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這些年子不好,久在病中的緣故,脾氣便也越發不好起來。
故此爲兒媳婦,向皇上盡孝的擔子,這便越發都落到上來。
——又或者,未必是要主承當這責任,原本以自己的子,不想主到皇上跟前去,畢竟嫡福晉還在呢。
也或許還是因爲皇上的緣故吧。
皇上對,就是要在所有的皇子皇孫福晉裡,都是最好的。
便如同當年以一個鈕祜祿家最沒有地位的六房的清貧格格,卻能被皇上親選指配給了十五阿哥,而且是側福晉開始,皇上對便總是有些特別的。
老人家對這樣好,是自然而然就對老人家心生孝敬之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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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用完了餑餑,心歡快了許多。
廿廿親自將碗筷收拾好,這才跪倒在地,代十五阿哥將奏本跪呈給了皇帝。
皇帝接過來看罷,也是輕嘆一聲。
顒琰在奏本寫:“子臣顒琰奏言:……臣知識檮昧。雖自讀書,日侍慈,識典要,但年齒尚,閱事日淺,於措施經緯、全大用,夙夜省循,斯未能信。惴惴焉深,以弗克負荷爲懼。”
兒子雖然自讀書,且每日都侍候在皇父您的邊,得以跟您學習治國之。但是兒子終究還沒能做到全都嫺、明確,所以心下十分惴惴不安,擔心自己不能擔負起這樣的大任來啊。
“……臣既蒙恩冊立,謹當備位儲宮,朝夕侍膳問安之暇,得以稟至教,勉自策勵。敬俟我皇父期頤策衍,上儀慶,惟時載頒命,臣敢不敬謹祇承。”
兒子蒙您將我冊立爲皇太子,兒子自然當謹慎地承擔起儲君的責任來。兒子每天侍奉在您邊問安、照顧飲食之餘,還能得到您的教誨,兒子自己也自當鞭策激勵自己。
兒子我也如王公大臣們的希一樣,也想等您一百歲之時,慶祝完您的大壽,到時候兒您再傳位給我吧,兒子到時候自然就不敢再做推辭了。
“所有現在改元歸政事宜,伏祈敕停舉行。臣慺慺寸誠,措詞罔知要,伏惟聖慈鑑察,俯賜俞允。”
兒子請求您,現在所有要改元歸政給我的事,都還是請您下旨都停下吧。兒子說了這些也不知道說沒說到重點,卻還是請您聖心明察,諒兒子的這一份拳拳孝心……請您允準兒子的請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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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將顒琰的奏本放在了炕桌上,轉頭凝視廿廿。
此時的廿廿,剛剛虛齡二十歲,正是一個子全然長大了的年紀。
廿廿再度跪倒,“阿哥爺本想當面向皇阿瑪陳奏,倒是奴才自作主張給攔住了。奴才想著,奏本雖說要,可再要也要不過皇阿瑪用膳吧?既然奴才要過來伺候皇阿瑪用膳,索就幫阿哥爺帶了過來,轉呈給皇阿瑪就是。”
皇帝輕哼一聲,脣角卻是微微揚起,“他呀,也是難爲了。都是今兒禮親王爲首的那一班宗室王公給鬧的,這回去就趕小心翼翼寫了奏本來,飯都沒吃吧?”
廿廿含笑道,“阿哥爺回去,倒是沒先忙著這個。阿哥爺還是依著這些年的老例兒,先去給婆婆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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