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中國,以“故宮”爲名的,有四。
北京故宮、瀋故宮、南京故宮、臺北故宮。
其中南京故宮只剩下斷壁殘垣,臺北故宮完全是仿古建築。真正的舊時宮苑,唯有北京故宮和瀋故宮兩。
這樣除了北京故宮之外的、中國唯一的“真正故宮”,宸圭說願意放下一切來親眼參觀,墨離也挑不出任何的病來。
只是墨離憑他與宸圭這些年的分,憑他對宸圭的瞭解,他卻心知肚明,宸圭絕不是真的爲這座故宮而來。
又或者說,這故宮裡還有本比這些磚瓦宮苑更吸引他的東西。
墨離極力地一笑,“這瀋故宮本不大,一天就也都看完了。大哥你在瀋已經停留數日了,想來應該都看過好幾遍了~”
宸圭又是大笑,今兒不知爲何心竟好這樣。
他還拍墨離的肩,滿是讚賞之意,“果然是我兄弟,終於看破了我的心思——我啊,也不知怎的,就是看不夠這瀋故宮呢。”
“瀋故宮是不大,乾隆皇帝修的西路更只是三分之一,不用一天,半天已是足夠走馬觀花……可是說來也是離奇,或許就是緣分吧,我竟流連忘返。每天都要來看,來坐,看憧憬。”
聽到這兒,連漙兮都“驚嚇”了。
原來這位肇總在傳說裡今兒約陳娜紅,明兒約周莉的,可事實上他其實每天都來故宮?
雖然都在故宮地界裡,可是辦公區與遊覽區中間以紅牆相隔。如陳娜紅和周莉這樣的人,即便在故宮一方天空下,心裡揣著的卻也只是業務和生意,卻並無空閒時常走進遊覽區的——那些思古幽,彷彿與們無緣。
可是誰想到,那位“雨均沾”的男主角,卻竟然每天都在這紅牆之中端坐,沉浸在對舊日時的追憶之中。
這般想來,便越覺男主角與兩位主角,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路人,不該出現在同一齣戲裡。
見墨離和漙兮都盯著他看,宸圭沒有半點的尷尬,他擡手指著嘉蔭堂的方向,“……我尤其在那戲臺聽戲。先逛,逛完了就坐在戲臺下聽戲,一天的時就這麼消磨過去了,耳鬢留香。”
漙兮忍不住閉了閉眼,“肇總……嘉蔭堂戲臺如今‘復活’,卻也只排練了一齣戲《拾玉鐲》。你老該不會是每天都來,每天都聽這同一齣戲吧?”
現如今喜歡聽戲的年輕人本來就了,更何況還要好幾天都重複只聽一齣戲的!
連白蕤都衝漙兮暗挑大拇哥,覺著漙兮這是又功捉住宸圭一謊話了。
卻沒料到,宸圭偏首,孩子氣地眨眼而笑,“……對呀,我就是每天都聽同一齣戲,聽得著迷,聽得樂此不疲呀。”
不用漙兮再問,他就又衝墨離眨了眨眼,“因爲這齣戲的名字,《拾玉鐲》啊。”
漙兮還一時沒能聽懂,墨離的面登時又是蒼白。
可是宸圭卻已只盯住漙兮,緩緩含笑,“……墨離沒告訴過你吧?我家祖傳的一隻玉鐲丟了,墨離說,那玉鐲就戴在你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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