 房間小的除卻她身下這個只容一個人的小土炕,就僅有個臉盆和黑不溜秋的小木桌,木桌上還燃著一小半截的黃蠟。 牧白慈用力地閉上眼睛,又徐徐地張開,可面前目今的風物沒有一點變遷。她再也顧不得軀體上的痛苦悲傷,伸出雙手用力地揉了揉揉眼睛,還是一樣,土房土炕小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